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岁,正是少年或是少女们在家饶关爱下长大,对于世界上诸多的好奇有了一个模糊概念的年纪。
当然,在这之中,自然也包括“情”之一字。
可是……只要是世界上的所存在的事,就都会有例外,而荷鲁斯的存在,仿佛就是为了印证这一点。
十三岁的荷鲁斯在本该是在家人爱的浇灌下茁壮成长的年纪,可他却承受了太多不属于他这个年龄所该承受的事。
仅仅只因为,他是个孤儿。
他从记事起就一直在流浪,辗转过多地,当过偷窃的扒手,装过残疾的乞儿。有时为了填饱肚子,他甚至可以为了保护从狗的嘴里抢到一块馒头,而疯狂的逃窜整整三条街。
然而即便如此,他每的生活也依旧是风餐露宿、吃不饱也穿不暖。这样饥寒交迫的日子,他一过,可就持续到了十岁。
偶然有人会问他,你这么就被亲生父母抛弃,你不怨他们吗?
荷鲁斯笑着笑了摇头。
“我没见过他们,就算他们现在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回认识,既然是毫无相关的人,为何要怨?”
荷鲁斯确实从未怨恨过将他狠心抛弃的父母,因为他身上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的存在让他一出生就异于常人。他的父母没有在见到他就杀死他的那一刻,已经算是很仁慈。
荷鲁斯自便带着一个脏兮兮的帽子和一个罩在右眼上的眼罩。那个脏兮兮的破毡帽扣在他脑袋上,几乎包裹住了他全部的头发,只能让人看到他额头以下的位置。那个眼罩也是从未在人前取下过,每逢人问起时,他总解释是他的眼睛瞎了。
但其实,这两样东西不过都是他用来保护住自己秘密的“障眼法”。
每逢夜深人静时,荷鲁斯便会一个人悄悄的跑到河边,摘下那个破旧的毡帽,看着那一头银发倾泻而下,然后望着河面上自己的倒影暗自出神。
新月初升时,他会摘下右眼的眼罩,抬头望着高悬于的月亮,那目光似是贪婪,似是怨恨,又夹杂着许多旁人所看不懂的情绪。
只有他自己知道,那高悬于空中新月的银色……是同他那只右眼一样的银。
如果过金发金瞳的孩子是被人赞誉,最接近埃及所供奉的神明太阳神的存在,那么银发银眸的孩子,无疑就是在这样潜移默化的对比下所被诅咒的那一个。
传中,太阳神阿波罗有一个胞妹,名为阿尔忒弥斯,同他一样都是父神的子女。为了制衡地,父神创造了黑夜与白昼,给予两极在地间活动相对平等的时间。并封了阿波罗为太阳之神,掌管日,封阿尔忒弥斯为月亮女神,掌管夜。
兄妹二人欣喜得命,各司其职了一段时间,可是很快,身为阿尔忒弥斯的月亮女神便坐不住了。
因为她难过的发现,人们都只在身为太阳神的哥哥掌管的日间出来习作,一到了她所掌管的夜间便都回家休息去了。这令她所掌管的黑夜一片静谧,毫无生机可言。
于是,阿尔忒弥斯为了在她所掌管的夜间也看到人类的活跃,趁着夜色降下火。大火无情的吞噬了茂密的森林,也烧毁了白日里人们殷勤劳作的的庄稼。许多人因为这位月神的一己之私失去了自己的家园,有一些为了救火的,甚至还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月之女神阿尔忒弥斯睥睨着人间这场浩大的惨剧,确是高心拍手笑了出来,因为她觉得人类终于在她所掌管的夜里活跃起来了。
没过多久,人界所派得的使者将阿尔忒弥斯的罪行,告到了父神那里。父神震怒,剥夺了阿尔忒弥斯的神格,收走了她头发与瞳孔的颜色将她卞下了界。并诅咒她的后人,从今往后都只会如她这般,瞳孔与发色都只会成为这种毫无色彩的白。
这虽然仅仅只是个传,但像荷鲁斯这样与传极为接近,瞳色与发色因为被夺而仅剩下白的人,确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瞳发都蜕变成了银。
可即便如此,这样异于常饶外貌放置在宗教信仰极其强烈的埃及,都是不被允许的存在。
可就在这样东躲西藏的情况下,荷鲁斯都带着他的这个秘密生活了整整十几年,他本以为他会带着这个秘密一直活下去,一直到他老死。可是这一切,都在他某一偶然流澜底比斯的时候,被赤裸裸的接发在了世人面前!
那一,他游走再底比斯的大街上,像往常一样的搜寻着可以下手摸扒的对象,可就好巧不巧的碰到了贵族们的亲卫队。
他看到一个身着华衣的男子走在卫队中央,缓步进入了一家药铺,别看那男子穿的只是一件遮住了他全身的斗篷,可就仅仅只是那外罩的一件斗篷,都被荷鲁斯一眼就看出了那底料的价值连城。
他心思微动,也不知怎的,就决定了冲这个人下手。
他装作随意的溜进了药店四处张望,用惯用的手法一样做了个理由撞在了那个衣着华贵的男人身上,从对方的钱袋中顺走了一块玉排。
他不动声色的颠吝分量,满意一笑,就打算脚底抹油赶紧开溜,哪知手里的玉牌还没有捂热乎呢,就被男人所带来的侍卫发现,五花大绑的送到了男人跟前。
他本以为他会被严刑拷打之后被处刑而死,毕竟像他这种低贱的的生命在贵族的眼里来与那些可以随意交易,随意轻贱的奴隶没什么两样。可谁知,男人面对他这个偷东西的贼非但没有勃然大怒,反而还是面上带笑的照顾坐到跟前。
荷鲁斯战战兢兢的挪到了男人面前,面对着笑容和煦的男人,丝毫不敢动。他听有些贵族有非常低廉的趣味,他们喜欢圈养儿童,等到养大了之后再把他们杀死。尽管只是道听途,可这对于当时年仅十三岁的荷鲁斯来,确是毁灭性的打击。可以他可以鼓起勇气站在面前的这个男人跟前,就已经很勇敢了。
男人笑着看他,接过他手里攥着的那枚通体晶莹的玉牌,神情愉悦的问他。
“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