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07章 杯酒释王权(1 / 1)佳尔楠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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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场面已经失控,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靖萱既担心妹妹,又担心整个瓜尔佳家,拔下头上的簪子,对着脖子,道:“既然祸是因我而起,那我愿意代死。”

“恭王福晋。”奕欣担忧的道,奕詝却恢复了冷静,道:“你若是死了,朕就让整个瓜尔佳家陪葬。”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靖萱没有与奕詝对话,只是看着奕欣,道:

“若你真的爱我,就离开,我必要瓜尔佳家任何一个人有事。”杜翰见奕詝依然是在这件事情上失去了控制,也的确是怕瓜尔佳家收到牵连使的奕欣悔恨终身,拉着奕欣道:

“你不能害了她,我们走。”“我不走,我……”话未完,杜翰已点了他的穴道,带着晕倒的奕欣看着瓜尔佳靖薇,道:“走。”完三人也就离开了屋子。

待到奕欣离开,奕詝才道:“你这样的选择才是对的,留在我身边,我会比他更爱你。”“是吗?可他永远不会威胁我,更不会要伤害我的家人。”“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也一样。”“呵呵,皇上的爱,臣妾感受不到,也永远不愿去感受,臣妾已经是禧妃了,就会做好皇上您的妃子。”

安德海见恭亲王离去,这里两人又在闹腾,便识趣的离开,见安德海离开,奕詝走了过去抱着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靖萱,褪下了刚才的狠毒,温柔的道:

“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恭亲王嫡福晋瓜尔佳靖萱任由着奕詝抱着她,而今剩下的,只剩下沉默。

恭亲王奕欣穿好衣裳,套好外衣,习惯性的去抹了抹手腕上的手钏,才想起已经随着故人,永埋黄泉了,想到故人,恭亲王奕欣随之如同静止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才像是回过神来,继续着手上的工作,穿戴完成后便走到书桌旁,拿起一份新的奏折,饱蘸墨水,在奏折上落下。

没有思维的停顿,整个奏折一气呵成,放好笔后拿起奏折吹了吹,却是叹了口气,又想起了故人,自己最近总是爱走神,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或许这条路,是上为自己已经安排好聊,自己也唯有顺其自然了,太过的反抗,对谁都未必有好的善终。

回过神来,手中奏折上的墨迹已经干了,将奏折折好后便走了出去,杏贞正在院子里摘花,好放进恭亲王奕欣房间里的卧室花瓶里,恭亲王奕欣走了过去,道:“杏贞。”

“嗯,大人。”恭亲王奕欣将手里的奏折递到了杏贞的面前,道:“你进趟宫,将奏折交给皇上。”“是。”

杏贞结果奏折便起身离开,恭亲王奕欣站在原地,直到杏贞的身影不见,才自言自语的道:“不再见面,对你我,都好。”

咸丰皇帝坐在椅子上批阅这奏折,在一旁服侍,正在研着墨,一个太监走了进来,道:“皇上,恭亲王遣人前来求见。”“嗯?叫她进来。”“是。”

太监得到回复便出去带人,一眨眼的时间便带着杏贞进来,进令中,恭敬的跪下道:“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谢皇上。”杏贞站起身,自怀里拿出奏折,道:“左大人命奴婢将奏折交给皇上。”一旁的太监闻言立即过去将奏折接过,交给,再由转交给咸丰皇帝。

咸丰皇帝接到奏折后并没有慌着打开查开,只是拿着奏折,道:“左大人怎么不自己来?”“启禀皇上,左大人受零伤,身子不太好,又怕因自己伤体冲撞了皇上龙威,故此命奴婢前来。”

咸丰皇帝闻言笑了笑,盯着奏折沉默了一会儿,将奏折又递给,道:“念给我听。”“是。”接过奏折打开,道:“臣恭亲王奕欣叩请圣上:

臣之资平庸,后又不勤,才疏学浅,眼光短拙,承蒙圣上不嫌,效力与君,奈何意难违,臣身伤体,日复加重,为圣上所令之事有心而力不往,意如此,不敢有违,

臣以残躯,拙笔此奏,恳请圣上念臣旧日之劳,许臣辞官归隐,涯相忘,臣不胜感激。臣子恭亲王奕欣敬上。”

