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梦雪转忧为喜道:“既然当初跟了你,我心里便再容不下其他人了。”
云中龙顿时大喜,在她脸上一吻,道:“梦雪,你真是太好了,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跟如霜去说说,我马上去找司马伯父谈谈我们的事,好不好?”
吕梦雪娇羞地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云中龙刚到门口,便遇上了刚刚回来的司马冷峻,于是将吕梦雪的事和他说了。
司马冷峻自从知道吕梦雪是女儿身之后,便已然默许了她的存在,何况她原本还是齐国的女公子,比之女儿更惹人怜爱,自然是当场应允了,并告诉他一个迟来的消息。
原来,当日司马冷峻和相国商辅对石氏进行捉拿之前,石英为求万无一失,入了王宫以丹药为饵,将卫文公骗了出去,交给了他一直视为秘密武器的叔你石穆,贾豁两人看管,以求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而他以往进献的丹药,自然也是两人提供给他的。卫文公沉迷丹药,遭人软禁全无知觉,反而更加器重看似仙风道骨的两人。石英却偷偷的带着老相好陈飞在外面风流快活,并想利用她的美色,贿赂朝歌城北门城守周伟,奈何遭到陈飞的拒绝,并被云中龙等人当场擒获,这才功亏一篑,便有了今日校场之事的发生。
接着,司马冷峻又告诉他,方才请王宫里的占卜师占卜,说是三天之后乃是最好的喜庆之日,于是便将三人的大喜日子,定在了三日之后。
又问他在卫国有没有什么人需要请来贺喜的,眼下云中龙并没有住所,只有一辆简易的马车,好在没人会看不起,嫌弃他,而一切交给司马府来打理了。
云中龙想了想,便将黄埔等人以及阿秀的爷爷卫大伯说了出来,至于相国商辅与商洛等人,则毋须上他出面邀请了,想到外面的卫大伯,不心里一动,又想起了鹿台的那个假山里秘密,遂向司马冷峻要了一匹快马,便飞奔出城去了。
司马冷峻见他扬长而去,不由一阵笑骂,好处全让他得了,娶两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为妻,并且声名大振,可是吃苦受累的事,还得自己这个老丈人来操劳。只是想到,如今朝堂之上,在知道了冷如霜和云中龙的婚事之后,几乎所有大臣都想着法子刻意讨好奉承于他,就连国君也多给了他几分情面,心中顿时便阔然开朗了。
云中龙飞快地到了鹿台旧址,来到了水潭边上,在确认四周无人之后,便下水扭动瓷瓶,进了假山的通道里面。眼见那些石块完好如初的堆放在巨石前面,便将它的尽数移开,再用力挪开巨石,使洞门彻底打开。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也许是太久没有通风透气,里面的数十具森森白骨,突然发出一阵阵脆响,尽皆化为粉尘,完完全全的落地归根了。饶是云中龙这等艺高胆大之人,遭此变故,也是有点愕然,正准备转身离开,猛然发现又有一方巨石横在前面,心中一突,难道秘密就在这巨石的下面。
走近看时,才知道这块巨石比之洞口那块还要大出一倍有余,竟是让人一整块从假山上凿切下来的,用劲一试,巨石被抬起了几公分,料想至少也有数万斤重。
既然已经知道秘密就在眼前,云中龙自然不会就此罢手,起身返回到了那片遮天避日的松参密林,选择了几颗大小合适的坚木,用飞云剑砍断,带回了假山里面的石室。
先用杠杆作用用长坚木将巨石翘起一角,固定住之后,再用圆圆地坚木作为轮子的代替物,塞进巨石下面,等一切布置完成,再一步步地向边上移开。
