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捧水时,感觉自己动弹不得,被一股力量给控制住了。
“两位姑娘,别用手捧着喝,会弄脏了此处的水。我有两个碗,送给你们。”
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声说道。
一只青色瓷碗飘到了丁兰面前,落在了她手上,随后也能动弹了。
一只白色瓷碗飘到了沈红莲手上,她没有被控制,所以先舀了一瓢水,喝下去了。
顾不得身后的男人是谁,解渴了再说。
回过头去,原来是一个俊秀的白衣男子,他还打着一把油纸伞,可是今天又没有下雨。
按女人的眼光来说,是一个人畜无害的美男子,按男人的眼光来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娘娘腔。
“你是妖?还是鬼?”丁兰回过头问他。
“只要知道,我不会害人就是了。其他的无需知道,后会有期,两位。”
说完就不见了。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似乎真的没有要害自己的意思,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沈红莲呆呆的问道“他就这么走了噢!来无影去无踪的,我倒觉得,他只是个过路的游方道士。”
“算了,他也只不过是我们的过客,没必要记挂。我们回去吧,要不是这里有水,可怕早就渴死了。”
因为沈红莲的体重比得上两个丁兰,所以早已经累得满头大汗了。
“要不休息片刻,然后再喝点水再回去,实在是走不动了。难道你...还走得动路吗?”她一屁股坐在旁边的大石头上。
丁兰嫌弃的说道“石头那么脏,你还敢坐下去。”
回到寺庙里,两人把遇见美男的事情告诉了一位道姑。
她不可思议的说道“该不会是神仙花离吧?听说他偶尔路过半山腰却不上山,因男女有别,避嫌。”
“仙...仙男?”丁兰仔细回忆起见到他的情节。
他,长得帅?
是的。
他,仙气飘飘?
没错。
小说故事里的男主角,长得好帅的,十有八九就是神仙了。
而沈红莲比她先一步相信了这件事“我想肯定是的,他瘦瘦高高,闲情淡雅。而且,连说话的声音也那么好听。”
“你倒是比我还花痴。”丁兰坏笑道。
这一天,大家都平平淡淡过完了,眯上眼又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了。
客人并不多,三三两两的,忙的时候,三个人女人就守在了一楼。
怀臻和秦苏两个在楼上清理房间,还好住宿的并不多。
无意间看见了清明节的唯一客人,蓝清雅走上前去打探他的消息“你都来了好几天了,还没问你什么名字呢!”
“秋逸。”
她故作自然的说道“公子别生气,我冒昧的问一句,你来这个地方有什么事吗?”
“无妨的,我只是有点累了,想找个地方休息一段时间。”
真是有钱人喏,住几个月只是想休息。
“原来是这样啊!公子可娶亲了?”为了避免他误会,又连忙说道“我远方表妹尚未许配人家,所以舅舅让我们多留意些...”
他认真的回答“四处漂泊居无定所,让一个好好的姑娘跟着我,实在是太可惜了。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还是算了。”
“她温柔贤惠,数一数二的大美人,见个面也好啊。”蓝清雅撒谎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
“温柔贤惠又是个美人,为什么还是待字闺中呢?”他怎么也会不觉得自己有这种福气。
这可一下被问住了,还好路过的姜海棠替她圆了“说不定提亲的踏破了门,可是她不想嫁呢?”
蓝清雅连忙点了点头“她说的没错,舅舅舅母太宠我表妹了,我说公子,要不过三个月,让她来见一见你?只见面认识,不谈其他的。”
“是啊,堂堂男子汉,总不至于连见面相识的勇气都没有吧!”姜海棠的激将法管用。
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不至于,可为什么要等那么久呢?”
蓝清雅料到了这个问题,她撒谎道“听说她摔断了腿,现在躺在家里休养,挺严重的。三个月,能不能等?”
“房钱都付过了,当然能等。只是,不过,那姑娘未必看得上我啊!”
“假如说,如果你和她真能成,应该会找个地方安家乐业吧?”
他笑道“掌柜的,我跟那姑娘连面儿都没有见过,八字没一撇的事,怎么谈到这儿了。如果真能成,就在她娘家附近安家乐业。”
蓝清雅松了口气,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丁兰交代的事办的还算顺利。
这男人长得是眉清目秀的,唯一的缺点就是问题太多。
现在娶妻多难啊,有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嫁给自己就要懂得知足,还犹犹豫豫的。
夜晚,月明星稀。
蓝清雅坐在屋顶,把秋逸的事跟怀臻说了,还抱怨了一番。
旁边的怀臻却觉得她是心情不好,脑子糊涂了“你觉得好,可他觉得很陌生啊。还有,你把沈姑娘夸的跟一朵鲜花似得,不是欺骗她吗?”
“唉!”她垂头丧气的,后悔自己用花言巧语骗秋逸了,不过转念一想,只是让两人见面,又没有强行让他娶她。
旁边坐了个会法术的妖怪,干嘛要害怕谎言被戳穿,真是不该想的老想太多,该想的却没有难想。
蓝清雅拍了他一下,一副有所求的笑脸“诶!大狐狸,你不是会法术吗?到时候她要是瘦下来还不漂亮,你就用法术把她变漂亮吧。”
“妖怪的容颜也是借鉴人类的容貌,七拼八凑变来的五官。她非妖怪,真要变美,谈何容易。”
她听着一大堆说辞,心烦,直接问“你就说呗,能不能用法术把沈红莲变成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不能,她本来就是人类,如果瘦下来了还是不好看,唯一的办法就是投胎转世。很多妖魔鬼怪替凡人变美,可一旦那些凡人没了价值就不会再用法术维持她们的容颜。结局就只有两个,要么被吃掉要么等着脸烂掉。”
听了这些话,蓝清雅心里凉凉的,她靠在怀臻的肩膀上,只觉得自己身心疲惫“好吧,既然你都把其中的利害跟我说了,就不难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