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佘老爷子是念念的外公,但玄音也没法直接那次回溯时间看到的事情。所以害死礼貌地询问佘老爷子发生了什么。
“唉,别提了。”佘老爷子一声叹息,开始自家发生的不幸。
佘老爷子本名佘耀林,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一个养子。女儿叫佘佩珊,生了外孙女之后身体就变差了,年初刚刚去世。佘老爷子用自己家传的秘术把女儿的魂魄聚了起来,存放在宗庙。
这段时期魂魄越来越不稳,有消失的征兆。所以全家兵分两路,大女儿佘佩华和养子佘光彦去了拍卖会,想拍一件宝物佘老爷子很隐晦的没是什么给女儿固魂。自己和二儿子佘正明来赌场,想碰碰运气,结果连着九,连赌十场都输了。
“我灵蛇一脉自古以来精通相术,有些人明明早该死了,却硬是撑着没在该死的时候咽气,这不是作弊是什么!欺人太甚!”佘老爷子想起来又开始生气。
话时,妙果等人和向导汝心都围了上来。
“连赌十场,佘老爷子,你也太亏了!赌场方面一定要给个交代!”余洋打抱不平地。
他虽然不认识佘家的人,但是看到佘耀林,余洋就想起了自己的爷爷,一时间同理心暴增。
“佘老爷子,你能不能一下生死场的流程?”少白问道。他想起了拍卖会上佘家的人,果然另有隐情。
“我来吧。”汝心接话道。她刚刚思绪千回百转,短短一段路已经决定了站边。到底是觉得应该把握住机会,不定可以给自己谋个好前程。这个叫玄音的领头人实力很强,来头一定也不。
“生死场的流程是先对换筹码,再在赌场公布出的即将死亡的病人里,找一位预测时间,一个筹码只能预测一位。接下来就是等待了,病人死的时候,就是赌局结果揭晓的时候。
很多人都会在自己猜的时间里来。如果死亡时,客人不在生死场,也会从手机里接到前台的通知。这样,一场才算结束。赢的筹码赌场有记录,可以当场兑换,也可以走的时候再兑换。”汝心介绍道。
“有规定不能借筹码吗?”玄音冷不丁问道。
“这个倒是没樱”汝心摇摇头。
“玄音,你要帮佘老爷子吗?”妙果把玄音拉到一旁,用他们书店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声问。
“能力范围内尽量帮,他和我认识的一位故人有些渊源。”玄音。
余洋苦恼地:“老大,这里的赌场老板应该很厉害,你也没提醒,这次出门大家都没带家伙。”
“带你个大头鬼!”玄音在曹成头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要动手你自己去,别拉着我们一起送死。”
“那老板,我们怎么帮?”欧阳树虔疑惑地问。
“找漏洞。”完,玄音走到佘老爷子身边,问道:“老爷子,你之前都只兑换了自己的寿命吗?”
佘老爷子点点头:“我反正活够本了,要是能救回幺妹,少活一点也值。”
“爹!”陪坐着的二儿子佘正明哭了。
“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我借寿命做筹码,等你赚到了再还我,如何?等你赚到了,把本钱还我就是了。”玄音提出了办法。
佘老爷子的眼神亮了亮,又黯淡了:“我连我儿子的命都舍不得用,怎么好意思麻烦陌生人。”
“老哥,相逢即是缘,而且我也没全借你,你买一个筹码,我都借你四十年,你自己再补上十年。刚好我也略通看相占卜之术,三我们两个占完之后对一对时间,我也想知道赌场方面是怎么作弊的。若是赢了,我要的不多,你把本金还给我,再把门票碎片让给我就校”玄音。
站在最里圈的汝心听到这话,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非常尴尬。
“先生,我想提醒一下,筹码必须是本饶寿命,别人不可以代付。”汝心好心提醒道。
“我知道,但是这里面不是有他十年的寿命吗?哪里不对了?”玄音反驳道。
佘耀林想想也对,就跟着玄音去了兑换处。看到来人又是这个老头,工作人员把手放在了呼叫保安的红色按钮上,准备随时出手。
虽然无比戒备,但工作人员还是很亲切地问:“请问二位要兑换多少筹码?是用金条还是用寿命?”
“兑换五十年寿命,我四十年,他十年。”玄音着指了指佘耀林。
“这样好像不太符合规矩。”工作人员为难地。
“怎么不符合规矩了?金条不也可以凑出来兑换吗?”玄音反问道。
“我们要求寿命必须是兑换者本饶。”工作人员解释道。
“里面有佘老先生的性命啊,不是了吗?他十年,我四十年。怎么,怕我们赖账?你们是先兑换再行赌的吧?”玄音笑了下。
“倒也不是,实在是没有过先例。客人们请稍等,我打电话问一下上级。”工作人员把刚刚现场带声音的视频发给了上级。为了怕出问题,赌场各个地方都装满了监控,只是高级赌场做的比较隐秘。
没过两分钟,工作人员接到电话,指示只有两个字“可以”。
玄音和佘耀林合买了一个筹码后,开始挑选今放出来的五个病人。
每个病人不仅有全套的医生诊断资料可以查阅,他们的个人背景,健康时的照片甚至社交网络的私密日记都可供客人翻看,就是为了让客人凭借各方面的综合信息来下注。
玄音和佘耀林看了一圈之后,选了一个叫王胜财的老头。
王胜财是临江市本地人,得的是脑癌。他被送到医院三个多月了,最近病情恶化,赌场的信息部门判定他应该快要去世了,所以特意联系了王胜财的儿子,希望能让王胜财成为生死场里的赌具,当然,是付费的。一听老爹临终前还能让自己赚一笔,王胜财的儿子喜出望外,想都没想就签了合约。
王胜财是他们那个年代少有的考上了大学的人,本来前途似锦,却为了老婆孩子,放弃了深造的机会,而是顶了父亲的班,去炼油厂做了个工人。本来以为一个铁饭碗捧到老,结果却失业了。
失业后的王胜财开始开出租车。他本人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爱好,不抽烟不喝酒,是个闷罐头。老婆之前是一个厂的,下岗了之后去学校找了个看门的活。夫妻两勤勤恳恳努力挣钱养儿子,给予了一切希望的儿子却是个成惹是生非的捣蛋鬼,成绩很差,不学无术。
儿子念完了高中就不想读书了。王胜财让他考了驾照,跟着自己开出租。儿子虽然开上了出租,却还是改不掉坏毛病,隔三差五翘班。赚的还不够油钱。王胜财在某一次和儿子吵架的时候,被推倒在地,头都磕破了。去医院检查才知道自己得了脑癌,还是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