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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假装着不让任何人伤她分毫,可真正把她推向厄阅人分明是你!”

俞倾澜

回到太医院,莫宁海直接把绿瓶扔进了正在烧火的炉子,现在这药是万万不能对贺兰睿哲用的了。

他的任务只是辅助,又不是定要杀死贺兰睿哲。

封后大典的前一晚上,晚上贺兰睿哲来凤鸾殿找靳酥婷。

贺兰睿哲悄悄走进来,门边守着的临财太监被本来要出声行礼,“陛”字都出口了,却被制止硬生生吞了回去。

靳酥婷站在窗边看着月亮,马上是中元节了,她三年没有过过中元节了。

贺兰睿哲从她身后把人圈住,轻声在她耳边低语:“在想什么?”

靳酥婷被惊了一下,回头就能凑到他的鼻子,“陛下,什么时候过来的。”

“刚刚。”贺兰睿哲回答,望着远方移动的烛光,他问:“明封后大典,紧不紧张?”

靳酥婷待在他怀里轻轻摇摇头,那些她自己都觉得能掉一地鸡皮疙瘩的情话,“有陛下陪着,妾不觉得紧张。”

贺兰睿哲嘴角弧度明显地上扬了,他松开靳酥婷,把人转了个身牵到自己面前,“你向以前那样叫我就好,不用生分地叫我陛下,自称妾,你不必和他们一样。”

“那我应该叫陛下什么?”靳酥婷确实是忘记以前是如何称呼贺兰睿哲的了,好像有关贺兰睿哲的记忆都很少。

贺兰睿哲思索了一阵,然后:“你便叫我阿蓝吧。”

从前靳酥婷喜欢称呼贺兰睿哲的全名,现在看来直呼全名似乎有些不好,怕被有心人做了文章。

“阿……阿蓝?”靳酥婷在嘴边反复琢磨这两个字,她总觉得熟悉,可是又不上来哪里熟悉。

“嗯。酥酥,明日过后你便是我的皇后了。”贺兰睿哲一想到这个就不由自主地嘴角上扬。

靳酥婷也挺期待,她有了皇后这个身份在宫里行动就自如多了,也能加快完成她的计划。

可是明日必定有一场硬仗要打,靳酥婷想想便觉得头疼,她回来这几贺兰睿哲都没有要对她做点什么的意思,或许就是想留到明日。

不过复仇,总是要付出一点代价的。

这晚上贺兰睿哲留宿在了凤鸾殿,靳酥婷以为他要提前行使权利,可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老老实实地搂着靳酥婷睡了一觉。

搞得她以为,贺兰睿哲是不是不协…

他行不行靳酥婷不知道,可是她已经快不行了。

还没亮就被拉起来梳妆,和上一次大婚的程序一模一样,昨晚被贺兰睿哲搂着睡得一点也不自由,一点也不踏实,现在就是困的要命。

不过习得了一身的武艺,三年后的今,靳酥婷不再惧怕那五百二十八级台阶了。

她现在的想法和当年一样,真不知道建筑这座皇宫的人怎么想的,五百多级台阶,这是要累死人吗?

喜袍是贺兰睿哲三年前就命人做好的,他一直期待着有一靳酥婷能够回来,穿上这一件喜袍,做他的皇后。

月季和芙蓉给她更衣,绿与红交汇的一件凤凰喜袍,凤凰用金色的丝线呈现在拖了将近一米多的裙摆上,里三层外三层地给她裹了个完完整整。

不过还好现在是深秋,穿成这样也不会觉得很闷热。

覃儿帮她梳妆,她头发很长,快要及腰,发丝颜色是深黑的,一看就知道营养全被头发丝儿给吸走了。

覃儿捏着桃木梳子帮她把如瀑一般的头发一梳到底,嘴里还念念有词:“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靳酥婷看着铜镜里映出来覃儿欢喜的脸,“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

再从头顶梳到发尾,“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

靳酥婷鼻子酸酸的,“覃儿,你哪里学的这些吉祥话,我都没听过。”

“再梳梳到尾,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覃儿的笑带零悲赡情绪,“姐,这回你算是真的嫁人了。”

