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
图比斯的视线又移向了怀中醉的昏地暗的沈懿安,深沉的黑眸之中划过一丝玩味,随后低头缓缓的在她耳边了一句。
“虽然知道你是喝多聊无心之举,可我好歹也是一国之君,总要在你身上,收点甜头才能平息君怒的嘛。”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沈懿安颈间,让她莫名的感觉到有些痒。她瑟缩了一下脑袋,不知怎么的就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意味。
图比斯定睛凝视着她,一张魅惑众生的俊颜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压了下来。他的视线落到了沈懿安娇艳欲滴的红唇上,似乎只是看着就能想象的到那唇瓣的柔软程度。
就在他离沈懿安的唇瓣只有毫厘只差时,图比斯忽然就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酒味,只见面前的沈懿安迷迷糊糊的伸手揽上了他的脖子,睁开那双琥珀色的金瞳冲着他憨憨一笑,而后打出了一个极为响亮的酒嗝。
“嗝”
那浓重的白葡萄酒的酒味一下子涌出,差点将正对着她的图比斯给熏的醉了过去,他倒是不觉的这个东西的举动会让刚才想亲她的自己有多尴尬,反而是有那么点儿哭笑不得。
他轻轻拍打着沈懿安的背,帮她输顺胃里的酒性,却没想到方才打过了酒嗝的沈懿安居然一个弯腰,伴随着“呕”的一声,尽数将胃里的酒液吐了出来。
一瞬间,原本人声鼎沸的大厅瞬间鸦雀无声,宴会上那些推杯换盏的大臣一个个都像点了穴似的站定不动,瞪大了眼睛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高台上的王座。
准确的,是看向了被吐了一身酒水的君王,以及已经睡死了过去的神女殿下。
这一下,饶是图比斯的性子再好,也有些坐不住了。
尤其是当他看到那个吐了他一身的坏蛋,脑袋一歪还能跟没事人一样呼呼大睡,甚至脸上还会出现饕餮似满足的表情时,图比斯是真的想把她从怀里丢出去。
原本徒了阶下的雀一看自己家的殿下居然当着朝堂重臣,还有外节使官那么多饶面吐了西泽陛下一身的时候,只觉的脑袋与脖子的链接处凉飕飕的,差点就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好在图比斯虽然“愠怒”,但是身为一个男人基本的理性还是有的,赶紧趁着众臣没反应过来之时蹭的一下抱起了沈懿安,大步向着宫内的浴池跑去。
图比斯与沈懿安的身影一消失在王座之上,台下的众臣面面相觑了几秒钟后,像炸了锅似的谈论起来。
“方才台上的两人,是神女殿下和陛下对吧?”
“没错没错啊,我还看不到神女殿下好像是,好像是吐了陛下一身啊。”
“哎呦,陛下跑的太快了”
眼看着朝臣们关于方才那一幕的讨论愈演愈烈,似乎有不可控制之势。荷鲁斯看了一眼身旁同样喝的不省人事的米歇尔将军,只得无奈的扶额摇了摇头。
看样子,这一次是又得他出来帮着陛下忽悠那群老狐狸了。
他端起酒杯走上了高阶,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对着台下的众人解释道。
“看样子我们的陛下以及神女殿下是对今晚的服侍不太满意啊,这不急匆匆的又去更衣了嘛,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今日即是国宴就是要君臣同乐的,我荷鲁斯先替陛下向各位陪个不是,我先行一步就看看陛下哪里是什么情况,各位大人不必拘束,请尽情欢饮吧。”
他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随后就步伐匆匆的走出了大殿。
乐师班的让到了荷鲁斯的命令,又再一次开始吹拉弹唱起来,众臣一看西泽陛下与神官长大人相继离去,微微出神了片刻,一听到乐声响起便再一次喝起酒来,看上去也比先前陛下再的时候要放松的多。
律察一看图比斯与荷鲁斯都不在了,借机跟阿布勒自己身体不适也要先一步离席,就带着塞纳极为低调的走了。
玛莲达的余光一直在观察着绿茶的动向,一看对方撤了立马给身后的莉莉亚试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跟了上去。
话图比斯抱着沈懿安急匆匆的来到温泉浴池后,刚想叫阿布勒帮她宽衣就想起自己早就叫宫人们都去忙乎正殿的宫宴了,眼下四下无人可偏偏沈懿安这个醉鬼罪的那是一点儿直觉都没有,可是酒液也吐到了她自己身上一些,黏黏糊糊的不洗的话怕是会很难受。索性心下一横,闭着眼胡乱的扒光了她直接将人扔进了水池里。
沈懿安本就因为喝醉了脑袋晕乎乎的,这进入了温泉中一经蒸汽一蒸腾便更觉的头晕目眩脑袋闷的厉害。她迷迷糊糊的半睁开了眼,开始发现自己实在水中还没反应过来,以为是有人故意将她扔入了水中,朦胧的看到池边有个影子就冲着对方伸手抓了过去。
解决了沈懿安这个迷糊,可图比斯面对自己身上那大面积的酒渍的时候却犯了难。眼下那个家伙醉的程度身旁定时离不了人,可他也是稍微有点洁癖之人,总不能一直穿着这件浸满酒渍的衣服。
思索良久后他背对着沈懿安褪下了上衣,露出了精壮的腰身以及蜜色的胸膛。他拿起了一条毛巾沾了沾温泉内的水,轻轻的擦拭着胸前的肌肤,却没有注意到一只白皙的手已经悄然的来到了他的脚边,攀附上了他的脚腕。
图比斯感觉到了脚腕处的灼热,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猛然回头,就对上沈懿安那张放大版的容颜。她眯起眼睛憨憨的冲着图比斯一笑,一伸手就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人拉下了温泉池。
“噗通!”
刹那间,温泉池内池水四溅,沈懿安也被这巨大的动静吓得后退了一步,一下子靠在了温泉池内的石壁上。
图比斯脚下一滑跌入了池内,好不容易在池内站稳浮出了水面,知晓那个家伙即便是喝醉了也不忘了恶作剧他,刚想训斥两句就对上了她一双因为雾气而略显湿漉漉的眼眸,他心头一软,即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就这样原封不动的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