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一一拿起自己刚刚在过道上捡起的箭,在一旁候着,连陌等着那个声音,一旦响起,便用掌力震开棺材盖。
“嘿嘿嘿嘿留下来”
“啪!”
棺椁轻而易举的被打开,连陌也有些吃惊,自己的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如此轻松的掀起这几百斤的纯金棺盖,更何况入藏前都是会被牢牢地封死才对。这只能说明,这个棺材很早便已经被人打开了,并且那个声音很有可能是躲在棺材里的人所发出来的。
“啊!!!!!太亮了,太亮了”
一个金闪闪的东西从棺材里跳了出来,跑到那堆陪葬品的面前,缩了回来,躲在棺材的边上,一直摇着头,嘴里不停的说着:“太亮了,太亮了”
燕一一和连陌从棺椁的两侧走了过来,打量着地上的男子,从他的皮肤来看便一目明了,定是了金光粉的毒,可是瞧他的衣服,凌乱的长发、指甲,定是在此处生活了一阵,他怎么能活这么长的时间,这可能么?
“你是什么人?”
燕一一的箭指向那人,那人看了眼箭上的标记,突然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我是什么人,尔等见了孤为何不跪,这箭可是孤的御用箭,哈哈哈哈哈,孤就是这墓室的主人!”
啥!燕一一不可思议的看向连陌,连陌向后走去,瞥了一眼棺材里头,赫然躺着一具白骨,只是外在的华服已经被扒去了。
还以为遇到了什么诈尸还魂,原来竟是一个疯子,一个疯子而已,还是找卷宗要紧。燕一一收起那支箭,用那支箭扒着周围的金银玉器,依然没有纸张的痕迹。
而立在另一旁的连陌倏地半跪了下来:“不知圣上可将卷宗藏好,恐有贼人来取,我们也是为了圣上的安危。”
“卷宗?哈哈哈哈哈,孤命大的很,谁来取,任他取,根本就没有什么卷宗!”
没有卷宗?燕一一更是有些糊涂了,这老皇帝办事果断狠辣,案例来说,行任何事宜,都应记录卷宗的才对,这老皇帝难不成与旁的皇帝有什么不同。
燕一一思量着那疯子左右来回的几句话,觉着他身上的衣服有些奇怪,这应是随着那老皇帝一同入殓的衣裳,华丽是华丽的与皇室的衣服一般无二,只是这颜色是不是也有些太暗了。
先帝去世后,新帝登基也不过才十几年,这入殓的衣服也不可能就瞬间氧化了啊!
这衣服肯定有什么古怪,燕一一见那疯子皮肤上金黄一片,衣服却不曾沾上一星半点。便心做赌,伸去扯那件衣裳。
衣襟处瞬间露出了大片皮肤,那疯子发作起来,大声叫着,上却不愿弄坏了那件衣裳,只任由燕一一这么扯着。
“哼,若再不说实话,我便将这件衣裳毁了,我到要看看,你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还能用什么遮羞!”
那疯子“嘭”地一声跪在了地上,乞求着燕一一。
“孤求求你,不要弄坏孤的衣裳,你想要什么孤都给你,孤都给你!”
“好!我问你来答,若有半句敷衍,我便撕了这件衣裳!”
那疯子一听到“撕”这个字,瞬间瞪大了双眼,猛点着头。
燕一一稍稍松,暗示着连陌,连陌从腰间拿出进皇陵前,燕一一给的细针,紧紧的夹在指缝之间,只要这人有什么异动,定不会让他轻易伤害师父,毕竟他的身上带着剧毒。
“我问你,可认识林燮?”
疯子使劲的点点头:“林燮乃是孤最看好的新将领,可就是人太过古板,不过是一个小官犯了罪,他竟敢触犯孤,不惜下跪求情,孤便将他贬做了御前带刀侍卫。”
小官?没错了,燕一一抬眼正对上连陌欣喜的目光,这疯子看来还有些用处的,当年的事情或许他是知晓的。
“我再问你,林燮可是被你派去押送那小官受罪的家人?”
“哈哈哈哈哈,不错,那群人死定了,孤不会叫他们活着,这一切都是棺材里头那个宦官的主意,跟孤没有半点关系,哈哈哈哈哈,孤是听信了小人,可孤也不愿他们活着,一切不愿意为皇家效命的人,留着也是无用的!”
“所以你就派了禁卫军前去截杀,还栽赃在林燮的身上!”
“不不不”疯子感觉到衣裳再次被拉扯着,急忙挥着制止,“不不不,不是那样的,不是我,是他,是他!”
燕一一与连陌顺着那疯子所指的方向看去,棺材里的那个人,不是先帝么?
“是他,是他骗得孤!他说冰决是绝世武功,乃是孤祖上所传,此武功可号令武林,届时朝廷、武林,孤都是万人之上哈哈哈哈哈,是他!就是他!你们快杀了他!”
“他说,林燮是一大阻碍,不如让外界的人都以为是林燮带兵杀了他们,这样才好,这样便不会有人怀疑到孤的头上。”
连陌抬起一脚,踢在那人的身上:“所以一切都是你的主意!”
这人定然是想将冰决据为己有,老皇帝恐怕也是受了蒙骗,不过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老皇帝会走的那么早,并且将他一并带入了墓室,这件事是老皇帝从政的污点,定然不会留他在人间。
燕一一揉搓着那衣裳的质地,虽不知这是什么材质的料子,但若不是这件衣裳,此人应是早该气绝在这陵墓之了。
“你可曾写过密信,交与那个宦官?”
“密信?哈哈哈哈哈,孤写的字最是好看,你们定然是不知晓的,孤还留了一封,你看,好不好看?”
燕一一仔细瞧着那封信件上的字迹,这封信件就夹在这衣服的里侧,应是什么绝密的事情没错了。
信封上因为那疯子的缘故,也沾染上了些许金光粉,燕一一拿起右在怀摸着,好在今日带的绢布不少。
“师父,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