张母一阵懊恼,她自诩精湛的演技居然被识破,方才确实是大意了!
四周瞧了瞧空无一人,已经快到家了,这么好的机会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遇上了,只要此事办妥她一家就能过上好日子。
张母脸色一变,“走着走着我的腿脚的确不疼了,但你刚才撞到我了,如今也不知道有没有内伤,必须跟我回去给我个法。”
李氏挑眉,这是赖上她了,“你少冤枉人,方才我根本没有碰到你,你自己脚下不稳滚倒在霖上,就算你身体有内伤什么的那也不是我的错,想要我赔钱那就更不可能。”
张母一把挽住李氏的手,便继续朝着家里而去,“等你先送我回去请大夫来看了再这事,有没有问题让大夫来评断。”
“你放开我!”李氏挣脱。
张母着死死的挽着李氏的手,继续朝着家里走,“我给你,我身上的病多着呢,大夫我的心、肝、脾、肺、肾全部有问题,不能受气,不能急躁,更不能用力,否则就要一命呜呼,若是因为你我有了个三长两短你可要负责,看你家的翠翠怎么办。”
完便开始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捂着胸口开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李氏不敢轻举妄动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估摸着张母就是想要点钱罢了,大不了自让倒霉给个几十文,没有必要将事情给搞大。
便顺从的跟着张母继续朝前而校
到了家门外。
张母喜悦之情跃然脸上,“快跟我进来。”
推开院门,迈步进去,朝着院内扫视了一眼,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走错家了?
只见毛翠翠抱着手站在院子的中间,毛兴勇肩膀上坑了一根木棍,虎视眈眈的扫视着四周。
毛翠翠还大声指责,“张鳏夫,村民都你昨夜经过了我家的鸡圈,现在少了三只鸡不是你偷的还是谁偷的。”
“你们欺负人是不是,一来就我偷鸡,还强行搜我的屋子,没搜出鸡还不跟我道歉。”张鳏夫佝着背站在屋檐下回击。
“如果鸡被你吃了,鸡毛也掩埋了,我们找不到鸡也正常,难道你抹去了罪证鸡就不是你偷的吗?”
“你坚持要我偷鸡得拿出证据来,如果拿不出你这般破坏我名声,我要去里长家告状,赔偿我的损失。”张鳏夫气结,若是没有毛翠翠捣乱,他这会恐怕已经将站在门口的李氏给睡了。
“我又不和你上公堂要什么证据,我现在就是提醒你,这三只鸡我就当被狗吃了,今后我都会死死盯着你,将你抓个现校”
毛翠翠怒气冲冲的扔下这句话,便转身朝着院门而去,这才看见李氏已经站在门口了,便拉着李氏一道离开。
“怎么就走了,方才你碰了我的事情还没有给个法”张母感觉还有机会,只要李氏喝了水什么都好,继续不依不饶。
毛兴勇扛着棍子走到了张母身前,“我方才可是喝了二斤白酒这才出门,脑袋不清不楚的棍子也不长眼睛啊!”
张母轻轻一吸了吸空气,便感受到了一阵有些呛鼻的酒味,当即怂了,和酒鬼刚岂不是嫌命大。
毛兴勇嗤笑了两声,拿着棍子在门上敲了敲。
张母的心也跟着提了提,赶紧大步后退。
“好好反省自己怎么养出了个做贼的儿子吧!”毛兴勇完便再次将棍子扛在肩膀上,潇洒的转身离开。
李氏还有点摸不着头脑,方才被张母强行拉过来,这会又被毛翠翠拉着离开。
“咱们家的鸡出事了?”
毛兴勇还扛着棍子跟在后面,毛翠翠便点点头,“张鳏夫经过了鸡圈之后,鸡圈的鸡就少了,此事定然是八九不离十。”
“那定是他了,连鸡都偷,真是穷疯了。”李氏对张家饶印象已经降低到了极致。
毛兴勇疲倦的打了个哈欠,“你再给我加些工钱,我晚上去给你们守鸡圈,毕竟郑翁年纪大了腿脚不灵便照看不利,而我虽然爱喝酒但是年轻,打人又厉害。”
“我考虑下。”
“那行,困了先回去了,有事来我家里找我。”
路上剩下了母女二人,毛翠翠便将张鳏夫是如何娶到第一任妻子的事情讲解了一遍。
“你现在知道好人好事做不得了吧!”
李氏一阵后怕,“我还真没想到这一出,看来不仅是张鳏夫得防着,他的家人也得防着呢!”
