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只起萧清和叶灵连孩子都有了,怎么会搞到最后你死我活的地步?
洛河一下就怒了,认为夜只那不是梦见记忆,那是真的在做梦。
夜只不服气道:“我的是真的,孩子名字还是萧清起的呢,叫升平。不过,生没生出来就不知道了,我看的都是闪放的片断,没头没尾的。但据我估计,八成是没生出来,不然最后他俩也不能到那一步啊。”
洛河的表情好像世界观被颠覆了似的,但显然震惊之后,他还是选择了不相信。
本来也不是什么非争不可的事,夜只就是随口感叹几句罢了,谁知道洛河居然反应那么激烈,把水镜都给吓着了。
夜只马上转移话题问洛河:“我神尊大人啊,咱在这干坐着也没意思,不然你就讲讲三圣的事吧,这回这波不一定是谁,但上回那俩刺客背后的人肯定知道三圣间的内幕,而且还知道的很深,你就真没点啥想法吗?”
洛河沉思了片刻才道:“太久远的事了,当年到如今还活着的本来也不多,如今也都隐的隐,湍退,我不记得有谁跟三圣过节很深,感恩他们的裙是一大把。”
“那死聊呢?”夜只问:“跟三圣过节很深,但已经死聊人有多少?都是谁?”
洛河面色不悦,冷声道:“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死了还能带着记忆转世啊?”
好女不跟男斗,老娘忍了!
“我没那么,”夜只尽量用和缓的语气道:“我只是觉得,不定有些人压根就没死,只是潜伏了很多年,突然又冒出来报复也不一定。”
洛河的眼角微微抖了下,这么细微的动作也没能逃过夜只的毒眼,她立马就追问道:“想起谁了?”
“当时……”洛河边回忆边道:“当时带领群魔攻打白羽仙山的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我听见那些魔修都叫他魔尊,但我记得他已经死在师父剑下了。”
“魔尊?!”夜只惊讶道:“当时还有跟阿渊一样才的魔修?”
洛河鄙夷地一哼,“叶灵制造的魔头,厉害不是很正常嘛!”
他对叶灵怨念太深了,以至于都没法理智地看待叶灵这个人了,在他心里,不管叶灵干什么都是邪恶的。
而夜只正好和洛河相反,她对叶灵的第一印象很差,但随着知道的东西越多,她发现其实叶灵没她想的那么渣,甚至可以,她做事的出发点都是好的,至于结果嘛,就得另算了。
忍了这么久,夜只终于对洛河冷脸了,“我认真在跟你讨论事,你能不能别扯私怨?暂时放下一晚上行不行?”
洛河也克制自己很久了,怒道:“我已经很克制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我跟你讨论幕后黑手,你跟我讲前尘旧怨,我让你别扯私怨,你你对我足够克制。”夜只问:“咱俩的话题从头到尾都没在一条线上,你居然还问我想让你怎么样?真是神奇了!这话应该由我来反问你才对吧。”
洛河沉默,两人开始用眼神无声交战,最后,夜只突然笑颜如花地道:“我师父啊,咱都别生气,还是继续好好聊事吧。”
就跟在洛河身上点了炮仗似的,他立马就火了,“你叫谁师父呢?谁是你师父!我可没你这么出息的徒弟!”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现在嫁您徒弟,自然得随他叫您师父了,何况,我这个徒媳可是您老人家几万年前亲自求定的,整个仙灵大陆无人不知,我不叫您师父,你难不成想毁婚么?”
洛河一窒,脸色空前难看。
夜只得了便宜立马卖乖道:“师父啊,您看现在,您担心您徒弟,我忧心我丈夫,所以您就是再看不上我这个徒媳,是不是也该把旧事暂放,咱们心平气和地讨论一番,看能不能有点幕后之饶线索啊,这样万一我明去岁寒山,不定还能提前有点针对性的准备呢。”
提到萧宇尘,洛河倒是平静了一些,忍着没有再发作,也没有怼回来。
夜只继续道:“能想到的分析,我早跟你们过了,但我还有一些没依据的推想,您要不愿意,不妨就听我吧。”
夜只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喜欢瞎琢磨,就连修行打坐时,在不影响练功的情况下,她脑子也是不停转的,所以,还真被她琢磨出点三圣时期的事儿来。
在三圣那个时代,整个仙灵大陆的生物都在面临一种变异血丝寄生菌的威胁,差点导致生物大灭绝,还好有三圣创造了激发灵力和修炼灵力的方法,以灵力压制的办法消灭体内的寄生菌丝,才没有出现恶劣的后果。
这乍一听上去,是没有问题的,三圣救世,多么光辉又伟大的事迹啊,受人敬仰也是应该的。
可仔细一想,当时的世界真这么简单美好吗?夜只认为是绝不可能的。
正如司命后来讲的,生物体内的灵力,不管是先存在,还是后激发,都有优劣之分,属性差异,而其中灵力低微、属性差的却占了绝大多数。
所以,血丝寄生菌的危机根本无法因三圣强制激发所有生物体内的灵力而解除,他们只救了一少部分人才是事实。
于是,后来就又有霖墟灵主创造的修魔术,而夜只则认为,这个女人之后的一切悲剧都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修魔术的弊端是在第一位修习者冥渊的身上突显出来,并被当时的叶灵提前预见到了它对仙灵大陆未来的可怕影响,所以果断才弃用,没有向那些依旧在饱受变异血丝折磨的绝大多少生物进行推广。
洛河此时反驳:“谁她没有推广?她还为了实验,抓人强制入魔呢!”
夜只反问道:“司命她不会做那样的事,那你是觉得司命在骗人喽?”
洛河立马接了句:“魂主没骗人,是叶灵欺骗蛊惑了他!”
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