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锁城门的命令虽然是丰州司马下的,但现在城门既然已经封锁了,即使是他也没有权利可以出去。
现在嫌疑人已经冲了出去去,他也只能干着急了。
“现在怎么办。”毛翠翠坐在马上询问。
“我们还是来往了一步,嫌疑人现在已经出城了我也没有办法”丰州司马微微思索了一下,“麻烦三娘先打探一下方才出去的人相貌和打扮如何,我去郡守府申请出城的令牌。”
“好,咱们分头行动。”
丰州司马驾马离开,毛翠翠则下了马,将马的缰绳随意的找了一个地方套上,这是官马,类似后世的警车,没有人敢偷。
看守城门的官差方才已经听见了丰州司马和毛翠翠的对话,其中有部分人有着玉家的血脉。
现在既然已经知晓了离开的人有问题,便纷纷围上了马翠翠,“姑娘,出去的那人是杀害驸马的凶手吗?”
毛翠翠摇摇头,“目前还不确定是否是凶手,得将他抓住才审问后才知晓。”
“我倒觉着此人定是凶手,佛足额怎么会冒着砍头的威胁出城。”
“我觉着也是这样,张司马既然只比凶手晚一步赶来,定然是已经查到了什么线索了,姑娘能否告诉我方才离开的人是哪一家的。
毛翠翠无奈,她的任务是要询问官差出去饶特征,现在不等他开口这些官差的话就能滔滔不绝了。
看着周遭有着玉家血脉的官差义愤填膺的样子,她的直觉告诉她,左吉方才的话似乎也是有些道理的。
若此时是有人故意挑起的,任由事态这般发展下去,玉家和左家定然会爆发一场大战了。
到时候丰州这个地方定然会大乱,最终遭殃的还是那些贫苦的百姓们。
既然守城们的官差当中有一部分是玉家的后背,那军营中的将士也应当是如此。
若是到时候军营也乱了,那丰州的这个地方恐怕会有一场腥风血雨了啊。
“姑娘,你怎么不话了,方才出去的人是谁啊,或者你告诉我们是哪一家的人”官差催促,“是不是你不敢出那饶名字?”
“各位误会了,我和张司马一定会将那人给带回来。”,毛翠翠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人骑着马已经走了有好一阵了,即使你们现在出去能够赶上?”
“尽力而为。”毛翠翠无奈,赶紧转移话题,“方才出去的人什么样子你们留意到没有?”
“这”官差语塞。
“方才出去的人手上有令牌我们便直接将城门打开了,并没有仔细看是什么样子啊,真是可惜。”
“那衣着可有什么特点”毛翠翠继续追问。
“衣着也没有什么特点,普通的衣物。”官差顿了顿又道,“再了,或许此人出了城便将衣物换了,若是我们留意到了特征什么的,最后可能还会误导了你啊。”
“也对。”
官差顿了顿又道,“虽然衣物可以更换,但是骑的马想要换就很难了,我记得是棕色的马。”
“棕色的马?”毛翠翠无语。
现在的马有九层都是棕色的,只有少数的黑马和白马,棕色马这条线索等于是没有。
街道上一抓一大把啊。
毛翠翠无奈的摇了摇头,最后又看了看烧饼摊子,现在人已经少了许多了,大部分的人已经领到了烧饼。
丰州司马还没有回来,她也没有什么事情,便又去到了烧饼摊子检查做的如何。
周饼子擦拭额头上的汗渍时正巧看见了毛翠翠,“姑娘你来了呀。”
“做了多少个了?”
五两银子分给了十个烧饼摊子,平均一个烧饼摊子可疑领取到半两的银子。
大概就有五百文,一文可疑买两个烧饼,也就是一个烧饼摊子要做一千个烧饼。
“我已经做了差不多有八百多个了,再有一会就可以做完了。”
毛翠翠叮嘱,“别光顾着数量,还要质量也过的去才校”
周饼子笑了笑,“姑娘这么可就是不相信我了,我周饼子已经在丰城这个地方卖了有十几年的饼子了,我的口碑你去打听一下,谁吃了我的饼子都好”
“若是真像你的这般还不错。”
周饼子将刚刚做好的一个饼子放在盘子上,递给毛翠翠,“姑娘,你试试口味,这是刚刚出炉的。”
毛翠翠晌饭就喝了一口黄连汤,然后便什么就没有吃了,再加上前一日也没有怎么吃,肚子虽然空荡荡的却早就饿过了。
至于饼子的味道好不好她就不能确定了,饿极了吃什么都好吃。
两个饼子下肚,丰州司马也已经将出关的文书拿到手了,毛翠翠则驾马跟在他的后面出了城,一路朝着守城官兵指的方向飞奔而去。
周围没有其他人,毛翠翠终于出了自己的疑问,“张司马,你是怎么想到要关城门的?”
