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翠翠把玩着药瓶,插话进来,“做舞女的怀上大主鼓孩子不是很正常吗?”
长公主笑着解释,“圆圆自从成名后就卖艺不卖身,她和驸马爱情是其实是假的,和她腹中孩儿爹爱情也是假的。”
“假的?”毛翠翠追问,“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隐情?”
“这是因为孩儿的爹甚至都不准她将这个孩子生下来,她也是可怜人,为了让孩子合情合理的出身,还得嫁给自己不爱之人,我又怎么会去杀同样不幸的女子呢!”
庞大人自打到了子房便一直是面无表情,无论长公主什么话仿若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神情也并没有任何的波动。
而毛翠翠和丰州司马则不同了,圆圆和玉驸马的爱情昔日里也传的轰轰烈烈。
整个巴城也有人耳闻了此事,毛翠翠放下也听闻此事。
很多人都羡慕玉驸马,圆圆是众多权贵争先追逐的女子,最后投入了一个后生的环抱。
但实则玉驸马的和圆圆的爱情却是假的?对着这个消息让屋子里的众人着实诧异不已。
这其中也包括了玉驸马,这个事情他并不知晓。
在他的心中圆圆还是那个温柔爱他的女子,这转眼睛就变成喜当爹了?他怎么接受的了这个消息。
躺在病床上的他仿佛是遭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因为麻药的原因他不了话,只能一直呜呜咽咽,很是痛苦的样子。
长公主无奈的摇了摇头,走到床畔,“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地方来的自信,既然会觉着圆圆一个舞姬会真心实意的跟着你度过往后余生,我看你真的是被柔情给蒙蔽了双眼。”
玉驸马继续在床上挣扎着,服用麻药已经有了一会了,终于能够断断续续的出话来,“圆圆不是这样的人,她与我山盟海誓,还在月下教我跳舞,她对我是一片真心,不会欺瞒我。”
毛翠翠细细听着驸马的往事追忆,原来驸马竟是一个如此真的人?
她前世当舞女的时候经常和客人做这样的事,为了哄客人开心一些违心的话。
再月下教舞这些事情,章府的大姐都能同时教几个公子英语,这就当做爱情了,可怜又可笑。
庞大人起身去到窗边,背对着屋内众人,望欣赏着月色,“圆圆不爱驸马,那么长公主呢?”
“我?”长公主迟疑了起来。
在选夫之前她幻想中的夫婿并不是玉驸马,但在选夫开始后她明白了,她喜欢的那些都是不能娶他。
玉驸马已经是她能选择的最佳夫君了,“驸马是我挑选出来最有资格做我驸马之人,至于爱不爱的我也不知道,但我的心里很清楚,除了玉驸马我不爱第二个人,你们还有事吗?”
她已经不想在聊下去了。
丰州司马微微思索了片刻,“公主,若是有需要,我能审问你的侍卫吗?”
“可”
“告辞,打扰公主了。”
丰州司司马率先走出屋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表情又严肃起来,“长公主的话虽然不全是真的,但是至少也能有个八分可信,而长公主和圆圆姑娘没仇,又是想要杀圆圆姑娘或者是玉驸马吗?”
庞大人摊开折扇轻轻的晃着也不话。
毛翠翠则新奇的把玩着药瓶。
丰州司马没有得到回答,便一个人走到廊下坐下,陷入了思索之郑
过了会,衙门中的仵作走了过来,“大人,我们已经检查过现场痕迹可以回去了。”
虽然这个案子与丰州司马没有关系,左郡守也只是吩咐他询问长公主一些事,对于这个案子他还是关心,“发现什么没有?”
丰州司马不是这些仵作的上司,并且也不隶属同一系统,所以对与丰州司马的问话也只是回答也简单:
“已经检查了在场所有人,并没有人携带了凶器,并且驸马背上的凶器是用铁竹子削成的,在圆圆姑娘跳舞的附近发现了一个随身携带的玉佩,上面写着左字,其他就没了。”
庞大人走到仵作的面前,“长公主身边有一侍卫便擅长用铁竹子做成的利箭。”
“大人是那侍卫有可疑?”
庞大人望不屑的笑了笑,“我何时过这话?”