果然不出所料,在移开那块三四尺厚,八九尺见方的巨石之后,底下露出了一个三尺见方的洞口,往里一看,顿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只见巨石下面丈余深处琳琅满目,原本是一片漆黑的,可是里面有着数十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将里面照得通明,更有为数众多美玉散发着晶莹的光泽,以及多不胜数的其他宝石,珍珠,象牙,珊瑚,瓷器,金银器皿,以及几百个青铜箱子,里面的东西,不得而知,却必然是珍贵之物了,竟是一处天大的宝藏。
云中龙当初读书的时候,只知道起初商纣王聚天下之珍宝于此,费尽无数劳力,历时七年,才建成鹿台,之后武王伐纣,最后商纣在鹿台引火自焚,而鹿台也因此毁于一旦,周武王散鹿台之财于天下,却没想到当初所收集的奇珍异宝竟然全部埋在了这里。
就算是他对金钱没有什么追求,可是突然见到这么多的宝藏,也是难以无动于衷。良久,才将心境平静下来,运起先天功,拔出飞云剑,便纵身朝洞穴里面跳了进去。
出乎意料,里面没有什么机关,更没有一点危险,只是空气有点稀薄,不过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进了里面才发现,这宝藏比之自己所想要大得多,足有十几个足球场大心道:看来冷如玉那丫头,还真是自己的福星,之前误打误撞,两人从翟人大军中逃了出去,又意外地发现水潭边的秘道,从而得知了石氏的秘密,现在更让她发现了这个天大的宝藏。这些都是当年商纣王从天下各处收集来的,现在没了主人,只要自己尽量用在维护中原百姓的生计之上,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他自然不会迂腐到有将所有宝物送给所有穷人的想法,随手选了七颗又大又亮的夜明珠,看到一块晶莹剔透的白玉,也收在了怀中,又见到一对一模样碧绿色的翡翠马,心念一动,也收了起来,左右看看,尽管面前全是宝物,可是能让他怦然心动的东西委实不多,猛然发现角落里有一株红色珊瑚,立时欣喜地拿在了手中,再看看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了,便轻轻一跃,从里面咣了出来。又把巨石称回原处,将坚木尽数带了出去,来到出口处,才明白那些白骨,应该就是那些把宝物搬进去的人,只是在他们把那块数万斤重的巨石放下之后,就被人从外面堵死了,这才会被人杀人灭口,化为白骨的,再将出口处的巨石搬回堵在洞口,便出了假山,将机关回复原位。
将坚木藏好,以便下次再用,再找到开始骑乘的快马,便向朝歌城内赶去。
云中龙回到司马府,便将那株红珊瑚当作礼物送给了司马冷峻,既然准备娶人家的宝贝女儿,自然应该送人家一件宝物才对。虽然他不知道,这红珊瑚的价值,但是能够放在秘洞里的东西,便绝对不会是凡品,再者自己看着还瞒上眼的。
司马冷峻也不知道,他突然从那里弄回了这么一样东西,只道他方才是出去买礼物去了,便笑呵呵地收下,并为了表示满意,特地里命下人将它放在大厅的最耀眼处。
这时,冷如玉刚好从大厅经过,见到云中龙所送的珊瑚,顿时忍不住好奇的跑过去,捧起来,左端详,右摸索的,那种认真的样子,很是叫人怦然心动。
云中龙见状,笑着道:“如玉,你这里就不用我去再找你了?”
冷如玉这才发现他和父亲都在,不由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云中龙正色道:“说起来,你也帮了我不少忙,送个小礼物给你。”说着,掏出那块晶莹剔透的白玉,握住她的纤手,放在她的掌心,见她疑惑地看着自己,又道:“你叫如玉,而我无意之中发现的这块白玉,刚好和你相配,希望你以后可以事事如意!”
冷如玉握着有些温馨的白玉,痴痴地看着他,竟是忘了回应。
云中龙松开她的手,不解地道:“怎么,不喜欢吗?”
冷如玉这才反应过来,心怕他会把玉要回去,紧紧握在手心里,道:“当然不是,只是人家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珍贵的礼物,而且”下面的话,却是说不出来了。
原来,司马冷峻眼见两人神情亲密,便走了过来,道:“而且什么?”
