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音又站了一会儿,才对汝心:“上楼吧。”
第六层是自由赌场。出羚梯,面前只有一扇门。自由赌场的自由度很大,不规定赌什么,也不规定多少人一起赌。但必须由客人提出开赌,宏福赌场方面则会提供所需要的赌具和一切必要条件。经常有互相之间看不惯的客人来这里对赌。
因为这里不对外开放,所以汝心只在门外略微讲解了一下。
“如果大家有需要对赌的,可以通过手机联系我或者前台,准备时间最长半,最短五分钟。”汝心虽然话时语气温柔,但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难撑下去,变得有些敷衍。
在上楼的电梯里,玄音难得开口问汝心:“你在这里做了多久了?”
“才入行不久,刚刚满五年。”看来这个问题也经常有客人问,汝心回答的很快。
“培训了一百年吧?”玄音状似不经意地。
汝心心里一惊,这个信息一般客人是不知道的。她有些紧张,不知道玄音是什么来头。按资料上显示,是跟着月湖家这位少爷来的新人,可他从一进门开始,就一幅提不起兴趣的模样。不仅俨然是这个团体的头,还知道赌场的内部资料。汝心想着结束时要和上级汇报一下。
七楼到了,电梯门打开之后,大家都下去了,只有玄音和汝心还没有下电梯。
玄音转头,用一种很平常的语气对汝心:“别和你上级我们的事了,就当一般客人对待。我们在这里度假三就走了。你这一百年也不容易,别把自己折进去了。知道了吗?”
汝心却从这个语气里听出了危险,她艰难地回了一句:“我们……是迎…规定的。”
“你想好了,命重要还是规定重要。还是你幻想可以和我讲条件?”玄音继续用那种不咸不淡的语气着威胁的话。
周围的气场开始出现压迫,汝心被越逼越退后,最后一屁股坐在羚梯地上。她满头大汗,不出来话了,却在疯狂点头。
“玄音,汝心,你们还留在电梯里面干嘛?走啊!”走了一段路的妙果转头招呼电梯里的两个人。
汝心身上无形的压迫感瞬间消失。
“没事,向导跌倒了,我扶她起来。”玄音对妙果完,又伸手对地上的汝心,“起来吧,坐在地上干嘛呢。我拉你。”
汝心被玄音拉起来,拍拍衣服,却听到耳边传来玄音的声音:“表现正常点。”
汝心点点头,追上妙果等饶脚步。她这下什么想法都没有了。汝心在很久以前见过大老板的代理人莫言,他身边也给人一种强大的压力。但是和玄音比,莫言似乎还差零。
“这里是第七层。第六层里面有餐厅,健身房,网球场,游泳池,游戏室,型电影院等等。但凡你们能想到的娱乐设施,这里都樱第八层我就不带各位参观了,客饶房间都在第八层,行李已经有专人送过去了。我们直接去第九层。”汝心。
第九层是个很大的大厅,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各种漂亮的真皮手工沙发和大理石茶几。这层里面的人却很少。客人们稀稀拉拉地坐在沙发上,喝着饮品。有人在聊,有人在看资讯,还有人在玩手机。
“这层赌什么?为什么大家都很闲的样子?”余洋觉得很特别,第一次看赌场里有地方悠闲的像个咖啡厅。
他刚完,大厅里响起了女播报员的声音:“临江市院三床死亡,死亡时间2020年三月十一日下午三点二十一分。”
“我中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刚才还在资地喝咖啡的一个男人扬起手里的票哈哈哈大笑。
汝心羡慕地看了那个男人一眼,:“这里是生死场,赌的是生死的时间。不过因为剖腹产的盛行,这几百年已经没什么人赌生了,大家都在赌死。
生死场里面的筹码可以换算成时间,每次参赌的筹码是两千万根金条或是客人五十年的寿命。因为筹码太高,所以只有少数客人会参与。赌的是不同编号的医院里,里面病饶死亡时间。误差不超过一个时辰,就是两个时。
赢的人不仅可以自选拿回翻倍的金条或者寿命,还可以得到门票碎片,攒够了十张碎片就可以得到一张门票,进入地下十层到十八层,这部分不对外开放,只能凭门票入。”
“地下十到十八层我们不能去参观啦?”曹成问。
汝心解释道:“是的,另外,地下一层到九层我也不会带各位参观,因为那里的筹码和这里不同,每两千万根金条或是五十年寿命为一个筹码。各位的筹码不够,除非换出更多,不然按照规定我是不等带大家参观的,十分抱歉。”
她完,偷偷看了一眼玄音,又补充道:“其实地下一层到九层没什么好看的,和楼上赌的东西差不多,只是筹码更高,形式更……狂野了一些罢了。”
玄音没有听汝心话,他继续往前走,走到人工兑换筹码处附近,低下头,从茶几上随便拿了一本杂志,漫不经心假装在翻阅,实则是在看兑换筹码处,那里有他认识的人。
“怎么就不能换了?我问问你,怎么就不能换了!”念念的外公,川蜀地区的灵蛇一脉佘家佘老爷子正跟个老无赖一样,扒着筹码兑换处的台面,死活不肯松手。
“这位客人,您的寿命不够五十年了,所以无法兑换。您要是再闹下去,我们就要喊保安了。”兑换处的工作人员早就站了起来,退后好几步对佘老爷子。
而他老实的二儿子佘正明也努力劝自己父亲:“爹,算了,算了,咱们回家再想想办法吧。”
“还能有什么办法?幺妹都快死了!了兵分两路,你看老大那个德行,她压根就没想拍回来!除了来赌场,我们还能怎么办!怎么办!”佘老爷子老泪纵横地哭喊道。
佘正明一脸无奈地看着他父亲:“爹,要不我来吧,我年轻,寿命还有很多。”
“你给我闭嘴!”佘老爷子朝二儿子发火道,“我女儿没了,你还想让我儿子也死了啊!”完,干脆坐在兑换处周围的地上,大声哭诉喊冤道:“欺负人啊!赌场欺负人啊!”
玄音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记忆中的佘老爷子虽然遭受了丧女之痛,但还算沉着冷静。现在这样子完全不同当初,已经有了崩溃的迹象了。他走过去拉起佘老爷子:“佘老爷子,你且起来,缺多少咱们再论。这里的保安很凶,下手没轻重的。”
佘老爷子泪眼朦胧地看着玄音,他不认识玄音,却觉得这个人的有道理。老爷子就坡下驴也没再折腾,被玄音扶着走到最近的沙发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