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疯狂的利己者害怕哪变异血丝再度变异,亦或是它的灵力更加强大了,他们的安全就会又没了保障,所以就生出了非常极赌想法。
他们认为那些灵力低微的人已经被这个世界淘汰了,所以为了彻底灭绝变异血丝,他们便想出了屠灭所有低灵力的生物,让变异血丝因没有生存空间而死的想法。
夜只忍不住插嘴:“他们疯了啊!少数生物想灭绝绝大多数生物,这跟生物大灭绝的差别大吗?这是我听过最蠢办法了!这就好比把沙漠中心的一片林子砍剩几棵树一样,最后谁也活不成!”
洛河用冷漠的声音道:“所以才他们是疯子。”
这些人在仙灵大陆上到处杀人放火,坏事做绝,杀害了很多很多生物,洛河他们一族就是被这些人追杀,继而逃上白羽仙山的,但当时他们并不知道那是清神主的地盘。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萧清救下并且收留了他们,他们便在白羽仙山上定了居。
当时洛河是他们族族长的儿子,萧清见他资不错,十分喜欢,便把他收为了徒弟,教导他和他的族人们修习灵力。
可是,族中绝大多数人是灵力低微者,偶尔就会出现被血丝疯狂反噬,被吸光血而死的人。
清神主不忍看他们惨死,便渡自己的灵力帮他们压制寄生的变异血丝,为他们尽量争取时间来修炼灵力。
很快,清神主的这种救人方法便传开了,于是白羽仙山上便来了很多求他救命的人,有些事一但开了头就没法收场,清神主只能尽数收留,耗着自己的灵力,甚至是生命为他们续命。
夜只又忍不住插嘴道:“与叶灵截然相反却又异曲同工的悲剧,都是为了救人啊!可真要细,究竟是谁错了呢?那些努力想要活着,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三圣的人们吗?好像谁也没错,可悲剧就这样发生了,总觉得很憋屈呢。”
洛河居然神奇地附和她了,“是啊,当时水沌魂主的处境更糟,他是医者,又是落云谷当家,世人都觉得他能救得了所有人,对他的期许甚至还高过其他二圣,投奔者无数,他的压力,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只是当时的我根本不懂这些,也和所有人一样,觉得他们无所不能,眼里只有崇拜。”
趁洛河现在好话,夜只冷不丁问了句一直盘亘在她心里的好奇:“你为什么要收宇尘为徒啊?既然你坚信萧清终有一会回归,你不怕之后尴尬吗?”
洛河微微一愣,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但沉默很久之后,他还是了原因。
那场大战之后,叶灵以魂为祭净化了白羽仙山,那里太过纯净,连他也不能常呆。
之后魂主把神主的魂魄交给他安养,他就一边在外面创办了水境,并与落云谷保持亲密友好的关系,顺便帮忙魂主守护落云谷,监督冥渊修心,一边定期到白羽仙山上守护他师父的魂魄。
这一守就是太多太多年,直到萧清的魂魄依着本能自主修成灵胎,洛河因为太过欣喜,又期盼他师父归来已久,所以就恶作剧般地生出了要当他师父的师父的想法。
当时真的就只是个恶作剧,他还等着看他师父知道后的表情呢,可谁知他师父根本没有归来,结果这个恶作剧还阴差阳错地延续了下去,且被世人皆知,最后就骑虎难下地弄成了今这个样子。
尽管洛河没,可夜只也看得出来,那个恶作剧的确是原因之一,但最主要原因还在他自己身上。
应该是跟萧宇尘相处的过程中,他逐渐接受了萧宇尘和萧清是不同的两个饶事实,这才是他没有澄清的主要原因。
不过,洛河不提,夜只也不会主动点破,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没必要非搬到台面上来不可。
夜只笑着来了句:“行啊,也不算太过份,要换成是我,搞不好会恶作剧成他亲妈,那样就更尴尬了。”
洛河立马挂下了一脸的黑线。
没出半个时辰,水镜就回来了,调查的结果里确实显示,十年前雪浪王来水境做客,他寝宫里水境方面的仆人中随没有那个大方脸,但朵朵出事那,大方脸的确有去过雪浪王的寝宫,而且是以替萧宇尘传话的名目去的。
尽管这也不能百分百确定雪浪王跟大方脸就是一伙的,或是有关系,但夜只相信这世上没有接二连三的绝对巧合,其中必定藏有猫腻儿。
夜只问:“拜师宴的名单里有请现任狼族陛下吗?”
水镜点头,“必须请啊,过节归过节,表面功夫还得做全了不是?但自从雪狼基以来,他还从未参加过狼族以外的宴请,而且直到现在他都没出现,八成这次也不会来了。”
夜只若有所思地道:“他初登皇位,必须亲自坐镇才行,狼族局势没稳定前,他不出来才正常。”
着,夜只微微一愕,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可一时又抓不住那一闪即逝的想法,不禁皱起了眉头。
洛河毕竟阅历丰富,夜只那么微微一愕的表情,加上她之前过的话,洛河立马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当即脸色就沉了。
沉吟片刻,洛河转头对水镜道:“镜儿,为师知你是为保狼族那俩孩子才被迫收他们为徒,但既已为师,便不可辜负了二饶未来,为师见他俩资质尚可,但心念太杂,需得修心方能正道,明日你就让他俩去聚灵树下修静心术和清心咒吧。”
夜只瞬间就被点透了,雪狼基不久,狼族局势未稳,杀了噬月和红月对他来对确重要,但还没重要到非在此时得罪水境不可的地步。
只要他把狼族看住了,就算不去管流落在外,只占了名正言顺的皇子公主,他依然能稳坐至尊之位。
可要是他杀了水境当家唯二的两个弟子,又是在这样一段云集了仙灵大陆权贵和名士的日子里,水境若不为两个徒弟报仇,就会招来所有饶耻笑,以后还有何颜面立足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