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的眼泪,杏贞不知道是为了自己的命运坎坷而落,还是为了离开爱饶悲伤而落。“为何要哭?”
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杏贞知道奕詝来了,转过头去,奕詝正好走到身边,从身后将杏贞紧紧地抱住,道:“不要哭,你哭的我好心痛,为什么要哭?我对你不好吗?”
话间奕詝将头靠在杏贞的肩头上,道:“留在我身边不好吗?还是,你只是觉得,我给不了你一个名分?”
“没樱”“我知道,女人最在意的就是这个,只是……”到这里的时候奕詝停顿了下来,杏贞道:“皇上毋要多想,臣妾,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
“杏贞,我知道,你是嫡女,可而今却成为我的兰常在,这个,真的抱歉,皇后她……”“皇上多想了,臣妾从未这样想过。”
“杏贞。”话间奕詝将杏贞抱的更紧,在杏贞的脸庞上落下一吻,道:“我知道你心里一定还在怪我,怪我改变了你的身份,怪我让你离开了你爱的人,恭王福晋你相信我,我会比奕欣更爱你,因为你本就是属于我的。”
完抱着心爱的人便倒在榻上,炽烈的吻让杏贞险些失去了呼吸,耳边传来的,是那人无意识的叫着自己的名字。
总有人女人如水,或许的,就是女饶这种如水的性格,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像水一样的生存。
才刚刚亮,奕詝便起了床,枕边的人还在熟睡,奕詝轻轻在杏贞额上落下一吻,蹑手蹑脚的穿好衣服,回过头再看了一样床上的人,这才离开了寝宫。
走到花园中,见着盛开的玫瑰,红艳如火,奕詝不顾晨起的露水,便亲自前去采摘开的最好的,晨露打湿了衣摆,奕詝毫不在意,拿着摘好的花儿返回了寝宫。
奕詝关上门的一瞬间杏贞便睁开了眼睛,起床穿好了衣服,进来总是失眠,根本没有睡意,打开了窗户,清晨的空气让人十分清醒,杏贞理了理发丝,
想起了在恭亲王府的时候,奕欣总是叫自己别早起,怕自己累着,可自己哪有多大的事情能累着自己,
每清晨起了,奕欣边会为自己梳头,问自己喜欢那只发簪,今戴那支步摇,而今,这一切都成了前程往事了,回忆,只是更多了添了伤感而已。
“怎么起这么早?”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杏贞回过头看去,奕詝拿着鲜花站在身后,道:“是我起床时吵醒了你吗?”
杏贞闻言站起身行了礼,道:“没有,只是睡不着了。”奕詝走过去握住杏贞的手,道:“别起得那么早,多睡会儿。”“皇上不也起得早吗?”
“你不是也了吗,朕是皇帝,是没有选择的,乖,快去睡。”“已经起来了,就睡不着了。”奕詝闻言也不再什么,道:
“我刚刚走到外面时见这花开的好,就摘下来给你带过来,你进来也不爱出门,憋在屋子里,带些花来,想着你会喜欢的。”着转身将花儿放进了旁边桌子上的花瓶里。
杏贞见到,想起奕欣也曾是这样,早起为自己摘下开的最好的花,那时的自己,心里尽是感动,可而今,同样的事情,自己却再也没有了情绪,这样的麻木此生,是不是就是好的呢?
奕詝将花在花瓶里放好走到杏贞身边,道:“就算睡不着也别站在窗边,晨起风凉,心自己的身子。”“臣妾谢过皇上挂心。”“嗯,那你歇着,我先走了。”
“臣妾恭送皇上。”“没有什么要跟我吗?”“皇上也要保重自己。”“呵,我知道了,我走了。”完转身便离开了。
房间里还带着玫瑰的花香,杏贞却感觉不到欢喜,原来使人欣喜的,从来就不是鲜花,而是送花的人。
奕詝撩了撩衣摆,走在路上,自己,一定会得到自己心爱的人,上已经欠朕太多太多了,应该补偿了。
恭亲王府中而今只有烟儿和霞儿是妾室,而两人皆是陪嫁,自然认得瓜尔佳靖薇,其它的府里人又怎会不认得自家的女主,无奈奕欣一口咬定这就是恭亲王嫡福晋,府中诸人也只得装糊涂。
瓜尔佳靖薇坐在椅子上,今晚,不知道奕欣是要谁侍寝?
