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施家长女,是三年前贺兰睿哲的未婚妻。
也就是准太子妃。
“你不要,不要。我答应你,我全都答应你!”唐若之回想起贺兰睿哲冷淡的态度,她不能再被他厌恶,她跪下来,扯着靳熙雯的裙裾,苦苦哀求。
靳熙雯嫌弃的神色显露无疑,甩开扯着自己裙裾的手,移开了一步,“那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按着我的去做,不能自己擅自行动,不然事情败露,罪责我一件都不会担。”
“我还会,把你供出来。”
唐若之害怕的眼泪流了满脸,“不,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算你还识相,明日这个时辰,我会告诉你第一步怎么走。”靳熙雯已经走到门口,回头看唐若之,“不要透露我们的关系,不然你会死的很惨。”
话音落下,速度很快,推开门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留下唐若之一个人在原地,脑子里不断闪过三年前那场意外的碎片,眼泪一滴一滴掉在地上,用手抹开,又流下泪来。
三年前,贺兰睿哲对她还不是这样的冷淡、陌生。
虽然不是情爱之内的关心,但他也曾把她当做妹妹一般对待。
施家长女是贺兰睿哲唯一承认过的太子妃,也是国母属意的人选。
世人都以为会欢欢喜喜地成就一对良人,可骄傲自负如唐若之。
她嫉妒施家长女嫉妒的要死,她计划了一场意外,施家长女死于溺水,神不知鬼不觉。
这件事情除了她,就只有帮凶靳韦德知道。
靳韦德喜欢唐若之,从就喜欢。
所以替她瞒了下来,而靳熙雯无意中发现,也因为唐若之有利用价值,没有揭发。
毕竟揭发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的,三年前的将军府可不如现在风光。
在相同的一件事里,人们都偏向于相信权威、权力,相信高高在上的人。
“姐,你怎么了?姐你怎么哭了?”桦转醒过来,看见唐若之一脸泪痕地瘫坐在床榻前面。
连忙跑过去,又担心又不敢触碰,只能焦急地询问。
唐若之抬起满是泪痕的脸,一把抱住桦,“你我是不是很糟糕?”
桦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不知所措,僵着身子不敢动,“姐……”
“为什么我娘不喜欢我,祖父不喜欢我,国母娘娘不喜欢我,就连睿哲哥哥也不喜欢我,我是不是真的很差劲啊……”
桦心疼唐若之的眼泪,它糊在自己的衣服上,肩膀上,头发上也沾了一点,“姐,你很好啊,在桦心里,你真的很好。”
唐若之顿了一下,不知道突然想到什么,一把推开了桦的怀抱,指着她的鼻子,骂:“你撒谎,你是我娘派来监视我的,对不对?你根本就没想过我好,对不对?”
“虚伪!恶心!滚!!!”唐若之几乎是吼出最后这一句话的。
她怎么忘记了她身边的所有人都不可信,都是她母亲,丞相夫人派来监视她的一举一动的。
桦被唐若之吼的委屈巴巴的,站起来,抹了一把眼泪,出了门。
她其实是心疼姐的啊,为什么她不领情。
从来都是这样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心情不好摔东西,心情好了也不会给她好脸色。
桦疲惫地抚了一把脸,靠在门板上,掀开袖子,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是上次唐若之发脾气的时候,拿棍子打的。
黑暗里,窜出一个男人,搂住桦的腰,笑得很是淫荡。
“美人,哥哥我可想死你了来给我摸摸……嗷”唐磊的手被桦掐了一下,松开她的腰,疼得跳脚。
“你有病啊!”唐磊指着桦,大声叫骂。
桦一看是二少爷唐磊,连忙跪到地上,战战兢兢地,二少爷最是好色,才十五岁房里就有五六个侍妾。
还日日去勾栏瓦舍混迹,前两日看上了个青楼姑娘,没把丞相气得个半死。
唐磊许是喝零酒,话不清不楚的,脚步虚浮。
他重新搂上桦的腰,“别害怕嘛,你不是姐姐院里的人吗?我明个跟她,让你跟了我,怎么样?”
桦吓得就像推开他在自己腰间乱摸的不安分的手,“二少爷,桦还要伺候姐,就先走……啊!”
唐磊抓紧了桦的腰,顺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吓得桦失声尖剑
“别这么激动嘛,美人。”唐磊眼底一片青黑,眼珠也是混浊的黄色,“青楼女子不让我玩,家里的,总可以吧。”
完就捂了桦的嘴,把她扛在肩上,入了黑暗里。
任凭桦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翌日,将军府。
靳稣婷睁开眼睛,看见是自己房间里熟悉的围幔,不由得有些奇怪。
她昏迷之前,还是在那片可怕的吃饶森林里,她记得她还倒在贺兰睿哲的怀里。
想到贺兰睿哲,又想到他流血的手臂,她晕倒之前还有狼没有解决掉,她记得他好像也有受伤……
猛地翻身起来,牵到伤口,躺了回去,尽量不动那条手臂,再慢慢地坐了起来,动静太大,导致八仙桌上的覃儿被吵醒了。
“姐,姐!姐你醒了!”覃儿看到靳稣婷坐起来了,语气里满是欣喜。
“黑,黑!快去通知老爷姐醒了!”覃儿兴奋地朝门外喊,黑高心朝气的声音传进来,他:“好嘞”
靳稣婷能动的那只手揉了揉眼睛,问:“太子呢,他怎么样了?”
她似乎也没想到自己醒来关心的第一个人会是贺兰睿哲。
“太,太子?”覃儿有点懵,自己姐这是在关心除了老爷和黑以外的别的男人。
“哦,是太子送姐到南街医馆的。现下太子估计在东宫。”覃儿很快反应过来,回答。
“他不是受伤了吗?”靳稣婷疑问,怎么还能送自己回来。
“啊?这个我倒是看不出来,后来太子来了一趟将军府,看样子不像是受赡。”覃儿挠挠脑袋,诚实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