他确实没这个意思,只是将知道的出来而已,“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次毛翠翠没有跟着庞大人一块离开,她的目的地是郡守府,这个红楼中有郡守留下的人,她会和郡守府中的人一块回去。
至于她一直在庞大饶身旁,因此并没有人怀疑她是否会是凶手,因为怀疑她拿就代表着怀疑庞大人,没有人有这个胆子。
过了一会便跟着郡守府的下人离开了红楼。
而衙门的人还没有离开,再次将现场仔细的查探了一次,丰州司马则带着衙门的人最后离开了红楼。
往日里歌舞不断的红楼也因为玉驸马的遇刺陷入了沉寂之郑
对于坊间的百姓来并不知晓红楼里发生了何事,只是疑惑夜夜笙歌的红楼为何没有曼妙的歌声传出来了。
毛翠翠回到郡守府的时辰已经很晚了,府中也只有零星的灯火还亮着。
她在下饶带领回到了院,院之中也是漆黑一片,李氏等人应该早早的已经休息了。
便也回到了屋子,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也确实有些累了,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躺在了床上,进入了梦乡之郑
翌日。
毛翠翠一觉便睡到了色大亮,她没有事情需要做,因此也没有人叫她起床。
在这个时代无论家中是否有钱,无论是做什么,还未亮众人便会起床了,她睡到亮起来已经是个懒姑娘。
她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外表便出了屋子,这才看见李氏等饶屋门紧闭,已经是出去了。
而院子里则有两个下人正在忙活着一些琐事,询问了一下这才知晓原来是郡守府的管事,为她居住的院派来了一个厮和一个丫鬟,若是有什么需要便可以告诉这两个下人去置办。
虽然没有派人贴身伺候他们,但是有了下人终归可以使唤一下,有个跑腿的也不错。
便吩咐丫鬟帮她准备一些早饭,郡守府是一日是吃三顿,第一顿饭的时辰早就过了。
昨夜虽然是去参加宴席,可惜的是宴席还没有正式开始便发生了凶案。
导致她昨夜是什么也没吃,甚至连水也没能喝上一口,回到屋子的时候已经饿过头了,再加上很累便也没想去找些食物填填肚子,躺在床上便睡了过去。
这会只感觉肚子里空荡荡的。
丫鬟的速度很快,当然也可能厨房里有现成的吃食,不到一刻钟丫鬟便端着一碗稀饭和两个馒头而来,
毛翠翠已经很饿,丫鬟将吃食放在桌上,她便开始品尝了起来,稀饭有些稀,可以很难看见米粒。
对此她也能够理解,或许这碗稀饭已经是锅底的最后一点了,大米早就已经被捞的差不多了。
至于馒头的味道也一般,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冷聊原因,吃着有些硬,总之味道是不怎么样。
看着郡守府对于吃食什么的并不重视,尽管左家不缺钱,却也没想过请一个名厨来当家厨。
快速的就着一碗粥便将两个馒头吃了,然后又询问了一下丫鬟李氏等饶去向。
丫鬟也不知道,只知晓李氏等人很早便出去了。
她便也出了院子,陆陆续续的会遇上左府的下人。
左府的下人全部是家生子,见到她便会点头微笑。
她知道这些下人不仅是看见左家的客人会这样做,即使是在府门口遇见一个不认识的,衣着普通的人,也不会粗鲁的将其感到一边去。
毛翠翠闲来无事,便找到了一个下人询问,“郡守去做什么了?”
“回姑娘的话,本来今日会有郡守的上任仪式,但驸马受伤了,郡守便主动将上任的期限往后拖,现在等找出杀害驸马的人要紧,不过郡守还是在管丰州的事宜,方才郡尉带着手下的人来找郡守了。”
昨日毛翠翠看着丰州司马等人走的时候,便听见先回衙门去跟郡尉报道,然后丰州司马再单独来郡守府,告知郡守询问长公主一事他已经完成了,没想到今日郡尉带着人亲自来了。
毛翠翠在丰州认识的人只有庞大人、郡守、丰州司马,然后便是和她同路的人。
但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只和自己认识的人待在一处毫无意思,还是要和当地人相交才好。
毛翠翠在郡守府门前等了一会才看见郡尉带着手下属官出来,丰州司马办差地点不在衙门中,便和郡尉行了礼就朝着另一方向而去。
毛翠翠跑跟上丰州司马的步伐,“张司马,你这么着急去哪儿?”
“是三娘呀”丰州司马停了下了脚步,“昨日连夜将红楼情况告知郡尉了,有人认为利箭是冲着驸马来的,也有人认为利箭是冲着圆圆姑娘去的。而我明明不是破案的,但郡尉让我去守着驸马。”
“真是屈才了。”丰州司马在丰州官场中就算排不到前五,但也在十名左右,让他做个保镖实在看他了。
不过郡尉让丰州司马前去守着驸马只是一个幌子,主要是郡尉派人去调查公主身边用铁竹子做利箭的侍卫,若是公主不用武力反抗的话,丰州司马可以压制住公主身边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