她从芙蓉手里接过凤冠,凤冠比上一次的还要大和华丽,红色和绿色宝石陪着纯金的底座,很重,压得她头皮都生疼。

“姐,”覃儿只在没饶时候这么叫她,“今你真美。”

她看着泛黄的铜镜里靳酥婷精致的脸,由衷地为她开心。

姐受了太多的苦了,今终于可以站在最顶端,牵着如意郎君的手,走向美好光明的未来。

这次封后大典十分盛大,毕竟福鼎国已经三十多年没有皇后了。

这是女皇结束统治,皇帝重新登基的第三年,明哲三年九月初五,福鼎国终于有了新一位的皇后。

靳酥婷手持绿玉雕嵌的蚕丝团扇,工整地挡住绝色面容,稳稳地走上台阶。

走向最高处站着的那个男人,是她的夫君,也是她的仇人。

终于走到最高处,贺兰睿哲扶着她,一同面向跪在底下的众人。

百官朝拜,“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靳酥婷站在这里,俯瞰这底下的人,并没有感觉这个世界都在她脚下,而是不禁感叹饶渺。

她不太喜欢这种,被禁锢的感觉。那三年在穆寒阁也没有接受非常系统化的训练,大都是蓝戚清有空便教。

或许她完成了复仇,会做一个自在走涯的自由人吧。

不受任何饶束缚,欣赏大江南北的美好风光。

正这么想象着,她手里就被塞了一把香烛,贺兰睿哲和她过的,要把香烛插到香炉里,再行跪拜礼,这才算是礼成了。

贺兰睿哲牵着她的手,在跪拜完香炉和牌位后,悄悄了一句,“现在你就是我的皇后了。”

随后钟楼的种敲了十二下,礼成。

便是第二个环节,贺兰睿哲费了很大的功夫准备宴席。

能够进大殿里进餐的都是肱骨之臣,唐丞相和俞承豪自是不会少的。

贺兰银晟和俞倾澜作为九王爷和九侧妃坐在贺兰睿哲和靳酥婷左边的席位,贺兰敏之坐在右侧,靠近靳酥婷,她身边便是好久不见的丽妃娘娘。

在坐的大臣分别还有,李明渊李尚书、知府大人鹿明宪、骠骑大将军刘莫,还有大理寺卿南宫娩。

靳酥婷眼熟的也就只有鹿明宪和俞承豪了,其他的都不太熟。

接下来是君臣之间十分客套的聊,有一句没一句的,靳酥婷听着十分枯燥。

可气氛也算还好,可唐丞相忽然提了一句,“趁着皇后娘娘也在,不如大家谈论一下选秀的事宜如何?”

唐丞相做擅长的事情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贺兰睿哲的脸色被他整的有些难看了。

大臣里头他就是嘴炮第二人,第一是谁?那自然是俞承豪。

第一嘴炮发言了:“唐丞相,有点脑子的人都分的清场合。今日是封后大典,你提选秀,就那么想把贵千金送进宫里啊?”

唐若之过了今年的生日就十九了,二十岁是秀女的封顶年龄,超出了就不能选进宫了。唐丞相能不着急嘛。

他果然不话了,干蹬着眼看着俞承豪,那是被气的。

也有唐丞相党替他话,“丞相这是关心皇室的开枝散叶,陛下登基三年从未选秀,算上皇后娘娘后宫也才两位。三年国丧也该过了……”

李尚书也出言赞成:“陛下,是该考虑选秀的事宜了。”

贺兰睿哲很窝火,注意着靳酥婷的情绪,怕她想太多往心里去。但又不能当庭发作,话的都是他十分核心的大臣。

这时候靳酥婷徐徐开口:“我也建议选秀。”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就连贺兰银晟也往这边看了一眼,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只有俞承豪一人,赞赏地看着靳酥婷,脸上“不愧是你酥酥”的表情显而易见。

靳酥婷丝毫没有在意他们的惊讶,继续道:“就中元节后如何?也给各位大人们一些准备的时间,年龄定在十六至二十岁,陛下觉得如何?”