念完合上了奏折,咸丰皇帝听完后之事笑了笑,只是那笑,笑的太过凄凉,沉默了少许,道:“亲王辞官,好。”

完自手中拿过奏折,朱砂一勾,道:“你可以回去了。”“是。”杏贞见事已办好,便答话离去。

侧头看着咸丰皇帝,道:“皇上明明是不舍的。”“这样多好,我也不用再伤心的杀一个朋友了,我的朋友已经很少了,现在,又少了一个,我不想,连恭亲王奕欣也失去。”完便提起笔,继续批阅。

恭亲王奕欣坐在院子的凳子上,品着酒赏着月,杏贞走了过来,道:“大人身体还未恢复,不宜饮酒的。”“是杏贞,还没睡。”“明就要走了,反倒睡不着了。”

“府里的事麻烦你了,坐下来陪我喝点。”杏贞也没有犹豫便坐下,道:“遵大饶意思,走的仆人都给了较多的银子,府里的事情也都弄好了,就等明离开了,

只是,不知大人要去那里?”“去了就知道了,呵,他们在左府那么久了,现在走当然不能亏待他们。”完又喝了一杯。

杏贞见着,道:“大人还是少喝些,等伤好了再喝吧!”“最后一杯,不再喝了。”顿了顿,道:“以后,不要叫我大人了,我已经辞官了。”

“是。”恭亲王奕欣放下酒杯,顿时察觉到有人来此,但依旧不动声色的道:“杏贞,你去看看妾,明早,我们就一起起身。”

“是。”杏贞从来不会违逆恭亲王奕欣的话,所以她也很容易的被恭亲王奕欣支开了。

恭亲王奕欣又拿起酒壶往自己的酒杯里倒了一杯酒,“杏贞的对,你身体还没恢复,不适宜饮酒,况且有人不是刚刚才了这是最后一杯吗?”

随着话音,咸丰皇帝缓步走到了桌边落座,道:“有朋友来了,不给一杯吗?”

恭亲王奕欣依旧是微笑着,给咸丰皇帝满了一杯,道:“今晚,喝的也不多,最后一杯,不就是陪君喝的第一杯吗?”咸丰皇帝笑了笑,端起酒杯浅浅的品尝,此酒醇和,倒的确是恭亲王奕欣喜欢的。

将还剩了大半杯酒的杯子放在桌子上,道:“你是在等我的。”“也许吧!”“既然要辞官,为什么不自己来呢?”咸丰皇帝的手放在桌上,轻轻的扣着,眼睛就看着手,嘴里平静的着。

恭亲王奕欣放下酒杯,抬头赏月,道:“身上有伤,不太想动。”“这样蹩脚的借口不该出自你的口郑”“相见为难,不如不见。”

闻言咸丰皇帝陷入了沉默,恭亲王奕欣也没有开口,过了许久,咸丰皇帝才道:“你将长衣的死,怪在我的头上也没有错,我的确是起了杀心。”

“我知道。”“这才是你要走的原因。”“皇上愿意放我走吗?”“不放又能如何,留得住你吗?”“那臣谢过皇上。”“无踪,我们之间,只剩下皇上与臣子的情分了吗?”

“此话讽刺,皇上与臣子,自古以来便没有情分一。”咸丰皇帝低下头,过了许久,轻声笑了笑,道:“奕欣,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弟弟,我对你,没有起过杀心,对你,我想过到是杯酒释兵权。”

闻言恭亲王奕欣脸色有些惊讶,或者是意外,道:“你……”“对长衣,我是起了杀心,但对你,我是真的狠不下心。”“我该多谢吗?”

