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兰开始说自己要走的时候,蓝清雅和姜海棠没那么伤心,可是等到她要离开的时候,又恋恋不舍。
大家都送了东西给她,弄得她们两个都不好意思了。
“我们两个就去几个月而已,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们别弄得跟永别似得。”丁兰大包小揽的,很珍惜和大家之间的友情。
“大狐狸,你一定要好好护送她们,为她们保驾护航。”
这是蓝清雅给怀臻取的爱称,她并未把他当恋人,而是把他当做了自己的爱宠。
没想到这人一走,一位清瘦的女人和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来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休息,告示还写门口了,不过有客人来,自然不会拒客。
秦苏记性倒是好的很,他说道“你就是和丈夫吵架的女子吧?来找丁兰的吗?她刚走了。”
男子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似乎在指责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是啊,我婆婆年老,不方便奔波,只好带了我这不争气的男人来。”
女人像看扫把星一样厌恶的看着自己丈夫,对狗一样对待他“还不替你娘赔礼,看来这道歉是道不了了,那位姑娘不在。”
这户人家先前没有赔多少钱,因为男人把钱全给了小狐狸精,竟然一文钱也不给自己留。
最近给他找了个赚钱活儿,是在亲戚手里干活,好说歹说,提前拿了工钱。
她把一个饭盒放在了桌子上,尴尬的笑笑“今天赶早做了八个青团,想给丁姑娘吃的,看来是来的不凑巧。公子,你知道姑娘何时回来吗?”
“两三个月左右吧!要不我下次带她去你家做客?”秦苏开玩笑似得说道,她却当了真。
“行啊!这些团子就留给大家了,她可一定要来,上次只赔了十几文,挺过意不去的。”小蝶瞪了一眼自己丈夫“回去后饶不了你。”
他唯唯诺诺的说道“娘子,外人还在呢!您就给我一点点颜面吧,好歹夫妻一场,别这样。”
“我跟我这窝囊相公告辞了,各位。”
姜海棠还望着夫妻俩离去的背影,啧啧赞叹道“这就是驯夫之道啊,把一个大男人调教的温婉可人,手段高明。小秦,到时候记得喊我一起去,我要学学这本事,以后用得着的。”
“姐姐,妈妈要你相亲你不相,学了这个又有什么用呢?连个练手的男朋友都没有。”小冷直白的说道。
众人被这对姐妹逗得哈哈大笑。
姐妹俩在这你追我赶,蓝清雅赶紧拦住了她,小冷慌得抱住了秦苏的大腿求救“哥哥姐姐,快帮我拦着姐姐点,她会打我的。”
“谁让你胡说八道的,找打!”姜海棠羞得脸都红了。
蓝清雅拽着她“好了好了,她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小孩。跟我一起出去走走,散散心。走远点,熟悉一下这里,毕竟也许会住上一辈子。”
大街小巷,都一样,只不过房屋建造的风格不一样。
在这里除了干活就是散步,闲聊,也没什么可玩的,无趣至极了。
“这段时间老是心里痒痒,天天上班回到家就追剧,精彩的部分没准已经播放了,唉!”蓝清雅遗憾死了。
姜海棠却想起了她那没有人性,丧尽天良,丧心病狂的老板“你还有时间追剧,我天天加班!回到家洗完澡洗完头发,倒头就睡,一点力气也没有。”
“那你加班工资应该很多吧。”
“多?”她苦笑道“一分钱没有,都是义务加班。上午七点二十五就到了,其实八点半才上班。下班应该是五点,却硬生生的拖到了六点七点,有时候八点半下班。”
“那你来这应该也算是休息了,你们那里打工的,难道一点也不想起诉周扒皮一样的老板吗?”
“估计是没机会起诉了,那个家伙经营不善,公司倒闭了。我是在吃午饭的时候听同事发微信,说他死了,好像是喝水呛死的。我在家也休息了两三天,还拿到了一笔丰厚的补偿款。真是苍天有眼,恶有恶报!”
如果有那么一个人,成百上千个人都盼着他死掉,那么可想而知,他活得是有多失败。
很多和姜海棠有一样遭遇的男男女女们,还在老板头七吃了顿重生宴席。
可以拿着赔偿金休息两个月,在休息的这段时间里去找工作。爸妈也不会骂自己懒惰,没事找事。
“喝水也能呛死啊?”蓝清雅不可思议的说道,这种事是闻所未闻,也许是她孤陋寡闻吧!
姜海棠点了点头,笑道“这种事很奇怪吗?有些人二十几楼失足坠下楼都安然无恙,有些人吃饭喝水睡觉都能死。”
怪不得有句话说:现实的生活情节比小说里的故事更离奇。
芮芷晴似乎有睡不完的觉,秦苏和文至远靠在后院的树上乘凉。
而此时的丁兰,沈红莲,已经到达了寺庙。
她们和怀臻,一百天后再来接自己。
“你先别走,看看道姑们能不能收留我们两个,否则怎么在这深山过下去。”
丁兰独自进去询问,没想到道姑们那么通情达理,答应了她的要求。
只是道姑们嘱咐两人,小心谨慎,稍不留意就会跌下山或者被山上的毒蛇的咬到。
毒...毒蛇?!
她好面子,又不好让怀臻接自己回去,强行忍着害怕。
“红莲,进来吧!道姑们答应我们暂住这里了。”她走到门口,呼唤同伴进来。
找好两间房,把生活用品放在合适的地方。
道姑们最爱干净,哪怕是无人居住也要打扫一番,所以用不着自己打扫了。
两人帮着道姑们扫地,眼瞧着没什么事做,就出去走走。
没走多久,路又变斜了,好像个滑滑梯似得,生怕自己会一路滚下去。
周围云烟缭绕,仿佛自己身处于仙境之中。
路边的石子上长满了青苔,旁边还有不知名的小花。
两人走的满头大汗时,发现眼前有一潭清澈的山水,不沾染一点点杂质。
“走的累死人了,我们去那谭边捧点水喝吧!”丁兰拉着沈红莲大步走去。
两人的嘴唇干巴巴的,早就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