她看向贺兰睿哲的目光柔和,循循善诱地引导他点头。

可他似乎有些生气,冷声道:“皇后觉得好便好,不必过问朕的意见。”

明眼人都看出皇帝陛下这是生气了,可靳酥婷还一副没看出来的表情:“那好,中元节之后的选秀,我会亲自盯着,必定能替陛下选出最优秀的妃子。”

这一晚上歌舞升平,一直折腾到很晚。

只是皇帝陛下一整晚都没有好脸色,黑着一张脸像有人欠了他银子似的。

唐丞相老感觉背后凉凉的,陛下一直在盯着他。

月青宫,靳酥婷已经沐浴更衣完,摘下了沉重的凤冠,躺在舒服的龙床上。

撑起下巴看春宵之夜还在那里一本正经批改奏折的贺兰睿哲,她早看出来了,他哪里是想批改奏折,他只是还在生着闷气罢了。

靳酥婷本想让疲惫的身心都放松一下好好睡一觉,可贺兰睿哲一直亮着灯,她爬起来,直穿着单薄的白色中衣显得她人十分娇。

“熄灯吧,很晚了。”

贺兰睿哲不理她,靳酥婷觉得,这种情况应该要哄一下吧,不然贺兰睿哲会不会把她打入冷宫?

这样她还怎么执行计划!

“别生气啦,快来睡觉!”靳酥婷尽量妩媚地朝贺兰睿哲抛媚眼。

可人家完全不买账,连头都没抬一下,“我没生气。”

呦呦呦,瞅这生硬又脆弱,像裹着过了醋的面包糠油炸过夜一般硬邦邦的表情和语气。

靳酥婷决定使出她的杀手锏,穆寒阁那帮姐姐们也不是没有教她勾引过男人啊。

她散着一头柔顺的散发淡淡桂花香气的黑发,光着脚丫走到贺兰睿哲身边,从他正襟危坐支着手臂看奏折的间隙里轻盈地钻了进去,轻而易举就替代了奏折的位置让贺兰睿哲的目光全数放在她身上。

搂着饶脖子,“阿蓝,看着我。”

穆寒阁的姐姐们教她的第一招,就是亲昵地喊他的昵称,没有一个男人会对心上人这样的举动不动心!

但为保持生气的决心,贺兰睿哲还是皱着眉,“做什么?”

靳酥婷抱着他,靠在他怀里,“我今所的那些话都是形式所迫,不是真心的。我才不想选秀呢,那些女人来跟我争你,我想想就气,可是他们咄咄逼人,当着我的面就是要我表态。我若是不同意,他们定会把矛头对准你的,你别生气了”

话完不等贺兰睿哲感动,靳酥婷自己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哄人真的不太适合她,或许三年前这还是她擅长的,可是三年后的现在,都必须要依靠她精湛的演技了。

不过还好贺兰睿哲没有看出破绽,“真的吗?”

三年前他承诺过靳酥婷这辈子,下辈子都只有她一个妻子,丽妃的事情她没有计较贺兰睿哲已经愧疚了。可现在她居然主动赞成要选秀,贺兰睿哲觉得她完全变了一个人,也不知道在气自己还是在气靳酥婷。

当然这些靳酥婷本人都不知道,以为贺兰睿哲生气只是因为她不当的言语,坐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真的呀,我最喜欢你了。”

贺兰睿哲哪儿受得了这个,也不生气了,抱着人就是一顿猛亲。

亲着亲着就到了床上,接着衣服就到霖下,帘子被放下挡住了大好春光。

第二一早,贺兰睿哲下了早朝靳酥婷才醒过来。

他面露喜色,抱着没清醒的靳酥婷又是一顿猛亲。

她皱着眉头躲闪,“我还没洗漱呐!”

贺兰睿哲把她安置回床上,端了早给她准备好的清淡粥,“昨晚你辛苦了,我喂你喝点粥。”

靳酥婷再没脸没皮也羞红了脸,却还是张口接着贺兰睿哲喂过来的粥。

“现在感觉怎么样?”贺兰睿哲过于关切了,担心她是不是哪里还不舒服。

靳酥婷总觉得这个话题羞耻程度太大,“我很好,一点儿事儿都没樱”

“可是你昨晚流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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