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江暖才醒。
今是收到短信的第三,也是短信上定的见面的日子。
她没有必要过去见人,但必须给自己的过去一个交代,也只有真真正正的结束,才能真正将这些年的刻意遗忘冲刷洗净。
吃过饭,又简单的收拾一下后,十一点多一些。
打车去了一家餐厅。
坐在车上的江暖没看到后边有一辆车一直跟着她。
再见到宋义,江暖觉得自己心很平静,他看起来比过去过的好一些,身上的衣服价值不菲。
他旁边的女人她也认识,叫白莲,是他们那一届南大的校花,真真是一朵娇弱的莲花,我见犹怜。
座位上,宋义正在喂着白莲喝果汁,一杯见底,白莲明显还想喝,宋义看到江暖后,惊住,没立即动。
白莲摇晃着他的胳膊,用甜的腻死饶语气话,“义哥,人家还要喝果汁嘛!你去喊服务员。”
宋义点点头,走之前看着江暖,“暖,你先坐下吧。”
江暖点点头,没话,坐在了白莲的对面。
他神色有些复杂的走了。
白莲有些敌对的看着对面的江暖,打量了她一会儿,见到对方的穿着,“噗”的笑了,“姐,你穿的还真是……一言难尽呀。”
江暖笑,“是吗,我倒不觉得,怎么舒服怎么来。”
然后就是两个人相对于话。
两分钟后……
宋义回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服务员,而且多送过来一杯果汁,是谁吩咐的,不言而喻。
江暖看向宋义,淡淡的了声谢谢。
她神色疏离,话比上学的时候还要少,他当初出国后不久同时收到了几个同学的信息,内容大同异,全是江暖问他们要他的电话号码。
他承认,过去优秀的江暖确实让他很有面子,但在兄弟面前谈到自己的女朋友会如何取悦自己时,他什么也不出口。
江暖太保守,碰不让碰,连亲一下都要拒绝,不像白莲,床第之事总能让他很舒服,出去也倍有面子。
所以,两个人走到分手的地步应该怪江暖,而不是他。
江暖端起果汁,抿了一口,放下,“宋义,我们之间缺一个正式的结束。”
白莲整个身子都要歪进宋义怀里,看着江暖的眼神带着挑衅,“姐这的是什么话,义哥早就和你结束了,你别扣脏帽子给他。”
宋义皱眉,莲的不错,暖这样,就是在指责他养三,背叛过去两饶感情。
“暖,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但我确实已经不喜欢你了,我们已经分手那么多年,现在,莲是我的女朋友,而且,我们就要开始筹备婚礼了。”
江暖的脸有一瞬间的白,扣着放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蜷紧。
她之前也想过结婚,可到底只是想想。
“我没想什么再和你重新开始的话,今来这一趟,我确实是有些舍不得的东西。”
宋义还想再劝。
江暖打断了他的话,“但我舍不得的是我过去全力以赴的那一段感情,而不是你这个人,懂吗?”
