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媞拉着辛诚儒着急忙慌的进了兰园,转头偷偷看了一眼骆屿年,见他走远这才放心的放慢脚步。
可这一放松没多长时间神经再次紧绷起来,她后知后觉的呆看着辛诚儒,脸色难看语气略带侥幸的问道:
“您一个人来的吧?”
辛诚儒见辛媞表情立马笑了:“当然不是。”
随后像是看好戏一般指了指里面,然后又对辛媞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辛媞立马就理解了辛诚儒的意思。
白简宁也来了。
这个消息对辛媞来说简直糟糕透了,看着不知所措到抓耳挠腮的辛媞,辛诚儒不厚道的笑了:
“打人的时候怎么不像现在冷静一下呢。”
辛媞站在原地根本不敢再往里进,此时的辛媞完全没有了昨天打白家姐弟时的嚣张气焰。
“她今天……心情好不好?”
辛媞想了半天才开口问道。
辛诚儒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把你表哥表姐打了,你觉得你妈妈心情能好吗?“
辛媞一听急了:
“那也要讲道理,是他们先惹我的,我也是被逼无奈。”
听到辛媞的强词夺理辛诚儒被气笑了,可是很快便一副严肃的表情:
“被逼无奈?“
辛媞睁着无辜的眼睛不住的点头,辛诚儒气不打一出来:
“辛媞,被逼无奈你用陈亦东的网球拍打人打到网球拍折成两截?“
“那是不小心打墙上折的,要是我真下那么狠的手估计在ICU了。“辛媞回答到。
辛诚儒被气的哭笑不得:
“这么说你还手下留情了?”
“可不,你看都不用住院,就是些皮外伤,况且打架我一对二呢,我多吃亏啊。“
辛诚儒被辛媞的话彻底气无语了,只见他深深叹了口气,对辛媞说道:
“你吃亏?人家孩子鼻青脸肿的,你看看你,活蹦乱跳的,你居然说你吃亏。“
“那不是内伤吗?”
辛诚儒被辛媞的强词夺理彻底击垮,他无奈的摇了摇头:
“真是被你气死,下次跟你理论要含着急速救心丸才能开口。“
说完不理会辛媞直接把腿往里走,走了刚两步却见辛诚儒一脸不解气的转回来走到辛媞身边,一把拉住辛媞往里走,边走边洋装生气的说道:
“你别净欺负我一个,有本事冲你妈妈理论去。“
辛媞被辛诚儒拉着立马就急了,一边想挣脱辛诚儒一边激他道:
“您说不过我您也别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什么火坑?”
白简宁的声音生生打断了辛媞想说的话,辛媞无奈的转过头看白简宁,只见她站在距离辛诚儒父女二人大概三米的台阶上,身后不远处站着辛妤。
辛媞见白简宁神态正常,微微放了些心,辛诚儒笑着松开辛媞,走到白简宁身边,笑着说了句:
“你自己慢慢问吧。“
然后带上白简宁身后的辛妤径直往里走。
“哎”辛媞想叫住辛诚儒,哪怕辛妤留下也好,可是辛诚儒完全不给她机会,“哎”字刚出口父女二人就消失了。
辛媞本就因为白家姐弟的事情觉得对不起白简宁,现在和白简宁单独相处就更不自在了,既然没有人帮助缓解尴尬,那便只能自己尴尬的避开白简宁的目光。
辛媞避开了白简宁的目光,白简宁却是仔细盯着辛媞上下扫了个遍,看见辛媞脖子上的纱布,脸色一沉走到辛媞面前,轻轻抬起手去摸纱布。
“疼不疼?”白简宁黑着脸问道。
辛媞见白简宁脸色不对,为了博同情索性直接将纱布撕了,然后愤怒的对白简宁说道:
“您看白若庭给我挠的。“
白简宁这才看清楚辛媞脖子上深深的血痕,原本严肃的表情立马变成了急切,凑上去仔细看并着急的问道:
“其他地方还有没有。“
辛媞见这招对白简宁有效,立马提起宽松的裤腿,露出两个膝盖上的纱布,然后说道:
“这里,还有背上和肚子上有淤青。”
说这话时辛媞的心虚的,自己的伤口只有脖子上是显露的,不像白家姐弟鼻青脸肿那般让人一看就觉得伤的很重,为了让白简宁少说自己几句,只得将自己跪倒地上磕伤膝盖的伤口赖在了白家姐弟身上。
白简宁蹲下身看了一下辛媞膝盖上的伤口,又帮她把纱布从新贴好,然后站起来,看着辛媞眼神微暗:
“辛媞,你这伤可比白家姐弟请多了,我们刚才已经去看过白家姐弟了。“
辛媞心里暗叫不好,看白简宁脸色严肃,只得丧气的说道:
“好吧,膝盖的伤不是他们弄的,我自己弄的。”
“辛媞,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个,白家姐弟伤的比你厉害,对此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辛媞自然知道白简宁是想让自己认错,可是辛媞是个固执的人,在这件事情上她坚持自己没错,见白简宁追问,有些话就算知道会惹白简宁生气却还是说了:
“他们两个和我一个打架,他们伤的重说明他们自我保护能力没有我强……“
“辛媞,他们可没用网球拍。”
“是想抢没抢到,不是没用。”
“辛媞!”
辛媞的回嘴和不知悔改惹怒了白简宁,只见她愤怒的朝着辛媞吼了一声,辛媞立马安静了下来。
看辛媞虽然安静却不服气,白简宁有些头疼,但又怕自己刚刚失控的怒吼吓到了辛媞,微微叹了口气用手揉着脑门心说道:
“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可以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
“没有,反正我打架又没输。”
白简宁这下真的生气了,她看着辛媞,却又不忍心开口骂,只得生气的吼了一声:
“辛诚儒!”
辛诚儒一听白简宁吼他立马笑眯眯的跑了出来,这么快,分明是在偷听。
白简宁气不打一出来,此时辛妤也刚好跟了出来,白简宁看了看辛妤又看了看辛媞,对辛诚儒吼道:
“你等着她两收拾好东西然后把她两给我带回酒店去。”
辛诚儒笑呵呵的应好,白简宁却是生气的一个人往兰园外走,边走边气愤的自言自语:
“三个每一个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