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水镜嫌弃了一通,夜只转头怒瞪洛河:“你的好徒弟!”
洛河平地躺枪,表情略显无奈地道:“他又不听我的,他要是听我的,你还能活……”他的声音戛然而止,脸色立马就阴沉了。
正在这时,荻霜出来告诉众人,红月的命保住了,但心脉受损想要完全恢复却不容易,可能会影响以后的修为。
于是,刚刚喜上眉梢的水镜立时就又蔫儿了。
噬月听了这话就要往屋里冲,想要看看他妹妹,但却被正好走出来的凤翔制止,红月现在不宜被打扰,便把众人都给打发走了。
大夫的话不能不听,他们刚离开红月的屋,噬月就立马给水镜和洛河跪了,求他二人给他们兄妹二人做主,不能让红月白白受罪,甚至还被毁了前途。
水镜也正激愤着呢,立马看向洛河,恳请道:“是啊,师父,我的徒弟不能让人这么欺负,得让雪浪长长记性才行!”
不等洛河开口,夜只便冷语冰蓉道:“是雪浪派人行刺的,你有证据吗?你以为凭猜测就能断人罪了?噬月刚才还我要害红月呢,反正都不讲证据了,你要不要连我一起弄死算了?”
水镜又愤怒又委屈地看着夜只,可怜巴巴地道:“嫂子,我是不是得罪你了,你今怎么总和我过不去呢?”
“我这是恨铁不成钢!”夜只深吸一口气,尽量用讲道理的平静语气道:“你是水境的当家人,带着人去兴师问罪,没证据再被对方辩回来,丢的可是水境的脸,咱能不能先把理站住了,再想之后的事啊?”
噬月立马道:“我有证据!”着,他从怀里取出一枚狼头白玉佩,双手奉上,交给了水镜。
“狼头符?!”水镜一脸惊诧地道:“这可是能调动狼族军队的狼头符,雪狼基后的新样式,你怎么会有?”
噬月淡定地道:“阿德死后,从他身上搜到的,估计雪浪那厮是许了他兵权,让他来杀我们的。”
要是白听到这话,夜只就信了,可晚上跟洛河聊过再听,夜只就不敢信了。
她现在也分不清到底是谁在陷害谁,雪滥确想杀噬月和红月,但现在这个时机对他来,杀他俩的弊绝对大于利,他一个能为了皇位隐忍那么久的人,真的连这点时间都等不起了?
还是……真是雪浪干的,只是他找了些猪队友,这些猪队友选了个最不利于他的时间动的手?
不管怎么,现在的局面开始乱了,之前刺杀她的两名刺客,和现在刺杀红月的幕后之人是不是同一个都不好,随便下定论,容易被缺棋子,这可就不好玩了。
“一个死物件算什么证据?”夜只冷脸对噬月道:“没留活口是你的失误,这次也只能哑巴吃黄连了。”
噬月怒道:“怕了就直!我也没指望你为我出头,关你什么事?”
别人生气的时候,夜只一般都不会生气,她喜欢用冷静的眼光看人发飚时的样子,但她这样旁观般的目光反而更容易激怒正生气的人。
噬月怒不可遏地道:“从以前你就一直针对我妹,还抢他男人,现在又来阻止我们为她报仇,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哎呀我去!的好像萧宇尘一早就跟红月定过亲似的,真是居高临下惯了,还以为全下都是他们家的呢?
水镜不乐意道:“休得胡言!红儿还没出生时,我师哥就已经跟嫂子定亲了,何来的抢她男人一?”
噬月自知失言,居然忙向水镜道了个歉,对夜只竟然连点最起码的歉意表示都没有,真是忘了十年前谁替他妹挡过刀,刚才又是谁拿出救自己命的药救的他妹了。
光记仇,不记恩,把别饶付出当成理所当然,噬月这家伙也真是个人才了。
夜只已经懒得跟他理论了,只对洛河投去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洛河会意,转头对水镜道:“近来水境接连出事,为保噬月、红月安全,近段时间就让二人留在忘忧岛不得出门,多派人手严加保护,绝不能再出事了,雪滥事就暂时搁置,待过了魂主和擎苍的拜师宴再。”
噬月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脸都气白了,半晌才恨恨地应了句:“是。”然后就把所有愤怒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夜只身上,好像她才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敌人一般。
夜只也不在乎,三圣的锅她都背得动,一个愤怒的眼神又算得了什么?!
洛河发话,水镜不敢不从,为了噬月的安全,他亲自送噬月去自己的静室修心,就暂时离开了。
剩下的事水境的阁主们自会处理,夜只和洛河正准备回去,荻霜却跑出门把他二人喊住了,“姐留步,红月想请您单独进去话。”
夜只看向洛河,见洛河没有表示,只当他是默认了,便匆匆几步进屋,又进到了红月的内室里。
凤翔正在给红月切脉,夜只就安静地等在一旁,不急不躁。
红月此时已醒,九转还魂丹的药效已过,她脸色苍白如雪,唇上亦毫无血色,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又虚弱,哪还有半点平时的半点傲气劲儿了。
她本就长的极美,相貌远在夜只之上,只是平时太过骄傲霸道的气质压过了她的长相,才让许多人避而远之,可此时没了傲气的她,反而看上去更柔美动人了。
都男人爱看美女,其实女人也爱看,至少夜只就喜欢,她本就不讨厌红月,如今看她这我见犹怜的样子,顿时心里又生出几分好感来。
凤翔给红月切完脉,见夜只安静地等在一旁,便起身让开了床边的位置,准备去外间,好给红月和她腾地方话。
夜只却在他即将出去时叫住了他:“堂主留步。”
“姐有何吩咐?”
“我不希望再听到什么让人不快的消息了。”夜只语气强硬中又带着尊敬地道:“这段时间为防不测,还望堂主和园主能够亲力亲为地照顾红月,不管多么的事,千万不要假手于人,哪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