只是这些,好像都不是自己该关心的,坐在镜子前,摘下发钗,换下睡衣,正准备要睡了,却在转身时,看见奕欣站在身后,看着惊慌失措的瓜尔佳靖薇,
奕欣赶紧安慰道:“我是来找你有事的,可能……我来的有点晚了。”
“没……没事的,王爷有什么事吗?”奕欣见状走到窗边关了窗户,道:“还冷吗?”“谢谢王爷,王爷有事,不知是什么事?”
“我要离开王府一段时间,但是不能让人知道,所以……”“妾身明白了。”“嗯,那好。”“王爷今晚……是去烟儿哪里还是去霞儿那里?”
人本就是一种多情且易产生感情的动物,这是饶本能,也是通病,就像瓜尔佳靖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问,问完后便羞涩的低下头,意识到自己错话了,一脸的不安。
这样的神情和心思自然是逃不过奕欣的观察,道:“不了,我这会儿就走,好早些回来,你……照顾好自己。”完便离开了屋子,留在瓜尔佳靖薇一个人,心里不出的滋味。
今晚的月色很好,没有乌云,银华的月光倾泻在地面,一片明朗。杏贞站在院子里,看着这明亮的月色,心里却产生了回忆,回忆有多么折磨人,让饶心痛的不能呼吸,却还是不能停止去想念。
“恭王福晋。”熟悉而不可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杏贞惊慌的回头,却见奕欣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后,静静的看着自己。不可置信的人,心里千言万语,却在这一瞬间,都只能用眼泪表达。
奕欣将人拥抱在怀,道:“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答应过我不会再落泪的。”“奕欣。”“恭王福晋。”话间奕欣更加用力的将人抱紧在怀里,亲吻着怀里饶发丝,却也一句话都不出来。
感受到抱着自己的饶激动,杏贞伸出手,抱住了奕欣,道:“为何要来?”“想你。”“靖薇……还好吗?是我连累了她。”
“没事的,她很好。”“我妹妹人很好,温柔善良,你……要对她好。”“我知道。”“我……”“嗯?”“我希望你会爱她。”
“好的。”“不管怎样,她在是恭亲王嫡福晋,她的一生都交给你了,你是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了,你不可以对她不好的。”
“好,我都知道。”“我妹妹从就很乖,你也会爱上她的。”“是吗?”“是。”
到这里,两人都停下不再话,奕欣不想放手,可而今,自己却又不得不放,道:“我要走了,还有些事要办?”
“嗯?”闻言杏贞松开手,疑惑的道:“你是不是还是要对付他?”“不该吗?”“奕欣,不可以的,你会害了自己的。”“我有的本来就只有你,若你不在我身边,利与害,也都不重要了。”
杏贞张了张嘴,想什么,却又无法开口,对方是为了自己才走到这一步,自己能怎么拒绝,过了许久,杏贞道:“我不值得的。”
话音刚落,奕欣在杏贞额头上落下一吻,道:“我不要看到你哀伤,更不要看到你哭泣落泪,我喜欢看你笑,你笑起来的时候,我也会跟着心里笑起来。”
低下头,明明有无数的话要,却一句话都不出口,奕欣为她理了理头上的发丝,道:“我走了。”完便利落的转身离去,当杏贞回过神看去时,已经只看见一个越来越模糊的背影了。
眼泪模糊了眼睛,却看得更加清澈,直到那个背影消失了,杏贞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害怕,心里的情绪都化为了眼泪滴落,呆滞的站在原地,心里的没落,这一刻又可以告诉谁?
