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元宵节了
好快呀
虽然日子一的很无聊
还是希望疫情赶紧过去
“白子,我刚刚梦见我手上占了很多人血!”国母翻看这自己的双手,语气里全是崩溃,“满手都是,好多的血!”
“我脚下还有好多尸体,全部腐烂了,他们一声声叫着我的名字,他们还我命来!……”
“国母,国母,您先冷静。”白公公扶着国母因为害怕而发抖的身体,“只是梦而已,只是梦。”
“啊”国母尖叫着捂住耳朵往贵妃榻里躲,“那边,那边有人!不,那边有鬼,有鬼!”
国母指着门口的方向,那里有一盏灯,刚刚被白公公点亮的。
他朝着国母的方向看过去,却什么也没有,国母很少这样失态的,遇到这种情况,他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一边安抚这国母没有鬼,那边根本没有任何东西,一边大声朝外面喊着:“传莫太医!莫太医!”
门外守着的宫女立马朝太医院莫宁海的住处去了,自从治好了过目的病以后,现在的莫宁海就不再是以前那个江湖上的莫神医了,而是皇宫里亲自面圣为国母诊治的御医。
一提到莫太医的名号,大家想到的不再以前的莫宁阳,而是莫宁海。
莫宁海提着他的药箱赶过来的时候,国母的情绪依然还在崩溃状态,她大叫着:“那里有鬼!你们快赶走它啊!它就趴在那里,趴在灯上盯着我!它那么大你们看不到吗?!啊!!它朝我过来了”
白公公无助地看着莫宁海,国母的情绪根本安抚不下来,他一直在强调没有鬼,可国母却不信,一直在她看到了。
莫宁海没有话,只是走到门口那盏灯旁边,拿开灯罩,吹灭了蜡烛。
国母瞬间就不喊了,嘴里喃喃道:“鬼走了,鬼走了。”
给白公公吓得啊,腿都软了,“莫太医,您快看看国母,为什么好端赌会这样。”
莫宁海闻言,上前替国母把脉,她情绪还是很不稳定,满身的疲惫,很累的样子,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巨大的灾难。
莫宁海替国母诊脉的时候,施卿渺听到消息也赶过来了,她身上还披着衣服,显然是刚睡下不久。
她的住处离国母的不远,一听到消息就过来了,贺兰敏之和贺兰睿哲都在宫外,这消息知道的也没有那么快。
一进门就看见莫太医在给国母诊脉,这心一下子就放下了,有莫太医在,国母该是没有什么大碍的。
“莫太医,怎么样?”施卿渺关心心急地问。
莫宁海看了看国母,摇摇头:“国母患了癔症。”
“癔症?!”施卿渺惊呼,那不是脑子不正常的人才会得的病吗?怎么国母会得这种病?!
“莫太医,你再仔细看看,会不会是什么地方不对啊。”施卿渺是相信莫太医的医术的,只是不相信国母会得这种疯饶病。
“不会错的。”莫宁海老神在在,“精神压力太大也会导致癔症的发作,国母最近应该是太过劳心费神,疲惫得身体受不了重负,所以才引发了癔症。不过国母这病,不严重,发作时间是间歇性的。只要不让国母接触亮的,或者是刺眼的东西,她的癔症应该不会发作。”
“刚才她误把火烛当成了鬼怪,这就是癔症发作起来难以控制的地方。”
施卿渺听完点点头,莫宁海又继续:“我给国母开一副安心定神的药方,每日饭前喝。近些日子不要太过操劳,若是可以,最好有喜事令国母可以保持一个愉快的心情。”
喜事……
施卿渺想了想,现在酥姐姐失踪,贺兰公主和亲也不是最近能成的事儿,况且婚宴也绝不是在福鼎国办啊。
那算来算去,这福鼎国剩下的头等喜事,可就是九王爷与俞倾澜成婚了呀。
国母为这件事安排了许久,也是时候可以提上日程了。
明日她同国母这个事儿,或许想起来办婚宴,有喜事儿她就不会疲惫了。
不过这件事儿可不能让国母再忙活了,或许她可以跟贺兰银晟亲自这个事情。
可贺兰银晟,她也不熟啊。
贺兰睿哲和靳酥婷回东宫以后,就被告知了国母得了癔症的事情,连夜进宫是不可能了。
只好等到亮再去。
靳酥婷有些愧疚,她蔫蔫的,语气有些委屈巴巴:“要是咱们今不出去,就不会这么晚才知道消息了,对不起。”
“傻瓜。”贺兰睿哲揉乱了她的头发,虽然心里很担心,但这个傻姑娘真是,“不怪你啊,是我提议要去霁月桥放花灯的,你不是,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约会吗?”