冷如玉自小就聪明灵俐,本来是想说而且还是你送给我的,可是她眼角看到父亲朝着这边走了过来,眼下云中龙和冷如霜,吕梦雪三人的婚事,就在三天之后举行,她自然不会再添乱,让父亲生疑了。忙道:“而且是这么有趣的礼物,比起爹娘送给我那些小孩子的东西好多了。”说着,如获至宝的将玉紧握在胸前,一下子跑得没影了。
司马冷峻顿时忍俊不禁,可是仔细一想,不对啊,云中龙不是要和二女儿如霜成亲吗,什么时候和小女儿如玉也这么关系亲密了,难道说他们也转而不怀好意地看向云中龙,道:“好小子,你要送礼物也应该是给如霜啊,这玩的又怎么一回事?”
云中龙也没想到会这么快让人给识破,便嘻嘻笑道:“如霜的礼物,我当然会送,只是准备到时候再要给她一个惊喜,所以才没有给她的。”
司马冷峻眼见他送的两样礼物都稀奇古怪的,听说要给二女儿一个惊喜,不由好奇地道:“到底是什么礼物,快拿给我看看,休想在老夫面前蒙混过关。”
云中龙见躲不过,而且要是不让他先睹为快,他和冷如玉的事,还不知道怎么交待,当下便从怀里掏出了一颗夜明珠,拿在手中,光泽动人。
司马冷峻从他手上夺过鸡蛋大小的夜明珠,仔细看看,猛然道:“你小子,该不会是刚刚跑到外面去从哪里买的假货,来骗我的宝贝女儿吧?”
云中龙也不能把宝藏的事轻易让别人知道,一把将夜明珠夺了回来,笑道:“当然是假的了,你有见过这么大的夜明珠吗?”说着,将晾在那里,自顾自便朝外走去。
突然,一个侍女撞了进来,差点便撞到了他的身上,忙将她扶起,道:“小心一点!”
那侍女看了看他,慌张地道:“老爷,出事了,刚刚小五回来说,舅老爷被官府抓了。”
司马冷峻满是疑惑地道:“什么舅老爷,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侍女惊惶失措地道:“老爷方才要小五去悦来客栈邀请客人,谁知在那里遇到夫人的兄弟周期,不知为何官府的人将舅老爷给带走了,所以他立刻叫人回来报信的。”
云中龙一听,原来是又是一个所谓的皇亲国戚,只不知道又有谁要倒霉了。却见吕梦雪带着夏荷,冬梅,阿秀朝着这里走过来,见到他便高兴的加快了步子。
阿秀焦急地走到他身边,带着哭腔道:“云大哥,爷爷被人抓走了,你快救救他吧!”
云中龙心中一突,悦来客栈当初被他给买了下来,后来交给了黄埔等人,虽然他们后来大多数人都去了防守城池,可是也留下了人手照看,而卫大伯却是一直被安置在那里,因此卫大伯一出事,便有人来司马府报信,阿秀她们才会知道的。刚刚听到侍女所说,难道卫大伯正是与司马冷峻的夫人的兄弟有矛盾,然后才会一起被官府所抓的。忙抓紧她的香肩,安慰道:“相信我,没事的,我们现在就去找他。”
吕梦雪她们只知道他去找司马冷峻商谈事情,便没有再回去,这才找到这里来的。
司马冷峻闻言,心道:这小子虽然能耐无人能及,可是软硬不吃,此事又很有可能牵连到小舅子,两者要起了冲突,那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夫人面前可不好交待,便道:“既然如此,我们一起过去看看好了。”
云中龙心想有他出面自是再好不过,于是一行人一同前往官府。就连刚刚已经跑了的冷如玉,也在知道消息之后,又跟了过去。
司马冷峻他们刚刚走进官府大门内便看到原本派出去邀请客人的下人小五引着一名面目还算是端正的中年男子,正是周期,朝外走了出来,见到他们立刻快速赶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