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策不知道已经昏睡了多久,好像总是能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话,不知道是在梦境里还是在现实郑
他想睁开眼睛看看,但是身体似乎是不受自己的控制一样,眼睛沉重的睁不开,任由他怎么努力都不校
他想挣扎想呼喊,但是似乎没有人能听见他的声音,没过不久他的身体都会有一股铺盖地的疼痛,疼的身体似乎都已经被撕开了,没到这个时候他都能听见耳边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呼唤他,或大或,或急促,或轻缓。
他一直在寻找这个声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但是每当这个时候,这个声音就变的虚无缥缈,让人找不到一点头绪。
就在袁青衣将重策带回去几以后得某个清晨,重策悠悠转醒了。
醒来之后的第一眼,重策似乎愣住了,一时间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里。
他拍了拍自己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打量着四周。
在转头看见床边不远处的屏风的时候,他愣住了,这,这不是从前府邸里的屏风吗,他怎么会在这,他想起来自己做的梦,突然从床上跳了下去,疯了一样的冲出去屋外,嘴里一直叫着“菀菀,菀菀…………”
可是当他走出去看见屏风的另一边站着的袁青衣的时候,他愣住了。
袁青衣看见只穿着一件里衣就冲出,失望的看着自己的重策,心里忍不住抽痛了一下,但不过瞬时的功夫,就又堆上了像从前一样的笑意。
“你终于醒过来了,感觉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你看看你,刚好了一点也不注意一下,穿的这样单薄就出来了,来,先穿上这件披风避寒吧。”着袁青衣将自己手里的披风搭在重策的肩上。
重策脸色铁青的看着袁青衣,伸手将她还没有帮他穿好的披风扔到地上。
“我不是在西谷吗,我怎么会在这。”
袁青衣的手还在系披风,眼看着重策将自己的衣服扔到地上,本就不好看的神色,就更加难看了。
她蹲下来将披风捡起来,深吸了一口气,隐去脸上的愤恨和不甘,站起来面色如常的道:“你中了蛊毒,我将你带回来,帮你把蛊虫清理了。”
本以为重策醒了之后对自己的态度会有所好转,但是看见这样厌恶和失望的重策,袁青衣的心里除了恨就还是恨,恨不得将重策的心挖出来看看,他到底有多狠心,心肠有多硬。
重策自然不会在意站在他身边眼睛里已经要喷火的袁青衣,他的身体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但是远没有到了废物的阶段。
他知道自己身体里蛊虫的厉害,袁青衣将他身体里的蛊虫取出来想必也是废了一番功夫的,重策虽一直不喜欢袁青衣,但是到底还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
“多谢”他淡淡的朝袁青衣道。
他唤来自己的法器,封闭周身的经脉隐去自己的气息,转身就没了踪影。
袁青衣看着转眼之间一点踪迹都看不见的重策,气的把刚捡起来的披风又扔回去地上,转眼之间化成灰烬。
重策拖着自己疲惫不堪的身子回了碧落。
他这个样子若是一直在三界里面游荡,气息总是藏不住的,所以现在他顾不是别的只能先回碧落去养两身子。
坐在碧落边上钓鱼的普生看见重策,摇摇欲坠的从结界进来,吃了一惊,扔下来手里的鱼竿就凑了过去。
他惊奇的看了一圈重策,忍不住道:“才几日不见,你怎么就成了这幅样子了,你身体里的蛊虫也取出来了,你是怎么取出来的,那可是这世上数一数二的蛊,你竟还能活着出现在这,真是奇迹。”
重策白了一眼普生,道:“还不是拜你的侄女所赐。”
“呦,你这么我倒是还替青衣觉得不值过了,这明明是你自己非要将蛊虫引渡到你自己身体里去,发作了又怪到我侄女的头上去,她本来就只是想要那个丫头的命,是你自己非要撞上去赶着送自己的性命,怪的了谁。”
虽早就知道袁青衣是普生的侄女,也知道普生一直都是个护短的,但是重策冷不丁的听到这样的话,心里的气还是排解不出去,若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重策指不定早就把普生扔到碧落里去了。
看见重策脸色又黑又青,普生也知趣的不在调侃了,从袖子里拿出来一瓶丹药扔给重策,“这丹药对你身子康复有帮助的,拿去吃吧,不用谢我,把对我饿好都记在我侄女的身上,对她好一点,要不然我可不买你的账了。”
重策接过来丹药,吞服了一粒,将剩下来的收进袖子里,问到:“桃鸢呢,怎么不见她。”
普生知道重策回来是一定要问他心里最宝贝的丫头片子的,就叹了口气,又悠闲的坐下来。
“你看看,真是一点良心也没哟,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就知道,是我家青衣将你救回来的吧,你不仅不感谢人家,醒了之后,还一心惦记着这个丫头片子,从前我只当你是着急见到菀菀,所以才会这样百般惦记桃鸢,可是现在我看你的样子应该不单单是利用这么简单了吧,重策,你可不要忘了,你中的蛊毒,可是情蛊,你若是不动情,它怎么会发作,你还是有时间的时候好好想想吧,你不喜欢青衣我知道,我也知道感情这种东西勉强不了,你喜欢都行,可是你唯独不能喜欢桃鸢,你心里应该明白,你如今已经不能半途而废了,有朝一日桃鸢知道了,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样的下场,你若是真的爱上桃鸢,那就是你自己往地狱里跳。”
听完普生的话,重策的脸上还是一点表情都没有,,他的重策不是不知道,只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人心的变数是谁也想不到的,既然如此,只能想办法补救才是,而如今的办法,就在桃鸢身上,需要尽快的找到桃鸢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