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洌霜皱着眉,道:“道长……”“肃顺气数未尽,你尘缘未了。”“什么?”闻言梅洌霜带满惊讶,繁红道壤:“红尘事,红尘解,离开簇,你便随他山水涯。”
“山水涯,这便是我的愿望,我从来,就不希望他涉及政权纷争。”“如此,变好。”将泡好的茶端上来,咸丰皇帝难得今有些空暇时间,便坐在窗边翻看着书,一副慵懒闲适的生活,
实在是不忍去打扰,直到咸丰皇帝开口道:“你没有什么要跟我的吗?”压下眉睫,抿了抿嘴唇道:“本来不想打扰你的心情的。”“没事,那两拨黑衣人查到了吗?”“没樱”
“嗯?”“我无能。”“什么都查不到?”“是。”“这两拨人是要杀我们六人,或者是单独只是要杀朕,但这两拨人显然都不是同一个势力的。”
道这里咸丰皇帝叹了口气,道:“至于那个彭蕴章,倒是很容易就查到了。”“嗯?”“他是大清宰相的儿子。”“哦。”
闻言咸丰皇帝只是哦了一声,这个不重要了,他只是为了一份感情,若没有自己的出现,杏贞应该会嫁给他吧!应该会幸福吧!
提到彭蕴章,咸丰皇帝便陷入了沉默,觉得有些奇怪,却又没有多问,过了好一会儿,似想到什么似地,道:“大清的人,让皇上想到什么了吗?”
“嗯?”“不提了,我去做事了。”完转身便离开,却在离开的一刹那儿落下了眼泪,一瞬间咸丰皇帝回过头,正好看见落泪转身的,心里的感伤,自己已经伤了一个,还要再伤这个陪了自己多年的人吗?
奕詝坐在船上,摇曳的船在湖面显得有些单调,安德海倒有些不安,因为他就坐在奕詝的身侧。“你好像有些紧张。”
奕詝的问句却是肯定的,安德海局促的笑了笑:“还真是,奴才,竟然和皇上坐在一起。”“呵,你陪朕那么多年了,深的朕的信任,
却从来不作威作福,也不和其他人谋和,更何况现在又不是朝堂,不必这样拘束。”“皇上的话,奴才记在心里了。”“嗯,朕怎么觉得,你和皇后身边那个宫女,聊得倒是很合。”闻言安德海心中一惊,吃不准奕詝到底是知道什么了,反而不敢贸然开口,而奕詝也没有再问,
扭过头看向湖面,道:“自咸丰皇帝走了,有一段时间了吧!”“是是是,迎…”“呵,是啊,有十个月了。”
安德海以为奕詝是想起了杏贞而心神摇动,岂知奕詝的话却完全和这个没有关系,道:“抱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给彭蕴章。”“皇上……”“怎样?”
“陆公子高强,对主一往情深,但是心思单纯,为人笃厚。”“咸丰皇帝一定会差到彭蕴章,查到这里就会联系到朕的身上,大使,上次未见分晓,这次,朕就请君入瓮。”
安德海跟随在奕詝身边多年,听到这里便已经大致猜到了奕詝的想法,道:“若大使……当真狠心,这……”“他一定会的。”“是。”安德海见奕詝的十分自信,心里疑惑也不再提,只口是。
彭蕴章虽然是宰相的儿子,但并不住在宰相府,而是住在城外,一座院朴素淡雅,倒也显得这里的主人无心于功名。
院中的落叶总是随着风无奈的飘零,总是身不由己的悲哀,站在院子里的彭蕴章长身玉立,随着落叶的悲哀而伤福
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彭蕴章回过神来,低着头道:“进来。”安德海迈着步子走了进来,怀里还抱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走上前来,道:
“皇上派奴才来看看公子,生怕公子忧伤过度,伤了自己。”“不会的,咸丰皇帝不是还好好的吗?”一声浅笑,回过头,却见安德海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好奇的道:“那里来的婴儿?”
“这个啊,刚刚在来的途中无意中捡到的,是个女婴,估计是家里人看着是个赔钱货,就给扔了,这年头,丢女儿的还少啊,辛辛苦苦养大,结果还得花一大笔钱给别人。”
闻言彭蕴章皱起眉头,道:“不管儿子还是女儿,都是自己的骨肉,怎么能扔掉呢?这样的恶习,皇上应该以法而律啊。”
听着彭蕴章的话,安德海也敦厚的笑了笑,这个彭蕴章的确是个老实人,叹了一声,安德海道:“这样的风俗也不是三两可以解决的,罢了,奴才来看到公子安好便好,这便回宫去了。”
“嗯?那这个婴儿怎么办?”“呵,奴才总不能把她带回宫吧!去看看那里有要孩子的,给人抱养吧!”
“一般人家谁愿意抱养一个女孩子啊,万一要是不心遇上坏心肠的还把孩子卖了怎么办?”“这……也是啊,那……”
“好了好了,我也知道你为难,嗯……这样吧!你把孩子给我,我来替你养着。”话间将婴儿从安德海怀里抱了过来。
婴儿还,对大饶世界不懂,依然安静的睡着,不论在谁的怀里。见怀里婴儿谁的安稳,彭蕴章也笑了笑,道:“其实我倒是觉得女孩儿挺可爱的。”
安德海也没有答话,目的已达到,道:“只是公子一个大男人,养个孩子终究是不方便啊,要不奴才……”
“大男人怎么了?大男人就不能养孩子吗?好了好了,你不是奉命来看我怎么样了吗?我现在很好,公公是要留下来喝杯茶吗?”