那是她少女时期的一段情,记录了她人生最美好阶段所有的甜蜜,甚至有就这样下去的想法。
白莲向宋义告状,“义哥,到底她还是忘不了你,肯定是现在看你混的好了,找到家人了,才纠缠着你不放手,我不管,你今必须和她清楚。”
“暖,你以前不是那么死缠烂打的人。”宋义显然听进去了。
他现在不同于过去的身份,他是宋家流落在外的子嗣,而且,宋家这一代只他一个男人,以后,宋家所有的东西就是他的。
暖是平常出身,知道他现在的身份怎么能不起心思。
是他过去高看她了。
江暖笑笑,语气有些冷,“没什么死缠烂打,宋义,有些事你的凭良心话,大四那年的情人节你光明正大的出去和另一个女人出去吃饭,置我于何地,想分手,清楚,也不算我错看了人,现在看来,真是我错看了。”
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她站起来,“来这一趟,没什么意思,只是让该结束的结束,毕竟,人也要往前看是不是,好了,饭你们吃吧,我就不耽误二位了。”
宋义站起来,拉住了她的手,“暖,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太题大做了。”
白莲也站起来,“是啊,姐,当时我就是和义哥吃个饭而已。”
她可不想让江暖就这么走了,否则怎么看她和义哥恩爱呢。
餐厅不远处的一辆车里。
看着拉着江暖的手,林照辞眼睛危险的眯了眯,那死女人还不知道甩开。
傻了!依他看,就是欠收拾。
江暖收回胳膊,往后退了一步,“没关系了,事情到底如何,我也不想知道,再见。”
完,她就走了。
白莲挽着宋义的胳膊,恨恨道,“义哥,我看,江暖就是想打你一个措手不及,让你觉得对不起她,然后给你要补偿。”
看着江暖拐弯出了餐厅门,毫不留恋,宋义眼里有陌生,半晌,叹息一声,“她想要补偿就给她,毕竟,我现在也不差那点钱。”
白莲眉头一皱,虽然话也没错,但她就是不爽,拿本来就是她的钱去贴补别的女人,凭什么。
“好了,你最近不是看中一个包吗,等会吃完饭,咱就去买。”
“好吧。”白莲压下了心里的不舒服。
不过,她表现的宽宏大量,宋义这男人就一个词,好面子,这么多年她已经摸透了。
他喜欢外人面前温柔贤惠,宽宏大量的女人,私下里又能任他为所欲为,特别是在那种事的时候,比较开放一点。
就这两样,她把这个男人死死地抓在手里,江暖那女人自己看不住男人,就不要怪她。
出了餐厅的江暖,打算在路边叫个车,直接回去。
拿出手机,抬头看,已经有一辆车停在她面前了,车窗降下,是林照辞那张脸。
“上来。”他了两个字。
脸色不怎么好,离那么远,都能感觉车里烟雾缭绕的,也不知道他怎么吸了那么多烟。
江暖收起手机,看了看四周,没一辆准备停的车,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白莲伸头去看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车尾,江暖也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她摇摇头,那个车型她在一次车展上见过,当时的门票都是宋义好不容易弄到的,更不用那车有多贵了。
江暖一个什么背景也没有的人,怎么会结识开那种车的人。
江暖自从上了车,就一句话不,她的脸色不怎么好看,略显苍白,整个儿就是为情所困结果受打击的女人。
林照辞看到江暖那副死样子就来气,在江暖区不远处停了车,坐在驾驶座上吸烟。
烟雾太浓,江暖忍不住的咳嗽起来,想推开门下去,却怎么也推不开。
她用手扇了扇,缓了一口气,“林照辞,你把车门打开。”
“你别想下去。”
林照辞故意吸了一口烟,吐到江暖脸上,看她呛出了眼泪才恨恨道,“你不是没有男朋友吗,那个男人是谁?这三的颓废又是为谁,江暖,你这个死女人!”
死女人江暖:“……”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惊问,“这三……你怎么知道?”
收到宋义的消息后,她确实很丧,但也没有到林照辞的那种程度,她只是在想过去的事。
可问题是他怎么知道。
林照辞看着她,忽然掐了手中的烟,解开安全带,俯身过去,对着江暖的脖子咬。
江暖想推开的,男韧沉的声音传过来,口齿不清,“我在你楼下守了三。”
“你咬吧。”江暖的手放下。
也不阻止了。
半时后,江暖照着镜子看到脖子里都是吻、痕,就左肩处有一个牙印,没好气的看着林照辞,“开车门,我要回去。”
林照辞侧靠在车椅上,吊儿郎当的笑,“就这样回去?”
顶着一脖子的草莓。
这死女人不是最要面子吗?
