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莉莉亚这么,玛莲达才总算是反映了过来她为何觉得律察今日如茨不对劲。丹律国依海而生盛产珍珠之类的配饰,这律察公主又自幼娇生惯养,吃穿用度一向都是丹律宫中最好的。
这入磷比斯的王宫,陛下曾多次倡导后宫节俭,可这律察公主却依旧我行我素,用的都自己带来东西。时间一久,西泽陛下一看劝无果,索性也就懒得再管她。
莫是宴会了,就是平日里宫人碰到这位律察公主,那一次不是见她衣着鲜艳,珍珠翡翠玛瑙什么的更是像不要钱似的挂在自己身上要人眼花缭乱。可是今日怎么反倒穿起这素净的白衣了?
思及此处,玛莲达又低头默默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裙。她在这底比斯的王宫生活了七年之久,宫人上下五一不知道她是最喜欢身着白裙的。甚至是有一次,一个侍女给宫中一个最近得宠的宠侍行礼,都将人错认为了她,只因那人同她一样那日里身着着一身白裙。
眼看着她自今晚之后就要踏上回赫梯的旅途回家省亲,而近日又是西泽陛下为此事举办的宫宴,如此重要的场合却不见律察招枝打扮,这事情未免也太过蹊跷了,莫非
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一瞬间一种微妙的可能性在玛莲达脑海中一闪而过,她盯着举止反常的律察眯起了眼,不禁收紧了握着杯子的柔荑。
最好不要是她所想的那样,如若不然,这个丹律国的公主不知死活的算计到了她身上的话,她可有的是法子叫她自食恶果
莉莉亚察觉到了自家殿下的分心,又轻轻的唤了几声。
“殿下?”
玛莲达回神柔声的应下了一个嗯字,而后将杯子中的果酒饮尽,将杯子放置在了桌上,拿过了一旁侍女事先准备好的娟帕轻轻的沾去了嘴角的酒液,压低了声音道。
“等会律察公主或是她身边的侍女离席,你便跟上去看看,看看她究竟打的是什么名堂。记住,无论发现了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回来告诉我之后再做定夺,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莉莉亚乖巧的应了一声是,随后起身又同其他侍女一样,站在玛莲达身后的位置。
大厅内的宴会的氛围仍在继续,图比斯喝下了几个权臣所敬的酒,好不容易得空能忙里偷闲的分神看看坐在一旁的沈懿安,这一看,可就让他有些哭笑不得。
只见沈懿安眼神迷离的抱着个酒壶,白皙的脸颊上也染上了粉嫩的颜色,粉嘟嘟的霎时动人。她抱着酒壶固执的往自己的酒杯里倒酒,一旁的雀死命的拦着,想要将她怀中的酒壶抽走可又不敢硬拽,见到图比斯投过来的目光,就犹如看到了救神一般,向他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起,起开!雀,不要拦着我,我,我还能喝”
图比斯看着她这幅迷糊而不自知的模样笑了起来,随即又感觉到是什么不对劲,按理来宴会上给女士准备的果酒是进化过特殊酿造的,度数极低,哪怕是贪杯也不可能醉到这个程度啊。
他见沈懿安只顾着和雀抢夺酒壶,眼疾手快的拿走了她面前的酒杯,见杯中还有一些透明的酒液立马就仰头灌进了自己的口郑这一尝,可就真让他找出了原因所在来。
清甜甘洌的味道在图比斯的舌尖炸开,顺着喉咙滑进胃里,伴随着一阵暖洋洋的暖意。可没过多久,喉咙里便传来了火辣辣的灼烧之感,但口腔中却没有烈酒的额涩味,反而只是一惯的甜。
图比斯舔了舔唇,一双漂亮的桃花眸却因此逐渐便的幽深。他总算是找到了这个东西醉的这么厉害的原因,敢情是有人故意将她引用的果酒,掉包成酒性更烈的白葡萄酒啊!
别看这白葡萄酒看上去和普通的果酒无异,甚至在口感上也要比那果酒绵软几分,可它的后劲儿却是比那宫廷常用的红葡萄还要大。其最显着的特点就在于能在不知不觉中,醉人与无形。
沈懿安好不容易从雀手中抢到了酒壶,掉头一看自己的杯子却被人拿走了,转过头就将目标放在了图比斯面前的杯子上,一个猛扑就伸手要够,嘴里还嘟囔着。
“陛,陛下,给我酒,我还要喝”
图比斯轻而易举的就将这个已经隐隐有耍酒疯之势的东西按在了怀里,一国神女要是因为喝多了在众人面前出丑那他皇家的颜面还往哪里放?他单手从沈懿安手中抢过了酒壶,交给了旁边如临大赦的雀,轻声道。
“你下去吧,神女殿下这边,由我来弄住她。”
见西泽陛下如此,雀悬了许久的心总算是能放下了,她默默送了口气,低眉瞬目的应了声是后,消失在了王座的旁边。
感觉到怀里的东西仍旧不安分,图比斯将人横打放置在了自己的图上,捏这她的下巴邪气的。
“东西,这白葡萄酒可是宫中珍藏的佳品,你还挺会享受。虽然不知道是谁事先将你饮用的酒掉了包,但是你这么轻而易举的就上钩的话这警惕性是不是太低了些,该罚该罚。”
沈懿安迷迷糊糊的听不清他什么,直觉的眼前有好几个长相一样的男人一个劲儿的在她跟前晃,偏偏她怎么努力也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后来她也是没了耐心,干脆一个巴掌就挥了上去。
“啪。”
图比斯的脸上不轻不重的挨了一下,随后震惊的愣在了原地,倒不是这一巴掌有多疼,而是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想到,他图比斯一番风顺了二十多年的人生,让头一次被别人打了一巴掌,关键打饶还是他怀里这个醉的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女人!
幸亏现场的宴会已经进行到了后半段,在座的大臣也都醉的醉晕的晕,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这边。如若不然的话,神女掴掌帝王的事儿一经发现,怕是那帮上了岁数的老头子又要一连好几的上本子参他的娜菲尔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