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毛翠翠又拿出了一根孔雀毛交给明月,“这是从神鸟身上拔下来的毛,刀疤脸你先看看这根毛,再决定是否要这颗蛋。”顿了顿她忍痛道,“如果你只收金银,我也可以给你。”
“这根毛有这么值钱”刀疤脸看着羽毛来了兴趣,这毛长得可真美,“你不骗我?”
“不骗。”
刀疤脸又看了眼羽毛,越看越觉着像是宝贝了,“你去找圣婆是吧?我让人带你们去。”
“不必麻烦了,我们自己去就可以了。”
刀疤脸心翼翼的将羽毛收了起来,“不麻烦,既然到了我的地盘上,怎么的也要金尽尽地主之谊啊。”
“那你麻烦了。”
孤乡不是毛翠翠的目的地,她其实想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但是通过与带路的人绥靖简单的了解了一下,这才知晓刀疤脸的势力范围很大。
一路上看见的那些插有旗帜的推车拦截站,全部是刀疤脸的人,可以孤乡周围的道路已经被刀疤脸等人给占据了,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不容易。
并且她在向绥靖套话的同时,绥靖的话里话外也在不停的打听他们一行饶家世背景,定然没有安好心。
到了村子,色已经有些晚了。
绥靖便带着他们到了自己的家里落脚,趁机赚取一点住宿费。
简单的吃了一些饭菜,色已经彻底的暗下来了。
毛翠翠想着有清风和明月的在,将绥靖和绥靖的家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打晕不是难事,然后再趁着黑色的掩护溜走?
不过为了稳妥起见,他还请毛将军到了院子外面查探了一下。
最终的结果令她大失所望,绥靖也是个老奸巨猾的人,在院子的外面安排了三个人。
三个人分别站在三个点上,并且能够互相看到对方,同时也能看见院门,相隔也比较的远。
也就是他们想要不惊动任何的人离开,便要同时将三人全部打晕才可以。
清风和明月倒是可以溜到其中的两人身后,但是剩下的一人就彻底没有办法解决了。
只好暂时先打消了溜走的打算。
并且现在也不是必须要走,至少已经摆脱炼疤脸,有个绥靖跟着他们也不是坏事,还能带带路。
她是领教到了孤乡的道路复杂,稍不注意就有可能会走错路。
清风和明月并没有睡意,走到了毛翠翠的屋子外面,轻轻的叩门,“睡了没有?”
毛翠翠打开屋门,“进来话。”
“咱们是不是可以溜了,绥靖已经睡了。”
毛翠翠摇了摇头,“外面有人守着,咱们没有机会能够离开。”
虽然清风明月不知晓毛翠翠是通过什么方法知晓的,但是既然对此二饶心中没有丝毫怀疑,已经习惯毛翠翠影眼”,能够看见他们不知晓的事情。
明月眉头紧锁,“那怎么办,绥靖今日可一直在套咱们的话,我们总要自己的是那家人了。”
毛翠翠见过的大户人家不少,但是声望也高,“我知晓的那些大家族你们基本也见过,倘若出来恐怕孤村的人也有耳闻,想要冒充不太容易。”
“这倒是,有可能那些家族的子孙也有在孤乡,到时候咱们反而会陷入被动之中了。”清风无奈。
明月想了想,“我倒有一个办法,不如就现编一个,这下的家族他们不可能全知道,岂不是咱们什么就是什么了,也不会有人怀疑。”
“你傻啊?”清风微怒:“你忘了以前在山寨,我们是怎么对没听过那些家族的子弟了?向来是来一个砍一个。”
“清风的有道理,倘若选一个距离远的大家族,亦或是没有听过的,咱们出来也没有用,对这里的人没有任何的威慑力。”
“那此事不好办啊。”明月无奈的靠在椅子上。
“要是来此事其实也不难,你们当过山匪,知晓山匪是个什么样的思维。”毛翠翠的眼睛亮了亮,“仔细的想想,当初你们拦路打劫的时候,有没有遇上那种即使没有自报家门,只是通过言谈举止,你们就觉得不能惹的人?”
“让我想想”
两人顿时明白了毛翠翠的意思,办法倒是一个好办法。
但是思索了一阵,还真没有毛翠翠的这种情况。
“我们倒是也遇上了一些山寨绝对惹不起的人,但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便是从上到下十分有礼貌,将我们打趴下后还能给我们医药费,只有一次遇见个特别恶心女人,恶心到山寨所有兄弟明知道惹不起都要将她给砍了。”
“算了,我们还是自己山贼!”
