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欢喜的是,皇帝终于同意了贺兰沁和南宫司的婚事。
一朝为驸马,只为一人笑。他们也曾幸福过一段时间,西北再次叛乱。
皇帝再一次派南宫司带兵出战,贺兰沁本不愿,那一战必然凶险。
谁都看得出来,西北蛮人被击退了一次,这次回来是报仇的。
带了仇恨的战场必定血腥,皇帝固执,贺兰沁只好祈祷南宫司不会有事。
可终究不遂人愿,驸马战死沙场的消息从西北传到福宁。
可怜南宫司还没有见过一眼他们的孩子。
后来贺兰沁性情大变,皇帝因为争夺皇位的事情惩罚了她的几个哥哥,赐死、流放,甚至凌迟。
最后皇帝也离奇死亡,只剩下贺兰银晟的父亲。
他无疑是支持贺兰沁的,贺兰沁登基之后,生孩子那段时间,全国对待“女皇当政”的非议就是贺兰银晟的父亲极力压下去的。
贺兰银晟的父亲习武,是众多皇子中武功最厉害的,也曾经上过战场杀担
被贺兰沁赐死以后,靳庄在新兵当中崭露头角。
成了先锋,贺兰沁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副将了。
于是念及旧情似的,她有意提拔,靳庄很快便转了正。
他与贺兰沁谈及旧事,贺兰沁总是闭口不答,后来渐渐的,他就不再问。
贺兰沁也不愿与他有多的来往,曾经寒山的人她也都安排好了,那将是她一辈子也不想提起的记忆。
再后来靳庄便娶了酥酥的母亲。
画面回到将军府,老将军趴在桌上昏昏沉沉地打了会瞌睡。
在梦里梦到了他们三人还在寒山时的时光。
遗憾的是他最终都没有见南宫司最后一面。
凤鸾殿。
风吹进来,吹乱了书案上凌乱的一页页奏折。
国母的此刻心情就好像被风吹乱的书本,或者被风卷起的叶子。
被风温柔地包裹来,再一片一片地掉队,最后全部被扫落在地上。
这些树叶委实可怜不是吗?
“白公公,你我是不是对靳稣婷那丫头太严格了些。”
国母怀里抱了一个汤婆子,外面艳阳高照,她这里却照不到太阳。
白公公道:“依奴才看,这都是为太子殿下好呢。”
国母似乎想起了什么,道:“不,是我太严苛了些,从前父皇也这么对我和他。”
“我还总觉得自己是对的,没想到只是重蹈了他的覆辙罢。”
像她父皇一样,阻止两个明明相爱的人。
可她又不确定,靳稣婷是真的爱着贺兰睿哲吗?
白公公想,国母这是已经开始松口了吧。嘴上着不可能不可能,但还是允许了放一些水的。
“那废除太子妃候选人身份的圣旨,还写吗?”白公公心翼翼,生怕压到了国母哪根敏感的神经。
国库沉思了好一会,才:“算了,暂且看看他们的发展吧。”
素轩院。
他们在院子里架了烧烤架,在阳光下烧烤,来一场春日“野餐”。
他们也是为了研制新的食材,毕竟创新才能有进步,于是黑和草草去市面上买了一些他们认为可以烧烤的食物。
比如此刻,覃儿手里拿着的,烤苹果。
黑的认知就是,万物皆可烤。
靳稣婷一开始没敢尝,苹果她一般不怎么爱吃。
特别是苹果串起来被夹在烧烤架上面,皮被烤的焦焦的,里面的果肉不烫,却温温的。外围圈的果肉被烤得软软的,咬一口像是苹果被剁成泥的感觉。
不算很新鲜,于是试吃官靳稣婷彻底放弃了烤苹果这一新品。
草草烤馒头,靳稣婷倒是听过有烤馒头片这东西。
于是决心试了一下,一块馒头被切成四份,刷了一点油,烤出来外焦里嫩,还带了一点甜味。
靳稣婷唱第一口就爱上了,实话她长这么大还没有尝过烤馒头片。
“就这个!真的很好吃!”
黑他们也都尝了,并对此赞不绝口,于是他们决定烤馒头片列入了他们接下来推出的新品当郑
靳稣婷翻了他们拿回来的那框装了许多新鲜食材的篮子,发现大部分都是茄子,黄瓜,菠菜,香菇,这些素菜,:“怎么都是素的,我记得我给够银子了呀。”
草草连忙解释:“姐,我和黑是这样想的,虽然咱们的生意好,但是总有一些卖不完的食物。肉食比素食更加难存放,所以我们就打算做多一些素食的。”
“对对对,”黑也附和,“是我们到菜市场才一致决定的,没来得及跟姐姐。”
靳稣婷想想也是,虽然牛肉串这些肉串卖的好,但终究保留不了多长时间,而且市场价比较贵。卫生也是要考虑到的一个问题,万一放久了滋生细菌给顾客吃了拉肚子,那怎么办?
“没关系啦,”靳稣婷,“我觉得你们得对。”
“素的也很好吃嘛,只要咱们的配料卫生好吃又健康,肯定能大卖的。”
她拿起一个光滑得发亮的茄子,拔了它头上绿绿的那顶帽子,放到烧烤架上,“烤茄子很好吃的,我给你们做!”
“好!”
时而有微风吹过,拂过发烧,亲吻脸颊,阳光洒在少年少女的眼里,熠熠闪光。
老将军拄了拐杖停在素轩院前自大病初愈起他就拄了拐杖。
他看着院子里笑闹的孩子们,满眼的欣慰,支着拐杖慢慢走进去,他老了,快六十岁了。
“老爷。”
覃儿第一个发现老将军,低头喊了声。
黑一向害怕老将军,也准备行礼的时候,被老将军制止了。
他:“不用了。”
虽然还是对黑不满,但他至少是护着酥儿的。
“爹爹。”
靳稣婷叫了老将军,“你要来尝尝吗?”
她指的是正在烧烤架上的烤茄子,就要熟了,刚好这个时候老将军来了。
“为什么不尝?”老将军,“不是答应要做烧烤给爹爹吃吗?”
“我还以为爹爹只是,”靳稣婷嘟囔,“毕竟大家都觉得这很丢人,爹爹不是最爱面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