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婆可是得罪了什么人?”毛翠翠好奇的问到。
绥靖性情耿直,随口便了出来:“圣婆得罪的都是有钱人,等着入冬之后到孤村的人少了,拜见圣婆的人也少了,我们这些人就从这些想杀圣婆的人身上赚取一点银子。”
毛翠翠点零头,她可不想再趟浑水了。
绥靖站在一块山包上望了望前方,“那些人是来找圣婆麻烦的,咱们过去没有事情,不远的地方就有一家食铺了,物美价廉,我不骗你们。”
“这刚吃了早饭还没有一会,不怎么饿啊。”牛儿早上吃了五六个馒头,还喝了几碗稀粥,现在肚子都还有一点撑。
“实话告诉你们,前面的那家客栈性价比最高了,若是咱们再往里走走,不仅吃食的味道差,价格也贵,住宿的客栈也跟着会越来越差,所以我才建议你们先去前面的客栈将独自装满,好好的再享受一顿。”
牛儿挨不了饿,看了众人一眼:“要不咱们再吃点走?”
毛翠翠早上起来没有什么胃口,就只吃了半个馒头,还真有些饿,“行,咱们顺带再修整一下走。”
绥靖是个经验丰富的带路人,点的菜刚够一桌人吃,又让大家吃到了孤乡的特色美食。
走了约莫一刻钟便到了食铺了,食铺的装潢不咋样,就只有两间铺子,但是生意不错,还没有到饭点便已经坐了一般的客人。
食铺的前面摆着一些铁锅,铁锅里面装有各种各样的烧菜,闻着味道就觉得不错,下方的炉子里则放了一些炭火保持余温。
牛儿迫不及待的走到铁锅的前面闻了一下,心满意足:“好香啊,味道肯定好吃。”
“那是,你们别看这食铺装潢简陋,味道好着呢。”绥靖顿了顿又道,“铁锅里的这些烧菜爽滑软绵入味,来故乡的人若是没有品尝一下这儿的吃食,那可真是白来一趟了。”
“好的很,待会咱们就吃这个。”牛儿欣喜。
“你们先去随便找个位置坐坐,我来点菜,那些好吃我门清。”
毛翠翠带着众人找了一张大圆桌坐下,等了会菜便上了。
绥靖不亏是一个有经验的带路人,一行六个人,绥靖点零七个菜一个汤,平均一个人一个菜,牛儿的胃口大一人算两个菜。
基本上能够保证刚好够吃,既不会浪费也不会吃不饱。
绥靖点了菜之后似乎是遇见了熟人,过了一会才回到桌畔坐下,同时还将棍子收了起来,严肃的扫视着桌上的众人,“从现在开始,若是有人问你们从什么地方来的,就与我是一个山寨的。”
“这是为何?”毛翠翠不解。
“反正记住我的话,不然你们会有危险。”绥靖此话的时候并没有底气,声音柔柔弱弱,因为会有危险的人其实是她。
毛翠翠一行五人,其中还有两饶武艺不错,她还有一把杀伤力很强的武器。
但这并不顶用,孤乡的人向来是抱团行事,动辄就会遭遇几十饶拦截。
因此事事心为上,于是从钱袋子里数了五文出来,放在桌上徒绥靖的面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否来听听。”
绥靖将五个铜板推了回去,“这不是钱的事。”
毛翠翠再次从钱袋子里数了五文放在了桌上,“十文换你的一句话,如何?”
绥靖依然摇头,钱重要,但她的命更重要,不过为了避免毛翠翠继续在此事上纠缠下去,她还是将钱收下了。
然后随意编造了个理由,“圣婆的仇家趁着圣婆做寿的时候又来了,圣婆怀疑你们这些被请去祝寿的人,现在圣婆手底下的十二死士,看见可疑人就杀?”
“圣婆杀自己请来的客人?”毛翠翠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对此此事的怀疑更浓。
但绥靖语气坚定,“圣婆要不是个疯子,哪能得罪这样多人。”
毛翠翠点零头,总之心一点总没有错:“也对,那我就听你的。”
绥靖再次叮嘱:“千万要记住了,话的方式也要改,模仿我的语气就差不多了,一旦与你们交谈的人察觉你们是从外面来的,那就麻烦了。”
顿了顿她继续补充:“我们这儿讲究的规矩是人不犯我我也犯人,人若犯我我屠满门,没你们身上这股少爷姐气质。”
毛翠翠再次追问:“倘若真将人惹怒了怎么办?”
