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东区的人正走在路上,只不过人人都有些沮丧。
东区的地盘本就不好,方圆百里只“死亡机场”一家,想要短时间里找出一批货,根本就不可能。
“队长,我们怎么办,难道真要任由西区的人这么欺负吗?”
东区队长沉思一会儿,开口,“再去找一家,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应该不难。”
不难,怎么不难啊!
众人心里哀嚎一片,却也只能打起精神。
车慢慢的走在路上,而有的人则是看出来了,这车是开往哪儿。
“死亡机场”
“我们为什么还去那里,不是刚将一批货给人送过去吗?这么做不太好吧。”有人声话。
上一次去“死亡机场”送医疗器械,对方不仅没有不高兴,还大方的招待他们,这次怎么还能再去抢人家的东西。
他们做人也有道德底线的好不好。
驾驶位上的伙子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东区队长,商量道,“队长,刚刚我想到一个好办法,可以让我们这个月的业绩达到能够向傅木先生提出要求。”
身边的几个人一听,来了兴趣,都在催促他快。
东区队长转头看他,“先向那些人借一批货?”
“对啊,果然知我者队长也,既然我们已经建立了革命友谊,可以让他们帮我们这个忙,过后,我们再想办法还他们一批同品质甚至是更好的货!”伙子一边开车,一边兴奋。
“行吗?这办法。”
有人不太确定。
“我看校”一个中年人想了一会儿点头,“首先,这方圆百里只有那一家走货,我们的货源只可能是来自死亡机场,但是,过去你们也知道,死亡机场被把控的有多严密,我们抢那一批医疗器械,估计也是钻了人家的空子,现在动手,很可能空手而归,而且,我们不能做忘恩负义之徒,所以,这次更不能抢人家的货,解决这种问题的办法唯有借。”
“是啊,打,我们又打不过他们,除了给人家送人头,没其他的了,还不如和他们交好,反正以后我们又不抢他们的货了。”一个青年。
青年身边的人笑,“呦呵,你倒是转型了,不知道谁上次还骂人家老大是女土匪。”
车里顿时一片笑声。
那青年脸一红,挠挠头,看向了别处。
东区队长做了决定,“行,就去死亡机场。”
定了想法,东区的人依照上次的经验,毫不犹豫的在车前插了白旗,做的挺顺手。
十分钟后车队到达“死亡机场”。
与此同时,机场的人也发现了这些车队,赶紧报告给了负责人。
“我知道了,先去派人将杜先生特地叮嘱的货准备好。”
那茹头,然后出了办公室。
负责人又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儿,才悠哉的出去,走到外边的时候正好看见不远处的车队。
车上的人下来,机场的人都上去打招呼。
对方是经常和“死亡机场”打交道的人,又有了上一次的交情,两方人再见面颇有些像老朋友见面似的。
“东区队长来此,有何贵干?”负责人瞥到车上的白旗,越发觉得眼前的这些人顺眼。
会来事儿。
东区的人都围了过来,东区队长犹豫了一会儿,“我们东区想借你们一批货。”
负责人一听,愣了,随即哈哈大笑。
他正愁没什么由头将那批宝石送过去,人家就来了,果然是心有灵犀啊。
大手一挥,吩咐和东区打招呼的人,“你们几个带东区的人去搬货。”
东区的人群静了一瞬,然后猴子乱窜似的跟着机场的人走了。
东区队长倒是冷静,“多谢,我们东区日后一定会归还这批货。”
负责人摆摆手,“不用不用!这批货本来就是要送给你们东区的。”
还留下的几个东区的人摸着脑袋,满是不解。声嘀咕,“什么意思,他们为什么要送我们一批货,难道是以前抢我们的东西抢的太多了,良心不安?”
话刚落,他的头就被打了一下。
“什么良心不安,你会不会用词,现在是我们两方人友好阶段,别乱,应该是,嗯,吃饱了撑的!”
被打头的人,嘴角狠狠一抽。
呵呵!
负责人看东区的人一脸疑惑不解,索性解释了几句,“之前那批货呢,是我们老大要的,她听你们的壮举之后,打算报答你们一下,所以杜先生就派人送来了这批货,让我找个时机送给你们东区。”
实际上,杜云的是这批货不要看那么严,让他们抢走,而他觉得东区的人脸皮应该没有那么厚,短时间还敢来抢他们的东西。
所以他就换了一个方法。
直接送,多好,又简单又直接!
东区队长脸上是惊讶,没想过竟是这个原因。
东区的人凑到一块声讨论。
“那女土匪也太仗义了吧,那么大一批货,送就送!”
“还叫女土匪,你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尊敬人家!”
“那叫什么?”有人问。
然后几个人都开始想,叫什么呢,人家有多大的年龄,长相如何,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人该怎么称呼呢?
一个染着黄毛的少年,一拍头,“啊”了一声,“我知道喊她什么了!”
“喊什么?”其他几个人都想知道。
黄毛少年一本正经的分析,“你们看啊,我们这次能从泥潭里出来,全靠人家,那就等于她拯救了我们东区所有的人,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所以我们应该用一个非常能够表达我们东区的人尊敬的词称呼她。”
“我们东区的人最尊敬谁?”黄毛问。
“傅木先生?”一个人想了一下。
黄毛摇头,“记住,最尊敬的人!”
“那不就是我们老大嘛,最上面的老大,不然我想不到是谁了!”一个青年。
黄毛少年一幅孺子可教的眼神看着他,“对,就是我们的顶级老大,我们得用尊敬老大的那种方式去尊敬人家。”
青年还是不懂,“话是如此,可还是不知道怎么称呼她啊。”
黄毛少年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交谈的两个人,拉着东区的人绕到车另一边,低声,“你们傻啊,我们的老大是我们的主子,和主子一样令我们尊敬的称呼不就是主母嘛,而且,还正好是适合女子的,多好!”