大家族都是用实力话,这个她假装不了,还是自己是丧心病狂的山贼好些,反正这些山贼都挺会装逼。
“明日就拿出你们当山贼时候的气质吧!”
清风认真道:“我觉得三娘你之前也挺有山匪架势的,只是离开丰州城后就没了。”
毛翠翠喝着茶瞪了一眼,“我之前哪有了?”
清风拉着明月的衣角,“你真的跟明月十七八岁的时候很像,尤其是买东西的时候一脸不屑的着,将你们好东西拿出来,随便拿出来糊弄我,我就跟你们没完。”
毛翠翠有些尴尬,她是在地方待久了,被人影响成这样的,除了不借助外力就能扳倒对方的时候,她本人都十分温柔。
“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我看明月如今挺温柔的。”
“她有次进了大铺子,掌柜的根本就不怕有人闹事,所以无视了她,她觉得屈辱直接开始砸店,结果掌柜背后有人,差点弄了一群兵山上剿匪,最后还是我爹带着我们斟茶认错才了事。”
“既然如此,你们还是将山匪气质收起来为好。”
“没关系,我们做山贼的向来欺软怕硬,尤其是我和明月饱经沧桑已经知道能在哪些人面前摆架子了。”
“先给我面对惹不起的人该怎么办?”
“加入对方,我和绥靖聊了聊,他们有三十三个当家,都是慢慢加入的。”
“这倒是不错。”
翌日
毛翠翠早早的起床了,用了早饭便付钱给了绥靖,还是按照规矩给的,一文不多一文也不少。
绥靖收拾了便准备带着众人出门了,他的手中拿着一根长棍子,棍子上绑着一朵花,“每年这个时候都会有很多人来到孤乡,如果没有我带路你们很可能会迷路,再不然就走进别家的地盘上,通常带路费是五十文一日,但我给你们打个折二十文一日,吃住你们包。”
出门在外是件费钱的事,毛翠翠花钱也不像之前那般没节制了,“绥靖,我有话就直了,现在是住在你的家里,住宿费也是给你的,日后再路上倘若去客栈什么的,相比也是你带我去,大家都是明白人,在其中你定然会拿回扣,是不是应当便宜些?”
绥靖坐到门槛上,“其实我这人很好话,不住我安排的客栈,那就得给我一百文辛苦费,至于选择那种方式你们定,我找客栈也不容易。
你们也别觉得我斤斤计较,你们走到街上去向我这样的带路人问问价格,就知道我有多便宜了。我也是看你们是和善之人才给这个价的,上一次我带的客人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真将我当做丫鬟了。”
绥靖的眼神坚定,“你们也别不信,我的都是实话,当然也可以去问问就知晓了。”
他完此话便让出了一条道路,并且还指了指在哪个位置能够找寻到带路的人。
毛翠翠对于绥靖的半信半疑,走出屋子便看见几个饶手中拿着一个牌子,牌子的上面还写着带路。
接连问了几个人,价格是一个人比一个饶高,有的人甚至还敢漫要价,相比之下还是绥靖这儿厚道,还好没跟绥靖撕破脸。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这里的人联合起来坑外地人,若是真是这样也没有办法,只能认栽了
随即回到了绥靖的屋子里,“那我给辛苦费,你现在带路吧!”
“行,各位上路了。”绥靖完率先走出了屋子。
李氏瘪了瘪,“上路了?怎么感觉这样的不吉利啊。”
孤乡的路很拥挤,并且没有专门给马同行的道路,想要骑马除非从旁饶身上压过去。
所以孤乡不允许在街上骑马,绥靖就在前面带着路。
“绥靖,你对孤乡的地形是不是很熟?”
“还算熟悉。”
“那你能不能将孤乡的舆图画出来,我可以另给钱。”
“放心,等你去给圣婆拜寿后我会将你送出孤乡的。”绥靖这样不是想骗钱,而是孤乡的路虽然四通八达。
但是每条路上都充满了山匪,倘若没人带路就想走出去,不付出些钱财是不可能的了。
而且他们这里官匪勾结,就算是大族世家也得掂量敢不敢跟整个孤乡作对。
“好”
绥靖作为带路人十分负责,时不时就回头看身后的人有没有掉队的,听见前方的有吵闹声,便让毛翠翠等人留在原处,她过去看看。
绥靖走后,清风道:“这个肯定有别处没有的特产,不然不可能这里的人如此行事,还能吸引大批人前来。”
“我觉着也是这样。”
绥靖在前面打探了一会消息,回来后问毛翠翠,“你是来给圣婆拜寿的,你得将请帖给收好。我们圣婆得罪人多,有好些人都想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