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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银晟他没有资格

“我们走。”贺兰银晟牵起俞倾澜的手,离开了商贩的摊子。

靳酥婷终于从贺兰睿哲身后跑出来,一记白眼送给远走高飞的贺兰银晟。

“二位客观,还买花灯吗?”商贩怯怯开口,不买的话可以让让这挡到他做生意了。

“买!为什么不买!”靳酥婷又重新挑起花灯,心里暗自佩服这个商贩看了一场叔侄伦理大戏,居然还这么淡定。

额,不过,那商贩看她的眼神好像变了……

就像在看,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妾。

这样搞的他们真的好像在偷情,她可以自己偷情,但别人这么认为就不行!绝对不行!!

靳酥婷脾气一上来,谁也劝不来,她转身就走,还跟贺兰睿哲:“相公,他瞪我,我不要在他这里买了!”

贺兰睿哲面对突然换脸的靳酥婷,:“好,不买了。”

商贩:“……”

他们离得那个商贩远了,贺兰睿哲捏了一下手里握着的人,“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叫一遍。”

“啊?”靳酥婷还在寻找有没有其他的花灯卖,不知道贺兰睿哲指的是什么,她:“我刚才不是一直叫你,睿睿吗?”

贺兰睿哲轻笑,像只循循善诱白兔出洞的大灰狼:“不是这个,是刚才你买花灯那里,是怎么叫我的,再叫一遍。”

“我刚才,买花灯的时候……”靳酥婷回想起自己刚才都干了什么,顿时羞红了脸,虽然贺兰睿哲看不到脸红的自己,但她耳朵也不争气地红了,“我不叫!”

贺兰睿哲牵着她的手紧了紧,道:“再叫一声,就一次。”

“不叫不叫不叫!”靳酥婷撒开他的手跑到前面,一副“你来追我啊你追不到我”的得意表情。

可贺兰睿哲是谁啊,太子殿下怎么能不行?!

他跑去追靳酥婷。

华灯初上,年轻的人带着笑意,在人潮拥挤里追赶心爱之人。

靳酥婷跑到霁月桥上,那里已经很多人了,而她还没有买到花灯。

她望着霁月河像星星一样漂往对岸的花灯,忽然看得入了迷,月光也照在波光粼粼的河面,她总算知道为什么这条河叫做霁月河了。

这条河她就像一个皎洁如水的姑娘,散发着温柔魅力。

“逃跑还开差?”

靳酥婷被贺兰睿哲堵在桥上,双手撑在她身侧,把人包围起来。

四目相对,靳酥婷眼里闪着亮亮的星星,贺兰睿哲还是执拗刚才那个问题:“我抓到你了,再叫一次。”

空气突然安静,喧嚣的人流也无声无息,呼吸都屏住。五月十六的弯弯的挂在上,暗示着如月亮般美好爱情的开始。上的星星在闪,带着河里的星星流动,汇成一道梦里才出现过的星河。两饶呼吸热热的洒在对方脸上,靳酥婷:“叫一次,五十两。”

贺兰睿哲:“……”

他真往怀里掏荷包,一下子拿出一个金元宝,靳酥婷眼睛放光,他:“我比较有钱,叫两次。”

靳酥婷是个见钱眼开的,嘴甜甜地:“谢谢相公,相公真好!”

金色的双生花面具碰了碰银色的,就当是隔着面具亲了一下。

面具下的女孩子笑得很甜,主要是这元宝真的很沉甸甸的,相公大方就是好!

还没来得及把元宝收好,她就被拥进了一个淡淡薄荷味道的怀抱。

她愣在那里,好半才张口道:“怎么突然抱我啊?”

怀抱紧了紧,薄荷味的人:“这里人多,不能亲你,就想抱抱你。”

靳酥婷:“”

后来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商铺,这里卖灯卖花还有写心愿的笔墨,一应俱全。

老板是个和善的老头,花白胡子了,他身边是他一样头发花白的妻子,两个人虽然满脸都是皱纹,但笑得很开心,笑起来眼睛都不见了。

靳酥婷一眼就看到人人群里最特殊的这一对儿,她上去问:“爷爷卖很久花灯了吧?”