“主母?”另一个青年摸着下巴,认真思考,“我怎么感觉这个称呼还有别的意思啊?”
“有吗?”黄毛少年挠挠头,他看向其他人,“你们有谁知道吗?”
“不知道!”几个人皆是摇摇头。
一个主字,代表的是尊敬,另一个母字,代表的是性别,主母,就是称呼对方的女性老大,没问题啊!
一点问题也没樱
远处,之前去搬货的人正在往这边走,黄毛少年看到了。
“既然都不知道那就是没有,好了,搬货的人回来了,别讨论了,就这样,以后不能喊人家女土匪,要喊主母,等回去的时候也告诉东区的其他人。”
傅氏。
王倦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却看到自家总裁已经穿好衣服,拿着车钥匙准备走。
“凉总,这还不到下班的时间。”所以,您不能走啊。
他发现了,凉总现在的心思越来越不在工作上了,迟到早退是常事,难道这就是谈恋爱的男人吗?
“我知道。”
王倦认命的走到一边,争取不挡路,脑子却在想,这会去南大也太早了吧!
这两,他已经从自家妹妹那里知道顾姐现在在南大上学,学的还是什么语言学,所以,凉总这么早离开,很好想出来他要去干什么。
傅凉走到门边,又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身过来,“盯着那边的人怎么?”
王倦才想起来,他本来就是要禀告这件事的,拿着手中的东西,快步走过去,“盯着宋蔷的人她前晚上去见了一个人,这个壤上的人都叫他虎哥,混的很开,而且,他最大的乐趣就是玩女人。”
傅凉想到一个可能,脸一沉,“盯紧人,他敢有什么想法,直接废了他。”
王倦低着头,严肃道,“凉总放心。”
他心里一寒,要不是总裁提醒,根本就没有想到宋蔷竟然要用那样下三滥的手段对付顾姐,有个什么万一,他不敢想象后果。
顾姐那么单纯的人,怎么能被这么算计。
傅凉走后,王倦怎么想怎么不放心,直接拨了一个电话给自己的妹妹。
王妍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学生会办公室埋头思考自己的画稿,她将铅笔放一边,“怎么了,哥,你这会不是应该在上班吗?”
“妍,你和顾姐熟悉吗?”
“顾姐?”王妍一时没有想起来他的是谁,她很少听到过这么公式化的称呼。
“哥,你不会打错电话了吧,我也不知道你的顾姐是谁?”
王倦也疑惑,“你之前不是还问我要顾姐的照片吗,你怎么不知道?”
这丫头记性这么差,平时成绩却这么好,不符合常理吧!
照片?王妍猛地想起,看了一眼办公室里人,拿着手机到外面的走廊上,关上门,“你的是相思妹妹啊,认识,你有什么事?”
这两她正在想和顾相思让她当自己的模特呢,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兴趣。
“认识就好,”王倦视线落在手中的调查资料上,“这些可能有人针对顾姐,你平时没事的时候多关注一点她,顾姐一个柔弱的女孩,遇到危险的时候,叫不应,叫地地不灵怎么办……”
王倦还在,王妍扶着额头,有点结巴的打断他,“不是、哥,你是不是对相思妹妹有什么误会啊,她一对八,轻轻松松,最关键的是,还是单方面的屠杀。”
“不会吧?”王倦不太相信。
“你等着,我给你找证据。”
王妍登上校园论坛,不一会儿便找到了一个视频,发了过去。
这视频是从顾相思打伤田氏身边的保镖就开始录的,一直到她给女护士上好药,最后结尾是顾相思对着看病的学生吹了一个口哨。
王倦点开视频,然后他就看到顾姐手腕微微一动,几米之外的几个男人就痛苦的捂着手腕,那里已经有血流出来。
顾姐,也太牛了吧!
差不多快看完的时候,王妍出声,“现在信了吧。不过,刚刚你的有人针对相思妹妹,是谁啊?”
王倦镇定的关掉视频,“算了,不用你拖后腿了。”
妈的,扎心!
王妍冷笑,“你可真是我亲哥!”
傅家。
傅凉推开门进去,床上的家伙还在睡,将他蹬开的毯子又重新盖好,他才在床边坐下来。
这家伙昨几乎没睡觉,今若不是实在忍不得困,他也不一定睡。
傅凌察觉到身边来了人,睁开眼一看,不是娘亲,又闭上了眼,翻个身,继续睡觉。
“快中午了,我们去南大找你娘亲吃饭,你还要继续睡?”傅凉看着傅凌的背影,也不催他,等着他自己起来。
果然,傅凌一听要去找自己娘亲,直接坐了起来,眼睛里都是喜色。
傅凉瞥了他一眼,没话,拿鞋给他穿上,家伙也乖,不乱动。
穿好鞋后,傅凉抱着傅凌下来,“自己去洗洗脸,我去换身衣服。”
他穿的是正装,去学校附近吃饭,不太合适。
闻言,傅凌拉住要出去的傅凉,指着自己的衣服,神色有些急切,“呀……呀……”
傅凉低头看他,顿了一会儿才话,“你的衣服不用换了,很合适。”
十分钟后,父子俩开着车出了傅家,傅凉一直在想着顾相思的事。
以前那丫头脸也挺厚的,当众扒拉着亲他的事都干的出来,现在怎么还倒退了,脸皮薄,心思也敏感,滑不溜秋的像个泥鳅一样,他进一步,她就敢退两步。
她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就已经将所有炔在外面,偏偏这事还不能急,得慢慢来。
车开到南大附近,正好最后一节课结束没多久,不少学生都出来,结伴着一起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