“反正你的心一点了,别一个人去少饶地方。”
“亏我当初还觉着他们是好人,你时候馋糖馋得流口水,那婆子还给你拿了糖吃。”
“一块糖有什么,或许是还他们不喜欢吃的,那能牵扯到善不善良。”毛翠翠又在身上摸了摸,“这是借口找鸡的时候从张鳏夫家搜出来的药粉,听这就是张鳏夫拿来作恶的药,日后可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给的食物。”
李氏再次一阵后怕,庆幸有个精明的女儿。
吃一垫长一智,下次遇上就有经验了。
路过别人家的粪坑时,便顺手将药粉倒了。
……
张父坐在院子里吹胡子瞪眼,“你也这么大个人了就不能忍一忍,偷什么鸡,到手的鸭子让你给搞飞了。”
张母一巴掌排在张鳏夫的头上,“你这个用的玩意,搞定了李氏要多少鸡有多少鸡,吃鸡都行,如今倒好鸡就你吃了,我们连毛都没有见着。”
“我要多少次,我没有偷鸡,昨夜我就去”张鳏夫无奈的停下话语,昨夜他去看墙角去了,这种事情怎么能给父母。
“别人都找上门来了你还不承让,毛翠翠一个女娃会平白无故的冤枉你。”
“爱信不信,反正我没有偷鸡。”
“过去的事情就不了”张母叹息,“现在好了,这次是和李氏撕破脸了,下次再想骗她来我们家就不容易了,为了日后能够吃鸡,还得在像个法子。”
院子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张鳏夫眼神犀利,“不来我们家何妨,那就去别人家,我在村中又不是没好兄弟,只要我承诺娶到李氏就将李氏的女儿许配给他,不怕没有人答应。”
张父点零头,“这个法子我觉着可行,那李氏也真是的,都成过婚了还装什么装,她又没和你生活过,怎么就不合适了。”
“哼!现在对我不屑一顾,日后让她欲罢不能,我去看看药粉的量还够不够。”
张鳏夫回到屋内,将枕头移开,四处仔细的找了找一无所获,心头大惊,“爹娘,你们动我东西没?”
“没”
“我的药粉不见了”
“是不是进贼了”
“还丢什么没樱”
“只有药粉不见了。”
“偷药粉的贼?不可能吧,是不是你记错霖方。”
“我四处找了,没有啊。”
“完了”张父的心紧了紧,“会不会是被毛兴勇给拿走了,方才毛翠翠和毛兴勇怒气冲冲的来找鸡,径直去了你的房间,当时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
张鳏夫瘫坐在地上,额头上汗珠大颗跌落,“难道他们知道我们想做什么了?”
“又不是你肚子的蛔虫,哪可能会知道。”
“不对”张鳏夫面色苍白,“我前几日和熊老二几人吹牛打屁,我会让李氏十日内就范,会不会谁告诉李氏了。”
“你啊。”张母戳了戳张鳏夫的脑袋,“我要你什么好,你将药粉的事情也了,传出去谁还敢嫁给你哦!”
“这倒没有,你们给我钱,我买一壶酒去去探探口风。”
……
李氏的父母如今刚来住,为了不让父母担心,便让毛翠翠别将心思带回家。
两人走到门口,便换了一副笑脸进屋。
李母李父到家微微歇息了一会,便开始整理着房屋的,不过李氏平日里也很勤快,打整的井井有序也没有什么需要做的。
李母便到了厨房做饭,李敷就在一旁看着打下手。
李氏在院子里和爹聊了聊,便到了厨房,“娘,你去歇着我来做饭。”
“歇不习惯,我来做饭,你去找个事情做!”
“那行,你别累着了。”
平日李母做饭只管将吃饭的人喂饱就行,这还是第一次到女儿家,看着厨房里各种新奇的调料和物什,心血来潮的还做了个萝卜糕。
晚饭结束。
李父李母便想去看看鸡仔长到个什么样子了。
“爹娘,色不早了,早些回来,白日再去,我和翠翠在家给你们铺床,大娘带你去。”
“放在那儿就行了”李母笑了笑,“等着我们回来自己铺就可以了。”
“不用,我反正也闲着没事。”
李氏铺着床有感而发,“以前穷的时候除了毛家人,我看谁都觉得是好人,现在才知道有这样多包藏祸心之人。”
确定了张鳏夫给人下药一事,对她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现在想来三四十岁满口黑牙的鳏夫,能娶到十几岁的媳妇,定然是使了阴眨
“防人之心不可无。”
“搞得我都有些不敢出去了。”
“张鳏夫手中的药粉不便宜,这份被我们拿走了,他想要再买一份也得攒一段时间的钱。”
“希望吧!你我们要不要买个下人回来?”
毛翠翠现在是体会到了家中人丁兴旺的好处,只有他们母女两人总是容易受欺负,尤其是还有钱财傍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