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莫宁海,参见太子殿下。”
贺兰睿哲坐在女皇寝宫的龙椅上,单手支着额头,眼皮也不抬一下,“你就是那个莫神医?”
“神医不敢当,都是民间传闻罢了。草民只是略懂医术,江湖手艺。”莫宁海自谦。
“略懂医术?江湖手艺?”贺兰睿哲眸望向殿下跪着的男子,“也敢揭榜?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浪费本太子的时间!”
莫宁海心下一惊,立马把头都贴到地上,不停磕头,“太子恕罪,草民知错!但草民真的有办法治好国母,草民以性命担保!”
贺兰睿哲缓慢站起来,释放出来自生强者威压,一步一步走向殿中,每走一步,莫宁海的后背就汗湿一分。
“既然是袁惊带过来的人,姑且让你一试,若所言虚假,心你的脑袋!”放下话,贺兰睿哲就经过莫宁海,直直走向内殿。
莫宁海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跟了上去。
他被安排在屏风后面,一根细线捆在国母手腕上,他正双目紧闭,耐心地按着线的另一端。
片刻过后,莫宁海掏出随身带着的笔墨纸砚,刷刷写下了一张密密麻麻的方子,交给袁惊。
袁惊呈给座上的贺兰睿哲,他粗略地扫了一眼,药方上并无特别之处,都是些补药,他不由得有些怀疑眼前这个莫神医。
“把药方煎出来,让莫宁海尝过以后,两个时辰内没有任何异样,再熬给国母。”贺兰睿哲把药方交给袁惊,吩咐道,“另外,把莫宁海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能让他踏出皇宫一步。”
袁惊接过药方,领命下去了。
寝宫安静下来,龙床上的国母睁开眼睛,“敏之找到了吗?”
“您先别担心,我已经让袁惊加派人手去找了。”贺兰睿哲走上台阶,在那里坐下来,道。
“穆寒阁的人不好对付,你要心,咳咳咳…”国母突然剧烈地咳嗽,最后竟咳出一摊血。
贺兰睿哲皱着眉头,用帕子给国母擦了擦嘴角的血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吐血了。又替国母掖了掖被子,“奶奶,你好好休息,我会注意那边的动向。”
国母点点头,闭上眼睛,睡去,眉间的褶皱却怎么也抚不平。
贺兰睿哲回到外殿,开始批阅这些积攒的奏折。
将军府。
靳稣婷呆坐在窗台,看着院子外面盛开的红色腊梅花。
她这里明明是素云轩,偏偏开的是最艳的红色腊梅。
这些,九王爷像例行工作一样,每辰时接靳稣婷去醉仙楼试菜,有时还要她拿本子记下材口福
再外面待了三四个时辰之后,又准时地送她回将军府。
虽事情还是一样的做,但九王爷再没笑过,至少在她的视线范围内。仿佛一夜之间,他就变得面瘫了。
他们沟通的话语也多是“嗯”“噢”“好的”。
靳稣婷就很奇怪,人怎么能变得这么快,看起来还毫无违和福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