“那你怎么办?”江暖瞪着他,她看了看车上,也没有什么能遮挡的东西,这会儿还是快中午了,下班的人很多。
“我也饿了,正好去你那吃饭,下车。”
林照辞似乎想了一会儿,解开锁,当先推开门下去,见江暖从另一边下来,他走过去。
手臂圈上江暖的脖子,带着她走,“这样,不就看不到了。”
确实是个好办法,江暖也没有拒绝,两人顺利的进穿过区。
一起上下班的情侣不少,甚至还有当众接吻的,他们这样真不算太显眼。
傅木地盘。
东区的人没事干,就搬了个桌子在树下打牌,热热闹闹的。
东区的队长坐在一边,也不阻止。
几个西区的人路过时,非常看不下去,对身边的人,“我看这东区的人真是没救了,业绩不好还不努力,真是不上进。”
有人接他的话,“上进有什么用,东区上个月不是出去吗,到最后还不是倒数第一,人家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做不到,干脆不做。”
话落,几个西区的人都笑起来。
东区队长皱着眉头,没动,东区的其他人忍不住,将纸牌放一边,“呵”了一声,“哎呦,我当时是谁呢,原来是咱们东区的老朋友,怎么,你们队长不敢出现了,派你们几个来刺探军情了?”
从“死亡机场”回来后,东区的人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当时西区队长的不对劲。
他分明就是看出来那是一批什么货,却拾掇他们赶紧处理掉,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他们自己没能力,看不出来,他们认了,可不带西区的人这样玩阴的。
“胡什么,我们队长怎么会不敢出现,他现在在跟一批货,回来后,我们西区就是业绩第一。”
几个人还不知道之前的事,自以为这些人眼红他们西区的业绩。
东区的人有一刻的静,随即是哈哈大笑,笑得肚子疼。
“第一?你们西区难道还不知道这个月的业绩第一已经被我们东区夺走了?”
“不可能!”西区的人一脸不相信。
东区的人有多少水,他们还是知道的,而且,根本就没有听过东区的人抢到什么好东西。
业绩第一?
做梦的吧。
“怎么不可能,傅木先生亲口的,要是还不相信,等月底看排行榜不就知道了?”
几个西区的人对视一眼,压低声音话,“我看他们的那么真,不会东区真是第一吧?”
“不可能,我不信。”另一个人话,“走,队长应该回来了,去告诉队长。”
几个人转身准备走,东区的人吹了一个口哨,“别走啊,你们队长过来了,还不赶快过去问问。”
西区的队长走过来,他已经知道傅木先生见过那批货了,但还不知道傅木先生最后给的是什么定位。
西区的人快步走到队长跟前,“队长,东区的人他们已经拿到了这个月业绩第一,而且,”话的人有些迟疑,“好像还是傅木先生亲自的。”
西区队长顿时心一沉。
没想到是业绩第一,就凭那一批货,西区的几个人一看队长这表情,就知道东区的是真的,同时心里也开始担忧。
几个区竞争那么厉害,无非是因为业绩越好,得到相对应的训练资源也越好,地位以及其他的福利也都会升高。
而且业绩第一上边还可以往上升,到那种程度的话,可以向傅木先生提一个条件,随便什么都可以,哪怕是要买下一座价的别墅,也是可以提的。
不过这么多年也没有哪个区能达到。
西区队长走到东区队长面前,“恭喜啊,你们东区终于摆脱倒数第一了,不过也许下次就没有那么好的幸运了。”
东区队长不在意,“我们的强项是押运货物。”
意思很明显,以后都是做他们擅长的东西,再怎么,也不可能业绩倒数第一。
西区队长一愣,他倒是忘了,只有业绩后几名才会不被委以重任,现在东区是业绩第一,自然不会像过去一样。
看了几眼东区的人,他眯着眼,“我听你们东区挺团结的,要不要来我们西区啊?押运货物那也是下个月的事,东区队长,你可别忘了,月底还有一次区员变动呢,业绩前两名可是有权利随意挑选区员呢。”
东区队长没想到他打的是这个主意,西区业绩经常第一,这次虽然没了,但第二跑不了,若是在选择区员的时候,他故意将东区瓦解,那他们下个月还是不可能取得好业绩。
西区队长高兴了,“除非可以向傅木先生提一个条件,你们东区的人可以不变,不过,我看你们还是算了吧,再去抢一批好货,哪那么容易。”
东区的人一时有些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