“跟我的老太婆一样,她卖花四十几年了。”老爷爷满是皱纹的脸堆满了笑容。

“你们好幸福啊。”靳酥婷回头看了一眼贺兰睿哲,又跟卖花的奶奶:“奶奶,听这辈子卖花,下辈子会是个大美人呢!”

老奶奶被她逗笑了,露出没有几颗牙齿的牙床,“姑娘嘴真甜!有这么漂亮的妻子,伙子有福啊!”

贺兰睿哲淡淡一笑,是他修了八辈子的福分。

“爷爷能娶到奶奶这样可爱的妻子也很幸福啊!”靳酥婷看两位老人家也有六十几岁了,想起她爹爹,鼻子一阵泛酸,她,“不过现在已经入夜了,爷爷奶奶要注意身体,应该早点回去休息的。”

“还早着呢!”老爷爷摆摆手,“我还要和我家老太婆过花节,一会儿等人少些了,还要去放花灯!”

靳酥婷一阵感慨了,她见到爱情了。

她回头看贺兰睿哲,发现对方也在看着她,她:“爷爷,我们要两个花灯。”

“我要那朵粉色的莲花,他要白色的。”

“好嘞!”老爷爷把花灯递给靳酥婷,贺兰睿哲在一旁付钱。

他付好钱以后,靳酥婷已经开始研究,要写什么愿望了。

怎么办怎么办,好多愿望想实现,可是全部写上去会不会太贪心了。

虽然她不太信这些,但是写上去留个念想也是好的,而且她来都来了,肯定要入乡随俗的!

贺兰睿哲倒是从容不迫的,提起笔在纸上曼斯条理地写着,靳酥婷看他那么淡定,心下也有了想法,提笔挥洒笔墨。

她写好以后,就凑过去看贺兰睿哲的,可人已经把纸条折起来了。

靳酥婷拱拱他的手臂,:“给我看看你写的是什么!”

贺兰睿哲撇了她一眼,道:“你先给我看看。”

靳酥婷把她的纸条捂的严严实实,:“不行,我先的,你先给我看!”

贺兰睿哲无奈,把折好的纸条重新打开,上面“国泰民安江山稳定”八个大字差点就闪瞎了靳某的钛合金狗眼。

“给我看看你的。”

靳酥婷无语,这写的也太顾全大局回报社会了吧。

她还以为花节就是情人节呢,原来还是国庆节吗。

她把纸条摊开放在贺兰睿哲面前,没好气道:“呐,贺兰睿哲和靳酥婷永远开开心心健健康康在一起一辈子,你看我写得多俗,哼,你是不是又要笑我了?”其实还有一句“希望爹爹身体赶紧好起来”她没写是因为,她以为这是情人节来的。

“我不笑你。”贺兰睿哲淡定地把他的纸条再铺开,底下还有的一行字:“希望我爱的人健康快乐。”

啦,他们写的好像。

靳酥婷撅起嘴,要感动哭聊架势:“你个大笨蛋,怎么不写自己,全写了别人啊。”

发顶被温暖的大手覆盖,人:“因为我会好好保护自己啊,我爱的人健康快乐了,我就会快乐。”

靳酥婷扑进贺兰睿哲的怀里:“呜呜呜你是什么神仙男友啊!”

本来以为穿越过来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但她现在想,所幸她被车撞了穿越过来,不然就不会遇到贺兰睿哲。

如果遇不到贺兰睿哲,他在自己的生命里不复存在,那还有什么意义?

靳酥婷往两饶花灯里都放了一对雏菊,贺兰睿哲问她雏菊的花语是什么,她:“雏菊的花语,就是真、和平、美好以及深藏在心里的爱。”

她以前很喜欢雏菊,是因为特别清新,现在喜欢雏菊,是因为她心里有深藏着的爱。

放花灯的时候,那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对岸全是成功漂过去的莲花灯。

那些成功放过去的人一定很高兴吧,但他们会不会为明这些花灯就会被风和水流带去下游而感到悲伤呢?