靳酥婷没想到他还记得“约会”这个词,这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他们两个人一起这样出去,但却是第一个他们明确未婚夫妻关系的约会,很有意义。可现在不是这个的时候,靳酥婷眼里浓浓的担忧:“癔症,会不会很严重啊?”
字面意思就是,臆想的病,或者,和精神病是一个意思?
可国母怎么可能得这种病……
贺兰睿哲看她这样关心,也不想让她再担心什么,袁惊跟他得很严重,但他改了一下辞:“没事的,我目前还不是很清楚,要明进宫看看才会知道。”
靳酥婷声叹了口气,贺兰睿哲觉得好笑,他看着她:“明明是我奶奶得病,怎么你比我还难过的样子?”
靳酥婷瞪他,他哪里会不难过,不过是不把情绪外露出来怕她担心罢了,她:“我是你未来老婆,那四舍五入国母就是我亲奶奶,亲奶奶生病了,还是那种病,怎么可能不担心。”
“不过你也别太难过了,我听了这种病是可以治得好的。”
她看贺兰睿哲也不是很开心的样子,补充道。
“好啦。”贺兰睿哲捏捏她的脸,努力给她一个微笑,“我没事,真的。只不过明要替国母批改好多奏折,一想到这里,我就好伤心。”
他故意装作掩面哭泣,把靳酥婷逗笑了,“你好做作啊!”
“我哪里做作?”
“你不要捂着脸啊!”
“我好难过,捂脸都不让。”
“贺兰睿哲你……”
其实有另一半陪在你身边的时候,好像面对一件很糟糕的事情,有两个人分担难过,好像也没有那么丧了。
第二,金玉丝绸。
玉娘还是一如往常地开张,然后打扫打扫店里的卫生,把墙上挂着的衣服换换新,然后就坐在柜台里面,算算账,画画衣服的图稿。
俞承豪走进店里的时候,玉娘正在喝一碗刚煮好的红豆薏米茶,茶还很烫,她轻轻地吹着,等它凉些。
她抬眼瞅见是男饶衣袍,低眉吹着她的红豆薏米茶,:“公子,店不做男人生意,请回吧。”
俞承豪没有离开,淡淡开口:“我不做衣服。”
“那就更不留公子了,看来是好奇店进来看看,不过店不接受观摩。没什么事,就走吧。”玉娘依然眼都没抬,这足以看出她多不喜欢男人。
而这个不做衣服也不观摩店的公子依然没有离开,反而走到了玉娘面前,轻笑了一下:“老板娘何必急着赶我走,本公子来是找你有事的。”
“有什么事玉娘都是帮不上的。”玉娘终于抬头看了一眼来人,第一眼有些眼熟,第二眼终于记起来是谁,“是你?”
在她店开业接触不多的男人里,这个男客人,她的印象最为深刻。
“什么事?”玉娘终于放下了红豆薏米茶,细细端详了眼前的男人。
俞承豪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或许您想进宫一趟吗?”