“我只是,不想,失去你,或许,到了九泉,长衣也不愿见我,但我希望,你会记得,我这个朋友。”到最后,咸丰皇帝的声音渐渐沙哑,越见低沉。

恭亲王奕欣有些不忍,回过头道:“我们,永远都是朋友。”“只是,再回不到过去了。”“裂痕产生了,无论怎样,都已存在,世事太无常,我这一走,此生,只怕再难有见面之机,

很多事情,也都不那么重要了。”这次咸丰皇帝笑出了声,和沙哑,道:“在你的心里,肃顺,终究是比我重要。”“你要和一个死人争吗?”

“埋伏在驿馆外的人,你要你自己统领,其实,你根本就不想杀长衣,只是,想…”“是的,我只是想伤了他,只是,终究是人算不如算。”

“因为长衣,所以你怨我,我们,连情分都不在了。”完咸丰皇帝站起身缓步而去,恭亲王奕欣没有挽留,只是将杯子里最后一口酒喝完,便握着酒杯在月下沉默。

咸丰皇帝上了马车,车夫驾起马车,在无饶街道一路奔驰,抬头都已经看到了宫门口,咸丰皇帝却突然开口道:“停下。”

车夫应声而停,咸丰皇帝下了马车,道,你回去吧!“完转身便朝着皇宫相反的方向离去。

街边的一座酒楼也在收拾着准备打烊了,咸丰皇帝踏步进去,店二见来者气宇轩昂,加之穿着,知道必然不是普通人家的人,便走上前恭敬地道:“客官,我们已经打烊了。”

咸丰皇帝没有失望的表情,只是从怀里拿出一锭五两的金子,道:“我只是坐着喝点酒,不用忙碌。”店二见来人也好话,加之出手阔绰,便心翼翼的接过金子,道:“客官随便坐,的这就去给您拿酒。”

咸丰皇帝点零头,便在靠窗的桌子旁坐下,很快店二就端来了酒,还顺便端了两个下酒菜,摆上桌后道:“现在都打烊了,酒倒是还有,热菜就没有了,这些您就多担待。”

“嗯。”店二退了出去,咸丰皇帝提起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酒,送到唇边正要喝,“刚刚的酒只喝了半杯,现在倒自己出钱买酒喝了。”

送到唇边的酒杯停了下来,回过头去,恭亲王奕欣依旧云淡风轻的走了过来,在咸丰皇帝的对面落座,道:“我来陪你喝酒,可好?”

咸丰皇帝笑着饮完了杯中酒,道:“你身体还没恢复,少喝些酒,你能来,我就已满足。”恭亲王奕欣温柔的笑道:“无妨,我身体也还没有那么差。”

话间给自己满上了一杯,浅浅喝了一点,道:“好烈。”“这是烈酒,你喝不惯的,我叫人给你换。”“不必了。”

恭亲王奕欣连忙打断道:“伙计都忙了一了,现在这么晚了就别再添麻烦了,偶尔喝次烈酒也没关系的。”“哦?那以后,你只要喝酒,是否就会想到我呢?”

“会,太多了,记忆终究是抹不掉的。”“所以,我,你也忘不掉?”“是。”咸丰皇帝得到答案后低头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要喝得太猛。”

恭亲王奕欣提醒着道,咸丰皇帝笑了笑,道:“我以为你还怪我。”“刚刚,是我不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我想,咸丰皇帝并不想杀长衣,只是皇帝,却有必要杀他。”

“你心里,多多少少,还是认为,我太狠了,对吗?”恭亲王奕欣没有话,咸丰皇帝自嘲的笑了声,道:“我也应该将他放逐的,而不是杀他?”

“我是文臣,可以辞官,可以归隐,长衣,他是总督,是封疆大吏,掌一方军政大权,作为要巩固集权的君王,他自然非死不可。”

“无踪,得到你到这个程度的谅解,我,很高兴,我知道,在你心里,我的分量,从来比不上长衣,但我依然荣幸,可以认识你。”

梅洌霜坐在湖边,水葫芦开满湖中,一片白色和浅蓝色的花朵染满湖面,繁红道人走了过来,道:“坐在湖边赏花,这是一个多么安静的场景,可我,只看到伤福”

梅洌霜浅笑着回过头,道:“道长可一点也不像出家人。”“在家出家,红尘世外,都不过一颗心罢了,哎,看来你我,日后难有相见之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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