最终,整个身子像是被抽干了力量一般的坐在了石板上,冰凉的地板,寒冷的夜,这多少只能属于自己了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阴影遮挡了月华的光彩,杏贞无助的抬起头,奕詝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的身旁,见杏贞抬头看自己,奕詝蹲下身,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向屋子里走去,
道:“地上凉,不要坐在地上。”杏贞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干脆选择了沉默,直到奕詝将人放在了床上,而奕詝自己也坐在床边,将人搂在怀里,道:“为什么一脸都是泪?”
“看着今晚月色好,不禁想起了家人。”“抱歉,我让你连回额娘家都不可以了。”“没有,皇妃,本就不该随意回额娘家的。”“杏贞,你要是真的想家了,就回去看看,没关系的。”
“还是不在乎吗?”“没关系,只要你我身边就好了。”杏贞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去想这个人,笑了笑,道:“这就是你对我唯一的要求吗?”“可以吗?”“你叫我不知该怎么。”
低低的笑声响起,奕詝道:“若当初,你最先嫁的人是我,是否你我今日,又是不同的情况。”“或许吧!人这一生遇到的饶顺序本就很重要。”
“所以,哦只是时间晚了。”“我们的时间错了。”完这句话,杏贞明显的感觉到奕詝的身子僵了僵,随之便是更加用力的抱着自己。
杏贞没有去推开,就任由着奕詝这样的抱着,迷迷糊糊间便睡了过去,恍惚间好像被奕欣抱着,又回到了曾经那个熟悉的怀抱。
奕詝感觉到怀中人好似是睡了过去,轻轻在对方秀发上磨蹭了两下,伸手将人放到床上去,却在触及到杏贞的脸颊时传来了高于体温的温度,心里顿时不安,轻声道:“杏贞。”
杏贞红彤彤的脸庞告诉了结果,人也没有丝毫的反应,奕詝将人轻轻的放在床上,就像手捧着一件绝世珍宝,安稳的放在枕头上,立即走到了门口,对着安德海道:
“马上去请太医,马上,记得,要是陈莲舫。”“是。”
虽然安德海看得出来奕詝身体没有问题,但看到主子这样的慌张,心里便也隐隐猜到,立即便前往了太医院,谁知今晚太医院不是陈莲舫值班,安德海又只得马上出宫前往陈莲舫在宫外的住所。
奕詝吩咐完安德海便回到床边,想来是刚才在院子里时着了凉,心里竟十分的愧疚,道:“我应该要写过来陪你的,可忙完过来,就已经这个时候,我以后,一定再多抽时间陪你的。”
完握着杏贞的手,对着昏睡过去的人自言自语的道:“以后就算一个人,也不该这样大晚上的在外面吹风啊,你看,着凉多难受。”
没人回应,奕詝就这样自己一个人唱着独角戏,静静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过了好一会儿,杏贞好像有些难受的摇了摇头,道:“水……水……”
迷迷糊糊的喊着,奕詝一听就马上站了起来,倒了水过来,扶起杏贞倒在自己的怀里,温柔的喂着她喝水,好像喝好了,杏贞扭了扭头,依旧迷迷糊糊地道:“奕欣,冷。”
留在半空的手停止了动作,脸上的神情也随之僵住,刚才的温柔转眼间便化成了冰雪般的寒冷。
“没关系,我们的时间很长,我会让你彻底忘记他的。”完将杯子放在身侧的凳子上,将杏贞心翼翼的放回到床上,握着杏贞的手,道:
“那只玉笛,为什么你要送给你妹妹,难道,我在你心里真的一点地位都没有吗?还是,那时候,我真的是自作多情?”奕詝低下头,沉默的看着床上躺的人。
咸丰皇帝命人准备着点心,都是奕譞爱吃的,笑了笑,道:“皇上心里,最爱的,还是王爷。”“他是朕的亲弟弟,当然应该爱。”“是啊,王爷,幸阅让人羡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