玉娘用探究的眼光看着俞承豪,心想这子脑袋是不是坏掉了,她:“公子在什么胡话?我等草民可不能随意进宫。”
“进宫见自己女儿也不愿吗?”俞承豪用了试探的语气。
玉娘心里“咯噔”一下,随即用警惕的眼神盯着俞承豪,转而又仿佛听了大的笑话一般,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公子在什么笑呢,我丈夫死的早,可是从来没生过女儿。你我哪来的女儿,还在宫里,你可是要笑死我了”
“是吗?”俞承豪不置她的可否,只:“白茹青,沁园二年生人,父母双亡,十四岁被卖入青楼,十六岁诞下一女取名兰兰,二十七岁嫁给福宁城知名富豪,居住福宁城城郊,三年后富豪离奇死亡,其妻携带遗产回到福宁城开了一家丝绸店,并化名玉娘。”
前面的那些都是他派人查过有点详细证据的,而后面半段是他结合琐碎的细节大胆猜测的,若她真是他口中的白茹青,那么一切都连上了。
“白茹青?”玉娘仿佛听到了大的笑话,“这是谁啊?我从没听过这个名字,公子是不是找错人了,或许你要找的白姑娘,是对面那家丝绸店的老板娘?”
难不成真的猜错了?真是见鬼,俞承豪打算最后再试探一遍,他:“下个月初六贺兰敏之就要去司穆国和亲了,她知道她母亲没有死,她只想母亲最后一面。”
这该死的,走之前不是故意传出谣言她已经死了吗。
真是让人不省心,玉娘眼里已经有了泪花,她哪里是不想进宫,她只是不敢罢了。
“那就去找她母亲吧。”玉娘面无表情,“来找我,我又不认识她母亲。”
“好,”俞承豪只好拿出杀手锏,“你不认识她母亲,那贺兰郡你认识不认识?”
“贺兰郡?”玉娘眼里毫无波澜,“不认识。”
俞承豪简直无语了,他几乎可以确定眼前的女人就是贺兰敏之的生母白茹青,奈何软硬不吃,“别装了,你已经露出破绽了。”
玉娘疑问的眼神看着他,其实心里却一片慌乱。
这子怎么回事,兰兰的事儿跟他有半毛钱关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贺兰郡,当今国母的儿子,太子殿下的亲生爹爹。”俞承豪一字一句,“没见过他的人很多,但不认识他的人,绝对没樱”
“白茹青十四岁刚入青楼就认识了贺兰郡,对吧?”俞承豪继续,“也正是因为相识的这一年,也相恋了,那时候正值贺兰郡的太子妃临盆,你们的事被国母知道了……”
“够了!”玉娘突然打断他的话,“别再了。”
她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就算我是白茹青又怎么样?我和她已经断了关系,我现在就是玉娘,你以为我会冒着生命危险进宫看她吗?我这样舒舒服服地待在我的丝绸店过着日子不好吗?为什么要为了她以身犯险?”
俞承豪真是受够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了,要不是看她是敏之的亲生母亲,他早就翻脸了,还得好言好语地劝她。
“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吧?”
“如果你不愿意见到贺兰敏之,你就不会从福宁城外跑回来,还开了一家店。如果你真的讨厌她,你就不会告诉她你已经死了。你不愿她来找你,或者你去见她,不是因为你不想而是怕她有危险吧?”
一字一句像刀子一样扎在她心上,这混子。
“你废话怎么这么多?啊?”
“你以为你的头头是道我就是你的那样吗?我爱怎样怎样,你管的着吗?既然是我女儿我想见就见不想见就不见,你是谁啊你来管我?你这伙子怎么这么不懂礼貌一上来就叫我进宫进宫的,我一个普通老百姓怎么进宫?你特么脑子是不是有病?!”
俞承豪内心:我忍,为了敏之,忍忍就过去了。
“离敏之去司穆国和亲还有半个月,她这一去可能就再也不回来了。这是最后一次能见到她的机会。你想好了进宫见敏之,我就有办法带你进宫。你想好了就来醉仙楼找我。”
“还有,我是俞太师的孙子我叫俞承豪,不是什么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