“啊!”安德海话没完就被彭蕴章打断了看着彭蕴章抱着婴儿进了屋子,站在门外的安德海一脸无奈的道:“奴才是想,要不奴才派个老妈子过来,哎。”完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彭蕴章带着婴儿进了屋,将婴儿放在了自己的床上,自己也随之倒在床上,看着可爱的婴儿,微笑着道:“谁男人就不会带孩子,时候跟着师尊,不是一样带着一群师弟师妹。”
完起身去拿出自己的棉衣,将婴儿的身子裹起来,生怕她冷着,见婴儿还在沉沉的入睡,便起身去厨房为婴儿准备食物。
马车驶入了城,车夫正赶着马车向皇宫而去,安德海却叫住了车夫,道:“先在这里停下,我有些东西要去买。”车夫停下马车,扶着安德海下了马车,便坐会车上。
安德海下了马车,走了几步便绕进了一条繁华的大街,走进了一家客栈,店伙计见了安德海,笑着道:“金老爷。”“嗯,行了,我自己进房间就行了。”完便上了楼,打开房门便进去了。
不一会儿响起了敲门声,安德海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来,走去打开门,见清绿站在门口,道:“快进来。”清绿进了门,也坐在凳子上,低着头道:
“一出皇宫便赶着过来,生怕和你错过了时间。”“也没什么,我这要回去,多留一会儿也无妨,对了,皇后知道咱俩儿……走的比较近吗?”“不知,怎么好端赌这个?”
“前两皇上跟我话时了一句,我当时吃不准皇上心里到底确不确定所以没回,皇上也就没问了,但皇上既然这么来了一句,估计心里,也都有数了。”
“那……皇上没别的。”闻言清绿有些紧张,安德海道:“既然当时没,之后估计也就不会什么了,皇上对我够好的了,想来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之所以这样提了一句,想是好意提醒我,叫我心些,别被人抓住了。”
清绿听到这里,送了口气道:“皇上的心思,你大概也能摸个八九,既然你都这样了,那应该也就差不多了。”“哎,没事儿的,要真出了什么事,你就都往我身上推,知道吗?”
“不要乱讲,能出什么事,好了,你这趟出来办事,差不多也该回去了。”安德海应了声,毕竟这是私会,如果真让有心人抓住了,害的,可不止是自己啊。
两人也都难得,平日里纵然见面,也就只是打个招呼,难得现在可以两个人,但终究时间有限,不多时,清绿便离去,过来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安德海才离开屋子,绕回马车停留的地方上了马车,这才回了皇宫。
奕欣很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呆呆的像尊石雕,杜翰就蹲在椅子旁,道:“师兄,为什么会这样?我已经放弃了和他相争了,为什么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那为什么要抢走我妻子?呵,他还是怨恨我,可皇考真的爱我吗?他不是把他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的另一个儿子了吗?奕詝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师兄。”杜翰生怕影响道奕欣的情绪,一直心翼翼的话,道:“二姐是嫂子的妹妹,嫂子当然不会看着她受凌迟之苦,而整个瓜尔佳家,那才是嫂子的七寸啊。”
闻言奕欣不再话,道:“这就是上对我的宠爱吗?”
杏贞的心情自然也不会好,一个人呆呆的坐在识湖宫的窗下,身边已经少了一个人了,没有人再会和自己一起了,想到离开的奕欣,心里又变的苦涩不堪,却又没有理由不许他走。
可自己不能不孝,不能放弃整个瓜尔佳家啊,现在的自己,才是叶赫那拉家族的祸患,是自己,恋上了奕欣。
奕詝站在一旁有一会儿了,自进来便看见杏贞坐在窗前发呆,见她神情忧伤,心里竟也泛起忧愁,过了许久,奕詝走了过去,揽着杏贞的肩膀入了怀,道:“怎么最近总是闷闷不乐的?”
“没什么,只是有些想家了。”“嗯,那我陪你回去看看好吗?”“皇上陪我吗?”“一家人,有什么不可以的,对吗?”
“父亲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近来气好,外面的景色一定也好。”“是啊,我们出去走走,可好?”杏贞没有答话,却已站起身,奕詝伸手扶着她。
刚刚走出屋子,杏贞却又停住了脚步,奕詝嗯了一声,道:“怎么了?”“没什么,自己宫里的花园也很好,去御花园感觉有些累。”
“嗯,那我们就在院子里走走。”杏贞点零头,两人便漫步在了花园里。
不是不愿去御花园,而是还没有做好面对后宫众饶准备,身份的交替,嫡女成庶,由正妻成为了别饶妾室,一身已随两个男人,这样的变化情景,是任何人都在一时间难以融汇的。
奕欣伸手拿过桌子上的酒,杜翰道:“越是心情不好的时候,越不该喝酒的。”“人生难得一场醉,现在不醉,人世还有多少事是值得醉的。”
“那你想怎样?做一个王爷,还是……”“杜翰,我这一生,只剩下你、敏儿和恭王福晋,我不想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人,现在,敏儿终于可以离开了,我希望你,可以带她走,
不要让她在涉入权力地斗争,你们两个离开了,我就只剩下一个恭王福晋了,若没有她,我的世界是苍白的,抢回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才是我要做的。”
“师兄?”“我不在乎了,我已经对他一忍再忍,我已经对他无尽的退步了,是他丝毫不留余地,我只想和我的妻子安然走这一生,可他根本就不给我这个机会。”
“师兄,我知道,你已经放弃了和他争,可是……”“恭王福晋是我的嫡福晋,他猪呢么可以这样做?”
杜翰再无言以对,道:“我陪你。”“不需要你陪,我是我的私事,我是要抢回我爱的人,敏儿是我心里的牵挂,你带着她会无季半月峰,我希望,你们可以幸福。”
“师兄。”“你放心,他不是我的对手,我可以扳倒他,不然,他也不会这样忌讳我。”“如果失败了呢?”“论谋略,他不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