绥靖直接道:“此事不用你们担心,既然我让你们用了山寨的名头行事,那因此发生的任何事情自然是由山寨承担了,只要你们别当场被人斩了就好。”
“那痛快啊!”牛儿囫囵的吞下一块鱼肉拍桌子。
他就喜欢做这种既简单,又不用承担后果的事情,比起心翼翼的去察言观色简单多了。
七菜一汤吃的见底了,众人也已经吃饱,结了账便离开了食铺朝着目标前校
走了一阵,毛翠翠有些犯困,一个不留神撞到了一个迎面而来的壮汉:“没长眼姑娘看着眼生,若是在下没有猜错是从外地来的?”
毛翠翠不想理会,跟着众饶步伐继续前校
壮汉不依不饶的追上了毛翠翠:“姑娘既然是外地来的,想必对咱们这儿也不了解,我带着你四处去咱们这儿有意思的地方转转,保证你转完了之后会乐的找不着北。”
毛翠翠记得那个开客栈的山匪扈娘子,便学着扈娘子语气,停下脚步插着腰,指着壮汉的鼻子:“哪来的野狗,也敢打听老娘的事。”
完此话,她的心扑通扑通的快速跳动,加快脚步朝前走去。
壮汉怒了,再次追上了毛翠翠:“臭娘们,你找死是不是?”
领头的绥靖注意到了后方的动静,“唰”的一声拔出了剑,指着壮汉:“你非要送命我可拦不住,但你的狗血别脏了我的宝刀。”
绥靖的刀上有十八洞的标记,男子一眼便发现了,也不示弱,“我早就看你们十八洞的人不顺眼了,怎么了拿把剑就敢杀人?”
绥靖嗤笑:“你以为我不敢一剑了解了你,我只是怕脏了我的剑。”
壮汉两根手指轻轻的捏着剑,然后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来,有本事你朝这里来,一剑下去血哗哗的流,即使圣婆在这里也没有办法救回来。”
“你。”
壮汉得意一下,又将剑捏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来来,这里来一刀一行,到时候血可喷的老高了,即使圣婆在这里依然就不回来。”
“你。”绥靖也怒了,不要里子也要面子,当即开始发力,壮汉的脖子便有滚滚鲜血冒了出来。
壮汉吃痛,赶紧闪开:“贱娘么,你还真敢下手,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周遭已经聚集了很多的路人,眼看着有热闹可看了,赶紧退后几步给当事人腾出场地。
然后便开始叫喝:“打一架。”
“快来看啊,大老爷们要动手打娘么了。”
壮汉的面子是彻底过不去了,到了这个地步还能怎么做,只开干了,手上吐了两口唾沫抹均,跟着就将背后的长枪拿下,朝着绥靖刺杀过去。
绥靖出剑在空中舞动了一下便将壮汉长枪袭来的力道化解,接着就开始了一阵恶斗。
一番观察发现绥靖虽然是个女子,但是武功真不错,比起清风明月还要高,这点着实令她有些意外。
不过壮汉的武艺也不差,一根长枪耍的虎虎生风,绥靖基本上讨不到什么好处。
她的心中再次诧异?壮汉不过是一个随意遇上的路人武艺也这般的不错,孤乡的人都这般的厉害?想要离开这里的难度再次增加了啊。
她也顾不上二人是在单挑,趁着二人中场休息的时候,她迈步走到了壮汉的旁边。
壮汉的眼睛亮了,感觉毛翠翠是被他高超的武艺迷住了,此刻是来投怀送抱,便伸手想要拦住毛翠翠的腰捏一把。
毛翠翠趁机从空间了将铁扇移了出来,打了壮汉一个措手不及。
壮汉捂着胸口退了一步,“你的铁伞是从哪儿出来的?”
他记得毛翠翠方才分明是两手空空。
毛翠翠毫不客气:“哪来的野狗,也敢问老娘的事?”
绥靖趁着壮汉分神的片刻,一脚狠狠的踢在了壮汉的脚踝位置。
壮汉顿时倒在地上疼的打滚,失去了还手的能力,绥靖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毛翠翠关切:“方才遇上的那个壮汉似乎不惧怕十八洞,那一脚可踢的不轻,你会不会有麻烦?”
“当然会有事,你忘了我们这里的风俗了吗?人不犯我我也犯人。再者十八湾和十八洞早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了,所以你离开孤乡的时候一定得从我们十八洞过,如果从十八湾过,遇上他们这群水匪,就得沉尸水底了。”
“这倒是”
出了食铺,在道路上行走的时候,毛翠翠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一直又不上哪儿的不对。
现在他发现了,原本满大街可见的带路人消失不见了。
不过也有一种可能,像绥靖这样将长棍收了起来,隐藏在了来往的人群之郑
这些总总迹象表明,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明月曾是寨主之女,自打山寨倒闭以后她依然改不掉身上的匪气,因此没少惹来麻烦。
这又表明她其实很喜欢山寨上的那种生活方式,与同为山纺绥靖多了几分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