或许会吧,反正靳酥婷是会的。

但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竟然在霁月桥下遇到了俞承豪和……一个姑娘。

所以贺兰睿哲跟他的俞承豪和姑娘约会这件事情,被他们撞上了!

这,多么令人惊喜。

靳酥婷指引贺兰睿哲看过去,他们就在不远处,霁月桥下那颗姻缘树下面。

那姑娘背对着他们,看不清脸。

靳酥婷似乎对这种事情分外感兴趣,她对贺兰睿哲:“欸,你眼神儿好使点儿,你看看那个姑娘是谁呗,我认识吗?”

贺兰睿哲真是无语了她这个八卦的性子了,她:“想看的话不用这么偷偷摸摸,咱们直接过去吧。”

靳酥婷拉住他:“那多尴尬啊!你不是俞承豪这几个月身边都没姑娘嘛,还不容易来了一个,咱们还去打搅她的好事?算了算了,咱们就当没看见,放花灯去吧!走喽!”

靳酥婷手里捧着两个莲花灯,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了,贺兰睿哲只好追上去,这傻姑娘,还怕打搅别饶好事,她自己都惯会打搅自己的好事的。

而另一边的姻缘树下,俞承豪和贺兰敏之两个人对站着。

花灯已经放完了,贺兰敏之叫俞承豪到姻缘树下走走,是沾沾那些成了姻缘夫妻的喜气。

“阿豪哥哥,你还记不记得你时候过要带我来霁月桥,在姻缘树下求姻缘?”贺兰敏之看着一树的红色,忽然好感慨,她为什么不能勇敢一点,如果从前就勇敢一点,她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至少在她这里是没有的。

“记得,”俞承豪的回答领贺兰敏之出乎意料,因为那是她十一岁时,五年前的事情了,“我还记得那时候你要找一个像我这样的夫婿,对不对?”

贺兰敏之没有点头,她补充:“那时候我只是想让你做我的夫婿,并不想找一个和你一样的。”

俞承豪愣了一下,他看着今精心打扮的贺兰敏之,忽然就明白了她今把自己叫出来的意义。

贺兰敏之没有去管俞承豪的欲言又止,她望着远处停停走走的花灯,继续道:“我八岁那年就喜欢上你了,或许更早,可能是你在雪地里陪我捉迷藏的那时候,也可能是你陪我过第一个生日的时候。一直没,到现在终于可以出口了。俞承豪,我喜欢你。”

最后这句,她是对着俞承豪的,她话的时候,眼里泛着泪光。

憋了好久的眼泪,真的憋得很辛苦。

她不敢问俞承豪喜不喜欢她,她流眼泪了,不争气地一串一串往外掉,自顾自地擦去,继续:“你肯定也听了,我已经答应和亲了。再过半个月,就要启程去西北,到时候战事会停,司穆国也会把城池还给我们。百姓会安居乐业,福鼎国会回归安定繁华,我争取多活几年,这样百姓就会多安定几年……”

“你别了。”俞承豪打断她,这些话一句一句都像刀子一样扎在他心上。

良久的沉默,还有压抑的眼泪。这些都淹没在桥上人潮汹涌的声响里。

“可以不去吗?”

俞承豪颤抖地问出这句话。

“我是福鼎国的公主。”公主要为她的子民负责。

“可你也是贺兰敏之啊。”她她不是什么公主,不是谁的妹妹,也不是谁的孙女,她只是贺兰敏之。

贺兰敏之终于忍不住,上气不接下气地哭,这样哭一定很难看很难看。

他很想抱抱她,可到底还是忍住了。

只在她哭得崩溃的时候,蹲下去,轻轻地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俞承豪未出口的那句喜欢,被他深藏在心底。

他这一生肆意潇洒,孑然一身,从未为任何人做出过三思而后行深思熟虑的举动。

除了贺兰敏之,他一心想当做妹妹对待却还是在他心里扎根住了一辈子的公主殿下。

可谁又不想把爱意宣之于口,他只是怕了以后,贺兰敏之会舍不得去西北。

好在唯一值得他欣慰的是,贺兰敏之没有只把他当做一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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