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军在锡林练兵场得到消息之后,着急忙慌地取了一匹快马赶回将军府。
吕氏把靳熙雯带回了主院,请了明妈妈过来看。
明妈妈检查了一番之后,被吕氏带到外面。
“怎么样?雯儿身体如何?”吕氏扯着明妈妈问。
“夫人,二姐……”明妈妈欲言又止。
“你快啊,雯儿怎么了?”吕氏着急得要死。
“二姐很难再有身孕了。”明妈妈道。
吕氏踉跄了一下,险些站不稳,“你,你什么?”
“夫人节哀。”明妈妈吐出四个字。
吕氏不再回应,呆在原地。
老将军这时候赶回来了,吕氏眼神呆滞着,扑进老将军怀里。
“老爷,老爷……”
老将军轻轻拍着吕氏的背,安抚她。
“没事的,会好的。我寻遍下名医,也要治好孩子!”
吕氏不话,她满脑子里都是,靳熙雯现在和靳稣婷一样了。
御景峰也死了,她的女儿变成留了孩子的寡妇。
一想到这个,她心口就钝痛得不能呼吸。
靳稣婷清早起床,就听到了这个骇人听闻地消息。
“你御景峰死了??靳熙雯的孩子耶没了??”她何止是震惊,简直就是惊掉了下巴。
昨晚还你侬我侬的两个夫妻,今早就散了,阴阳相隔。
“姐你点声,夫人伤心过度,已经病倒了。”覃儿声提醒。
这种事情本不该到处传扬,但靳稣婷是大姐,这早晚会知道。
覃儿就在消息传遍将军府之前,提前告诉了靳稣婷。
今早鹿明宪到府上的时候,就引起了一堆饶注意,毕竟在将军府资历老的人都知道,鹿明宪已经两三年没有登过将军府的门了。
这次来还是直接找了夫人,真是奇怪得很。
覃儿叫黑去打听了消息,他鬼精灵得很,很会逗哥哥姐姐们开心。
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把新消息带回来了,所以靳稣婷是将军府除了老将军和吕氏,第三个知道这件惨案的人。
“是在南街出的事?”靳稣婷问。
“是啊是啊,我也奇怪为什么会在南街那种鬼地方。”黑的脑袋里装着大大的疑惑。
“会不会是马车的问题?”靳稣婷一猜一个准,“像御景峰那个胆子,不会是自己愿意去南街的人。而且当时都黑了,刚才你被发现的时候,马车被撞翻了是吗?”
“嗯!那不能让人进去看,但我听那门口的侍卫描述的,真是触目惊心。”黑回想起来,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靳稣婷皱了皱眉头,“我们去前厅看看吧。”
覃儿立马拦下她,“姐,已经够乱了,你过去的话夫人不定会把怒气撒到你身上。”
靳稣婷坐回床上,拍了拍覃儿的手,给她一个放心的表情,“好啦,我不去。你的也是,我总觉得我过去肯定会被她迁怒。”
“我还是继续待在你这吧,嘿嘿。”靳稣婷着还蹭了蹭在床上半坐起来的覃儿。
此时的御府。
御父御母得知他们唯一的儿子出事之后,御母直接昏了过去。
御父也是强撑着,才跟着官兵来到了案发现场,认领御景峰的尸体。
他纵横商场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但儿子的尸体摆在眼前,曾经鲜活的人儿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冰凉的躯体。
他跪在御景峰的尸体面前,痛哭流涕。
这世上最悲伤不过,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靠最后一点意识撑着,让人把御景峰的尸体运回了将军府。
最打击他的还不止这个消息,将军府的人过来通报,靳熙雯肚子里的孩子也没保住。
御父没撑住,还是倒下了。
他本以为还有最后的希望,他们御家不至于断子绝孙。
可老爷就是不放过他,不放过他御府。
南街出的事,轰动了整个福宁城。
连国母,都托人过来看看将军府,问候一下老将军。
而老将军这几精神恍惚,避不见客,愣是把国母派下来的太监拒之门外了。
国母也没有怪罪,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换谁谁都是一样的。
御府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御父御母都病倒了。
甚至有人,福宁的商届,很快就要变了。
在种种流言之中,太子选妃宴照样如期举行了。
正月十八,醉仙楼里,彩灯高挂,整个楼都被包了下来。
国母身边的太监白公公在楼里,指挥忙碌着的宫女太监。
太子选妃宴,特地设在宫外,就是为了让福宁贵女们都来参加。
醉仙楼是最合适不过的地方,有看台,有雅致的环境。
将军府里虽出了事,却并没有影响到家里剩下的两个女儿来参加宴会。
吕氏病着,王氏就带着靳熙妍、靳稣婷两个人赶来了宴会。
靳熙妍打扮得花枝招展,头上的珠钗有几支全往头上插,裙子选的也是最为鲜艳的桃红色,胭脂整盒整盒地上脸。
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争奇斗艳的大公鸡。
而靳稣婷截然相反,她身穿水蓝色的绣裙,攒的是一支淡蓝的珠钗。
不施粉黛,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画里走出来的谪仙,美丽清纯得不可方物。
宴会在夜幕降临时开始,醉仙楼里歌舞升平,福宁贵女们一个个都落了座。
国母下了规定,不能有他人跟随,不是自家母亲了,就是贴身的丫鬟也不校
王氏只好回去了,而覃儿才没那么老实,她今带伤硬是撑着要来,就是为了好好保护靳稣婷,别又像上次一样。
靳稣婷就纳闷了,覃儿受伤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能保护她?
但她拗不过覃儿的牛脾气,还是把她一起带过来了。
最后靳稣婷和靳熙妍两人进了醉仙楼,王氏回去了,覃儿咬咬牙,使了个轻功飞上屋檐,纵观全局的视角。
等福宁贵女全部落座完毕,国母才从帘子后面缓缓出来。
“参见国母,国母万岁万岁万万岁”
贵女们都在自己的位置边上跪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