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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蒋漓都没能睡得安稳,他就像个饿狼般狠狠在他身上发泄,她渐渐相信了他那句,与她分开后没有再过找其他女人。
高潮时,他竟嘶哑道:“阮璐与我什么关系也没有。”
轻轻柔柔夹着磁性,好不性感的嗓音,再搭配那噙着情潮的黑眸,简直醉人得要命。
蒋漓感觉自己快要溺死在他的情潮中无法自拔,脑海里蓦地显露阮璐那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庞,她及时瞥开了目光。
“她得了抑郁症,我和他的一切都是她幻想出来的。”颜暮绅从压着她的身体上翻身睡到她一旁,平静的口吻述说着残酷的事实。
惊愕的神色占据蒋漓秀美眉梢,宛若傀儡般摇着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不可能的……”
他心口像是被人泼了凉水,凉得涔人,哂笑道:“在一起的一年里,你从未真正信过我。”
他并不是个喜欢多费口舌解释的人,他以为只要把实情明明白白告诉给她,她们之间就有可能回到从前到最后。
她始终不信他,他真他妈的贱啊。
“我放你走。”
颜暮绅穿着衣服,语气如一汪死水,波澜不惊。
蒋漓湿润润的眸子死死锁住他,他那句话在耳边良久不曾扩散,直到听见“嘭”一声摔门的巨响声。
***
下了一天一夜的雨已然停歇,温暖的阳光慵懒投下。
蒋漓站在墓前,墓碑上刻着“阮璐”的名字,太阳下那个名字亮得刺眼。
她把花束摆放至墓碑边,猫着细腰,五指轻抚上“阮璐”二字。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靠近,她看向来人,亲亲热热叫了声:“干爹。”
阮宪斌走了过来,手上提了一大袋的给阮璐烧的纸钱,他便是阮璐的父亲。
他心口一热,脸上挂起笑道:“乖孩子,你又来看璐璐了。”
她弯弯嘴角,跟着阮宪斌一起把袋子里的纸钱拿出来撕开一叠一叠放在墓前。
打火机一按,蓝色的星火被阮宪斌点燃,熊熊烈火燃烧起来。
“干爹,阮璐姐那么优秀,她有男朋友吗?”火光下,她就那么面带试探的问出了声。
阮宪斌听罢,皱着眉头想了想道:“这个倒没听璐璐提起过,不过,有一晚我起夜,听她在睡梦中喊了一个姓严的名字……”
她接口:“颜暮绅吗?”
“好像是。”他点点头。
过了一阵,阮宪斌盯着墓碑,噙着凄清又道:“本来璐璐与别的小孩都不一样,小小年龄就目睹母亲在她面前出车祸死去,打那时起就沉默寡言,后面慢慢患上了抑郁症。”
“你说什么?”她垂着的手一颤。
“璐璐是个爱面子的人,不肯让我把她的病情拿去到处去说,所以我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爸爸和你。”
阮宪斌的眼圈微微发红,“她就是死于抑郁症。”
蒋漓突然有些激动,却很快压抑了下去,阮宪斌说阮璐有抑郁症,却也不能证明她和颜暮绅没有关系。
蒋漓恍惚着心思陪阮宪斌在墓地里待了一会儿,两人就分开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