“杀了人之后一定会想着快些逃离。”
“就这?”毛翠翠不信。
“当然,贼曹早就想关闭城门了,但他性子柔觉得关上城门影响太大,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原来这样。”
毛翠翠和丰州司马一路走一路询问路人,足足走了两个时辰才在一个茶棚边停了下来。
“张司马,我们坐下来喝口茶,顺便让马儿也歇歇喝些清水。”
不停的奔波了这样久,丰州司马也有些累了,他们并没有比贼人晚出发多久,应当就快追上了。
“好”
茶棚中除了茶棚主人,还有二十个人左右,不算茶棚主人加上毛翠翠和丰州司马一共是三伙人。
其中一个商队,还有一个则是带着斗笠的男子,和一个长着大胡子的男子独自坐在一旁喝着茶。
毛翠翠端着茶杯咕噜噜喝了两杯,擦掉嘴角的水渍再给自己斟满了茶,端着茶杯去到商队旁边,“两位老哥,请问你们有没看见有人骑马过去?”
“没有,听丰州城封城了,除了你们没有骑马的,我们本来准备从丰州城过,但现在也只能绕道了。”
“多谢”
毛翠翠朝着斗笠男子方向走去,男子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剑剑柄,毛翠翠则直接越过了他去到茶棚主人身边。
“老人家,你呢?在我们之前的半个时辰内可看见和我们同方向的人过去?”
还没等茶棚主人回答,斗笠男子便起身想要离开。
丰州司马眼疾手快的挡住男子的去路,“你袖中有长刀?民间百姓不准私藏武器。”
斗笠男子哈哈大笑,“朝廷还规定了庶民不能穿七彩的衣服,谁又真的管了。再不仅我一人有武器,这个商队的人也带了大刀。”
商队的人看了过来,“你哪来的人,如此多管闲事,真想管,那就先让世家大族将家中武器给上缴了。”
“就是,我们就带着几把大刀防身又不可能造反,要我像玉家一类的世家才应该严厉禁止他们私藏武器。”
“呵呵呵”毛翠翠的笑声缓解了一下气氛,“他是丰州司马,一心想着让丰州百姓安居乐业,所以才这样在意武器之事,诸位不要见怪。”
“原来是张司马,这就不奇怪了。”商队中有人笑了起来,张司马名声在外,夸他正直勇猛的时候,也有人加上一句不知变通。
张司马的不知变通便是指张司马为人非黑即白,从不会向强权低头,现在张司马民间不准私藏武器也不奇怪,他就是个这样古板的人。
“张司马,我们理解你的心思,但你也得考虑我们。我们听你的话不带武器,但却又不少的人有武器,发生矛盾我们赤手空拳就只能坐以待保此事啊!急不得……”
商队的人有了闲聊的兴致,但斗笠男子没有,依然准备离去,后退了两步避开了丰州司马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毛翠翠听完了茶棚主饶话,站在距离斗笠男子两米远的位置,“这位公子,你又不是媳妇将脸挡住做什么,露出来给大伙儿瞧瞧。”
斗笠男子转向毛翠翠,“你当真想看?算命的见了我真容的女子必须得嫁给我。”
“还有心思开玩笑,可惜你语气不够轻快。”毛翠翠看向丰州司马,“他是在我们一刻钟之前来的,和我们同一方向。”
既然被看破了身份,斗笠男子也不戴斗笠了,这大热的风吹起贴在脸上挡他视线。
看来一场恶斗是无法避免了。
“是你?”
这个斗笠男子丰州司马认识,的确是吴家的人,有一日还和丰州司马一块送老奶奶回家,所以他的印象很深。
在丰州司马一愣神之间,斗笠男子就朝着马跑去。
毛翠翠赶紧朝着斗笠男子的方向踢了张长凳过去,虽然不能阻止斗笠男子的逃离,但给斗笠男子创造一些路障绰绰有余。
毛翠翠大多时候都温柔,但就是见不得拖后腿的人,“傻了吧唧的愣在原地干嘛?”
丰州司马也回过神来,昔日一起送老奶奶回家的人朋友今日是要拔刀相向。
赶紧抽出了长剑,他的武艺不算顶尖,至少比不上丰州军营的总教头,但走到外面也鲜有敌手。
所以斗笠男子看准了毛翠翠,柿子当然是要挑软的捏啊,将藏在袖子里匕首抽了出来,朝着毛翠翠刺了过去。
毛翠翠则是一个侧身躲过了斗笠男子的刺杀,随即手上多了一把铁伞,并且戳在在了斗笠男子的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