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终于回来啦?哈哈哈,约德等你们很久了。”
城门,只有那刺耳的笑声。
小矮子本来就不喜欢正面作战,但作为暂时的主人还是提前公布演出的上映。
全部的店铺和住房都已经做过标记。
而今天单纯是在这大街小巷,搞清楚为什么还会有奇怪的到访者。
“哈哈,你以为排成一行扫过来就抓得到约德吗?”
安东尼本来的计划是按照提前划分的区域,以顺序的方式检查每一个角落或缝隙。
考虑到废城区的实际面积,这种方式会更精准地定位到敌人的位置。
毕竟连献祭全城的疯子所住的地方,也不过是一间小屋,连带妻子也不过是有着几个房间而已。
才会被称为城主府。
约德本身就擅长躲匿,即使无法作出有效的进攻,那种骚扰也很容易打乱防守的频率。
更别说提着大刀的,在力量上就不输在场任何一位圣骑士。
“如果可以的话,试试看抓住约德啊?”
然后就只剩下一片宁静。
当圣骑士很严肃地提防着,却得不到相对的重视。
游戏或表演。
废城区更像是约德的游乐场。
天阴,那萧条的街巷上就像是即将被黑暗所吞噬。
后背发亮,即使经过简单的伪装都产生一种被盯上的错觉。
明明知道小矮子并没有办法集中自己的注意力,除了战斗以外。
那是由资深的圣骑士在面对的时候所记录的。
但托尼还是无法压抑内心的恐惧。
这和过往每一次冲动都有差别。
他不确定自己到底经历什么,也不清楚后来是怎么再一次站起来。
但也无法否认,约德有着把自己虐杀的实力。
那个简单的伤口,会带来那种锥心的痛楚。
或许世界中并没有什么值得留恋,但即使是死也大概会有更舒服的方法。
意识逐渐模糊,明明知道却没有改变任何事情的能力。
“你是害怕了吗?”
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
性别男,年龄不到三十。
老莱恩的儿子,性格也有一点像。
喜欢聊天,除了安东尼以外,就他会和自己说话。
但名字,托尼并没有记住。
那个晚上听了太多有关波奇那个帅气老男人的故事,而眼前这个男子——
原话是,“他的故事还在发展,有机会可以让他自己和你聊。”
所以就只知道一些可以通过外表接触到的资讯,反而名字或其他有关身份的都并没有提及。
右手握成拳头,放到左边的胸腔。
以圣骑士的方式敬礼,也是再次表达自己决心的行为。
换来的是一个好看而具有鼓励意味的笑容。
然后落后的两人就赶紧补回自己该在的位置上。
没有换来什么特别的责骂,当确定约德的存在时,早就已经收起本以为只是一次简单探索的轻松。
脸上的警惕,持盾时摆出认真的姿势。
当发现托尼的手因为紧张而过度用力并发白,也尽可能放缓脚步来提供喘气的时间。
“注意,出现了,不是那个矮子。”
黑袍,几乎和身体拥有一样长度的大刀。
没有代号,也不像约德会把自己的名字挂在嘴边。
一双血红色的眼睛。
不打算开口,但即使面对十几个装备精良的圣骑士却依旧是随意地往前。
作为队伍尖端的安东尼,成为第一面阻挡他步伐的盾牌。
金属相碰,火花四溅。
大刀在黑袍的手上如同没有重量,但单凭每一次碰撞所引动的气流就知道那是一把什么样的武器。
圣骑士从来不追求单打独斗,个体能力的优秀对于圣骑士来说也不算是什么赞美。
一对一陷入僵持时,那么就应该要多对一。
围拢,收窄。
除了托尼以外,其他人开始摆出一个熟悉的阵型。
但那些逼近的盾牌并没有影响黑袍的发挥。
血色的眼睛往往能够抓住每一个进攻的机会。
刀起,刀落。
承受不住他的一击,原先完美的包围圈被打出一个破口。
但托尼的目光还停留在那脱手的盾牌时,耳边却响起那如同尖啸一样的声音。
“哟,这里怎么有个小弟弟啊?”
瞬间被寒意笼罩。
这是一个贼的基本素养。
来时无声,当自己被注意的时候,就应该已经给予致命的一击。
“那个姿势,你才刚刚加入不久吧?”
在那个相同的位置上,又被迅速地割上一刀。
首次犯错还可以说是意外,再次就显得有点智力不足。
疼痛感再一次填充思绪的全部空间。
“心跳不能急,呼吸不能乱,咦,这句话约德是不是最近才说过啊?”
还是那把海蓝的匕首,还是那张病态的笑脸。
托尼再次感到身为人类的脆弱。
他从来都没觉得年轻的自己会成为多优秀的大人物。
不配,在各种意义上。
对于未来毫无计划,仅仅是因为一切的发生而被推动着。
如果老神父没死的话,或许就会在波尔城担当起守卫教堂的责任。
简单的训练,略高于平均的身体素质。
然后随着时间的过去就结束那平凡的一生。
直到亚伯家族的背叛,以及与魔鬼的见面和交易。
只是受压力下作出选择和决定。
然后就承受相对应的代价。
“哈哈,约德真的很喜欢这个眼神,但现在没时间陪你玩啦。”
有点不一样。
托尼这次的感觉有点不一样。
大脑的确在短时间被同一种感觉所填满,但现在的自己却渐渐不受伤口的影响。
身体没有任何回馈,但对比上一次的昏阙,却已经成功保留意识的活动。
只是谁也没注意到这边的惨况。
面对十几个圣骑士的围捕,黑袍还依旧展现出顽强的战斗力。
以大刀保护自己,行动虽然被限制,但想要分出胜负或死活还想要更长时间。
通常会因为耗尽体力而倒下,但那只是一般的情况下。
“安格曼。”
和最初的约德很想,是久未说话后的那种沙哑。
那是一个名字,而回应的人却差点带走一条生命。
安东尼的盾牌及时挡下那把突然出现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