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
特七看到窝在我脚边的贝贝,“它怎么会来?难道你哥也来了?”
“看样子应该没有,贝贝自己跟来的吧”
我蹲下身子抚摸它毛茸茸的脑袋,头顶上塘传来他的声音“我先送你回宫吧”
“不,我跟着你查案吧”
“查案!?让你陪着打架可以,让你查案?”
我对他一脸难以置信和不情愿的样子感到恼火,挑了挑眉“那个官员的临终遗言,可是将他贩卖女子的去向告诉了我”
一边挑着指甲,一边斜眼看向他,特七有些动摇“你知道?”
“算了,算了,我一介女流之辈还是不掺和官场之事了”
说着就要牵起贝贝走人,特七急忙拦住我“哎哎,楚大小姐,楚大姑娘”
“叫谁大小姐,大姑娘呢!叫郡主!”
“是是是,楚郡主,楚将军,您行行好,将线索告诉我吧”
“看你表现”我坐在凳子上,翘起二郎腿,将衣衫规整,“我要跟你一起办案”
“……你是没有勇气面对他吧”
特七的话就像是一根针,直穿心脏,一语中的,将我隐藏在心底了不愿透露给别人的秘密挖了出来,这种感觉真的令人很不好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却又发不出脾气,手指不断地绞着衣服,以掩饰心底的不安。
“罢了,你想跟着就跟着吧”
我也不吭声,他又说道“记得报个信,不然……”
“不行!报了信他一定会抓我回去的”
“……你的毒还没有解,跟着我只会受累,不如还是叫你哥带你回去吧,或者我送你……”
楚卿突然站起来将特七吓了一跳,楚卿皱着眉看向他“你不带我,我就自己逛,反正我是不会回宫的!”
“哎,回来”特七一把将我扯进怀里,特七有些怔愣,我反应极快,将他推开,“走吧!”
说着牵过我的手将我往门外拉,我偷偷朝贝贝吐了吐舌头,自己奸计得逞,但是不能让特七发现我是故意做做样子给他看,还是紧锁着眉头,他只要一回头看我,我就装作受委屈的样子。他也不好说什么,这招对特七百试百灵,但是对哥哥来说,根本就不吃你这一套。
这三根半夜的,特七将我带去了他口中的那个好兄弟家,原来他的好兄弟是丞相府的小公子,齐格尔腊塔,这名字气得真是有意思邋遢“噗”
“你笑什么”
“我就是比较好奇,你这位好友到底长什么样子”该不会是一副邋里邋遢的模样吧。
“长的呢,自然是没有我玉树临风”
你就吹吧“
二人吵吵闹闹就到了这位小公子的府邸,不大不小,确实适合一人独住。“你终于回来了”
这声音,这口气,怎么这么像空守闺房等待相好的邻家小姐姐。不由地视线朝上看,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友是北塘的郡主,楚卿”
“你好,我叫齐格尔腊塔”
齐格尔腊塔看向对面的女子,但是女子却没有任何反应,特七晃了晃女子身体“卿卿?卿卿”
“啊啊?怎么了?”
顺着特七的目光看去,发现齐格尔腊塔一直看着我,我这才反应过来“抱歉,你长得太漂亮了,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漂,漂亮?”
腊塔的嘴角抽搐,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形容自己,看着女子拉过特七的衣领,一手挡住嘴巴,低声耳语
“哎哎,你这个哥们才是翩翩公子的模样”
女子又看向自己,开口道“这肤白貌美,皮肤比大户人家日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还好,甚至比寻常人白皙许多。”
“谢谢姑娘夸奖”
“你的模样若是扮成女子定然眼压群峰,就连我一个女子看了都不免心下躁动”
“咳咳!”特七悄悄碰了一下我的胳膊肘,我不满的看向他“你嗓子不舒服啊”
“闭嘴吧你”
我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连忙狡辩“公子别多想,我不是说公子没有男子气概,只是说公子长相甜美……”
“咳咳!”更大一声的咳嗽,楚卿悄悄偏过脑袋“我又说错了?”
“你从进门就没说对过一句话”我们二人悄悄的低语,早就忘了腊塔还在看着我们。
“不如我们进去再说?”
“啊啊,兄弟你别误会她从小就不会说话,你别见怪”
“早就听闻北塘郡主威风凛凛,玉树临风,才高八斗,巾帼不让须眉,今日一见的确如此”
我赶忙陪谢,他这是在打趣我像个男人婆么,说的好听,呵呵笑了两声“平日里舞刀弄枪惯了,不像公子如此温文尔雅,眉目清秀,肤如凝脂,螓首蛾眉,到不像是特七的好兄弟,倒像是他的闺中密友”
腊塔暗叹自己是遇到对手了,本以为这个北塘的郡主就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男人婆,没想到损起人来连自己的好友也不放过。他整理好面部表情,“郡主真会说笑”
我摆摆手,抓紧手中贝贝的绳链“此言差矣,我从不与人说笑,方才的话皆是肺腑之言”
腊塔不免面上有些挂不住,但出于修养还是说道“我方才也是句句肺腑绝无半点虚言”
我整理袖口,笑的恰到好处“那我便谢过公子的巾帼不让须眉了。”
我心下嘲讽,切,跟我斗,我就是装作自己没听见玉树临风,威风凛凛,你能把我怎样!
腊塔有些气不过,但是自己着实说不过楚卿,这女人口舌太过犀利,句句不留情面,也不给他台阶下,看来传言不错,这个北塘郡主嚣张跋扈,果然如此,不仅嚣张跋扈,还桀骜不驯!
特七这时出来打圆场,“我们不如进去再说,我正要跟你说案子的进展呢”
“嗯”
我牵着贝贝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好像此处是我的地盘,反客为主,这个腊塔真不是个省事的主,难怪长得那么漂亮,原来同女子一般小肚鸡肠,白瞎了那张好脸。长得如此漂亮,倒是可惜了。
进到房内,打量四周,看来这个腊塔并不像他的名字一样,生活看来很规矩,屋内一切陈设摆放整齐,没有一点灰尘,看来是日日有人打扫,不愧是丞相的小公子,这么名贵的玉笛就当摆设放在那里,实在暴殄天物!,说着就要上去拿起玉笛。
“住手”
我急忙收回手,意识到是自己失礼了“抱歉”
视线再次回到那根玉笛身上,自己酷爱笛器,看到宝物不免手心发痒。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继而看向腊塔,他将玉笛摆放好,甚至还拿布盖住了,还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不免不屑地出了口气“哼,谁稀罕啊,不看就不看!”
当然这句话是小声说的,至于他有没有听见我就不知道了,还真是小肚鸡肠,跟那些娇贵的大小姐没什么两样,成日就知道臭显摆!
“你想什么呢?”
“想他!!”
特七瞬间怔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