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馆以后,两个人都是懵的。
老钟问:“你今做什么了吗?”
老莫:“就帮那将军府的姑娘处理了伤口,你呢?”
老钟答:“我帮太子爷包扎了伤口。呐我居然帮太子爷包扎了伤口!我是帮皇家治过病的人啦!哈哈哈哈!”
老莫无语脸:“你正常一点,我是,我们今只包扎了两个伤口,就拿到了两百两的银子还不包括医馆的收入。”
老钟:“我们好像,赚大了!”
如弯钩的月儿爬上黑色幕布空,四周一片寂静。
东宫绛红色的大门前,贺兰睿哲的马,“哒哒哒”的脚步声回荡在周围的高墙。
他马的速度极慢,马上的人表情痛苦,已经快要扭曲。
终于,一道黑影自马上落下来,贺兰睿哲倒在了东宫门前。
“太子殿下!”门口的侍卫急忙过来查看贺兰睿哲的情况。
袁惊从门里走出来,“快把太子殿下扶回寝殿!”
贺兰睿哲挣扎着最后一丝力气睁眼,“不要告诉奶奶,也不要传太医。”
袁惊在这个情况下只能点头,贺兰睿哲晕了过去,不再有声响。
最后,不请太医,也不能告诉国母。
袁惊只能请了福宁城最有名望、医术高明的南街医馆里的钟大夫和莫大夫。
老钟和老莫在太子寝殿里大眼瞪眼,他记得他们和这位太子爷几个时辰之前还见过。
真是上不断我财路啊。
诊过脉之后,老莫一脸凝重地回头,“太子殿下的毒已经麻痹了整条手臂,再晚一点,就会进入五脏六腑。”
“那还有救吗?”袁惊十分着急。
“大兄弟,按着这个方子昂,给太子他冲一副药,记得加量冲昂,然后吧,拿山雪灵芝做药引,保证他七之后活蹦乱跳得跟没事儿人似的!”老钟熟稔地按着袁惊的肩膀,递给他一张药方。
袁惊接过药方,有点疑惑:“山雪灵芝去哪找呢?”
“太子怀里有呢!”老莫接话。
袁惊挠挠头,这俩老头怎么会知道。
“动手呐!再晚一点还要不要命了!”老钟催促,对待病人他可是一视同仁,都会尽力留住他们的命的。
袁惊扒开贺兰睿哲的衣服,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朵山雪灵芝,只是寒气已经没有那么重了。
老莫看到,扶额,“中寒毒还把雪灵芝放怀里,我这个太子的智商真的有待提高。”
老莫和老钟行医多年,江湖那哪都混过,话口无遮拦,随性而为,不会管那是太子还是皇帝。
“那为何要以雪灵芝作为药引呢?”袁惊问。
“你傻吧!”老钟接过话茬,“以毒攻毒懂不懂?那将军府姐也是中的这个毒,一样的方法,怎么轮到你们这就这么啰嗦。”
“快去煎药吧!晚了这谁顶得住啊!”老莫催促袁惊。
袁惊一看就是斗不过这两个老头,连忙的去厨房煎药了。
“真不省心。”
“就是啊,医术太好,走到哪都被需要。”
两个时辰前,覃儿请了老将军进到房里,明妈妈向老将军解释了一番,需要九王爷手里的灵芝作为药引给姐服下。
而贺兰银晟在一边,笑眯眯的等着谈报酬。
“王爷,想要什么?”老将军开门见山。
“可否借一步话。”九王爷答。
离靳稣婷很远的地方,老将军和九王爷比肩而立,只是老将军的身形显得老而佝偻。
“吧,王爷想要什么。”
“将军府的鼎力相助。”贺兰银晟毫不含糊。
“我若是不答应呢?”老将军虽一向持中立态度,但纵横朝政多年,贺兰银晟口中的鼎力相助,他自然知道是什么。
“那这株雪灵芝,您恐怕是得不到了。”贺兰银晟望着远方,“雪灵芝盛开的季节,每年的十二月,不知道靳姑娘等不等得到了。”
“你在威胁我?”老将军捕捉到贺兰银晟眼里一闪而过的算计,不敢相信自己之前居然会把酥儿交付给这样一个人。
“威胁?”贺兰银晟勾起嘴角,“将军觉得,您够资格吗?”
“你!”老将军气息不稳。
“你必须救靳姑娘,因为这是你欠她母亲的。”贺兰银晟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是不是听国库了有雪灵芝?就算有,你觉得贺兰沁那个自私的女人,会为了一个女人,把这么珍贵的药材给你吗?”
他脸上是危险的笑容,“将军没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你太过分了!”老将军想要抬起手掌扇他一巴掌。
手臂却被他接住,“将军看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后悔当初把靳姑娘交给我?”
“放心,她现在是准太子妃了,”贺兰银晟突然捏紧老将军的手臂,“若不是你把她送去太子选妃宴,那她就该是我的女人!”
另一只手试图去推开贺兰银晟坚实的手臂,纹丝不动,是他老了。
“好,我帮你!”老将军僵持不住,他答应下来,是他帮,而不是将军府帮。
“希望将军不会忘了今日的承诺,若是忘了,也没关系,我随时可以要了靳姑娘的命。”贺兰银晟从怀里把雪灵芝掏出来,老将军伸手去借,却被他扔在霖上。
眼神没留给老将军,甩开袖子,走出了素轩院。
迎面碰上贺兰睿哲,嫉妒与愤怒被他掩藏的很好。
他也曾经问过自己,要为靳稣婷放弃皇位,事实证明,他更爱权力。
丞相府。
唐若之回来以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侍女桦也不敢轻易敲门,因为门内传来的是古筝摔倒在地上,茶杯碎裂,衣服书本被撕碎的声音。
“我要这些有什么用?!什么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什么名门贵女,我都不要我都不要!”
“他还不是不喜欢我?什么家世?什么尊贵的身份?他还不是不喜欢我!不喜欢我……”
“为什么,我没错,我做错了什么?我哪里比不上她?”
……
唐若之崩溃的声音持续了一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