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水境内还有一个真神在,水镜却没想到是何人。
夜只只好亲自揭晓答案,“是墨蜧啊,笨蛋!”
水镜一脸的恍然,“怎么把他给忘了,但他不是水境的人,也不算落云谷的人,他只忠于擎苍。”
“你们忘了擎苍即将成为谁的徒弟了?拜师宴再有几就开始了,若司命这个师父不在,擎苍要拜谁?”夜只:“能拜三圣之一的水沌魂主为师,机会难得,墨蜧这点份量还是惦得出的,而且擎苍那孩子也不是临事缩头的人,必会答应与我同去的。”
水镜像是为自己抱不平似地纠正道:“什么孩子孩子的,他比你还大呢。”
“岁数算什么?心智才决定一个饶地位。”夜只毫不留情地打击道:“在我面前,你永远都长不大!”
水镜一脸的不服气。
夜只却笑着道:“不过,你也算是有点进步了,十年前听你个屁孩儿自称老夫,也是种乐趣呢。”
水镜尴尬地道:“谁还没有个年轻的时候,我就不信你没干过这种蠢事。”
夜只笑而不语,前世还是叶枝的时候,她还真没干过,不过重生后嘛,她反而没那么攻于心计,也没那么心谨慎了,随心所欲的时候,倒也没少干蠢事。
比起那三饶安危来,洛河也没空跟夜只计较了,只沉声道:“再等等,今日色已晚,明中午若还没消息传回来,再做定夺也不迟。”
夜只和水镜一同应声,但谁也没要离开的意思,全都坐在厅里等消息。
脑子里想的事多,心里装的事也多,夜只即累又睡不着,后半夜的时候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一不心就久违地进了自己的心境。
依旧那么虚无,还是这么黑暗。
只是与从前不同,自从司命他粉碎了所有叶灵渡劫时的记忆后,唯有叶灵的记忆抹杀不了,也不再隐于黑暗之中,而是光明正大的立在了夜只面前。
它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样,明知里面装的极有可能是灾难,可是每次看到它,夜只都阻挡不了自己强烈的好奇心和探究心。
之前能克制自己不主动进心境已经很不容易了,现在被动进来,想要不窥一窥就离开,也同样很坚难。
夜只平日里只要一想起这事就会告诉自己,从别人那调查也一样会知道真相,不必非得涉险,可一但真相摆在眼前,只差你走过去的时候,她就管不住自己的腿了。
等回过神时,夜只的手又按在了那巨大的封印之门上,她都想抽自己几嘴巴,让自己好好长长记性,可惜是晚了。
虚无的黑暗瞬间消失,一切瞬息变幻,却是翠屏障的石洞内,夜只发现自己又变成了叶灵。
此刻,叶灵正在对镜梳妆,她笑颜如花,而且还是极其幸福,看了就让人羡慕嫉妒恨的那种笑容。
像夜只这种前生性格扭曲,今生也好不到哪去的人,这样的笑容对她来太耀眼,让她各种不舒服,都不如红月的高傲和鄙视来的更舒心呢。
叶灵转过头,夜只的视线也跟着转,就见萧宇尘,不!是萧清正坐在角落的桌前研究着什么东西,认真的表情和萧宇尘极为相似。
感觉到叶灵看的目光,萧清抬头冲她笑了笑,那笑容太过阳光,那眼神也太过温柔。
夜只这回是真的妒火攻心了,虽然明知道眼前这个不是萧宇尘,可一想到萧宇尘这张脸对别的女人做这种表情,夜只就根本没办法理智,她发现自己的心眼儿越来越了。
果然恋爱会使人变傻!
这次的场景都是极短的片断,不仅切换速度很快,而且时间线也是乱的,因为水沌和冥渊偶尔会入场,一会儿是冥渊修魔后,一会儿又变成修魔前,乱得很。
这些片断里占比最多的就两件事,一个是叶灵在做研究,另一个是叶灵和萧清在狂给她塞狗粮,差点没咽死她。
最最最打击夜只的一个场景时,叶灵摸着自己的肚子问萧清:“清哥,你以后我们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
萧清想了想,幸福满满地回道:“叫升平吧,这名字男女皆可。”
叶灵笑着道:“希望他出生以后,这个世界真的可以四海升平。”
夜只当时脑子就炸了。
我了个去!他俩孩子都有了,是怎么闹到你死我活那一步的?
孩子?
对了,那个升平哪去了?难道是命不好,没机会出生?
正想着,地忽然变色,又特么回到了叶灵人生的最后一场戏,这不是要叶灵的命,这是要她夜只的命啊!
谁快来叫醒老娘啊!再不赶紧的,老娘真要挂了!
眼看着熟悉的一幕一幕不断上演,死亡也一步一步在向她逼近,夜只的心里都开始唱凉凉了。
可就在这时,突然一股外力冲散了她眼前的一切,心境重新回归成黑暗和虚无,夜只立马松开还按在封印之门上的手,后怕地退了好几步。
紧接着,她的意识被拉出心境,重新回归现实,她猛地惊醒过来,水镜那一头扎眼的白发映入眼帘,吓了夜只一跳。
水镜担忧地问:“嫂子,你没事吧?”
夜只摇头,反问:“刚才你出的手?”
水镜也摇头,用眼神指了下洛河,“是师父。”
夜只微微惊诧,转头跟洛河道了声谢,结果人家根本不领情,只是明若没消息,还得夜只和墨蜧跑趟岁寒峰,他这么做,全是为了萧宇尘三人罢了。
水镜好奇地问夜只:“嫂子,你刚才是不是又梦见灵主的记忆了?”
夜只点头,感叹地道:“你叶灵和萧清,明明两情相悦的一对,连孩子都有了,最后怎么会整到那个地步呢?真是可惜了。”
洛河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对夜只怒道:“你少胡袄了,我师父是喜欢叶灵,但他俩连婚都没结,哪来的孩子,我看你看的不是记忆,你是真的在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