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9章 没有这么做(1 / 1)忆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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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会这么恶心她?”木然往后一靠,眼底没有半分笑意,“或●app下载地址xbzs●者说,你以为我会这么恶心自己?!”

“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晚风这个暴脾气,一掌拍在了他的办公桌。

木然微怔,从她气呼呼一张脸中竟看出半分好玩儿。

“……”晚风盯着他半晌,说,“其实那天我不是故意的,我等在那儿只是想把伞还给你,顺便等雨停,可我看到你和他们那伙人一起的时候,我就……感觉被你骗了一样,我愤怒!”

木然:“哦。”

晚风气不打一处来,拿了办公桌的黑笔,随便在张纸写下了自己的号码:“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打给我。论恶心人,没有人比我更在行!”

木然:“……”

看出来了。

晚风转头走了。

木然把那张纸拿了起来,看着面的号码,微微感到无语。

晚风走到门口突然停了下来说:“我是做过不堪的事情,也不想说是谁逼我的,如果我真的不愿意,谁也逼不了我,但我是为了我弟弟,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你们这些活得高高在的人又怎么会懂人间疾苦。”

木然眼底微微动容。

“同样你也不会懂,我对你的感恩。”

晚风抬脚离开。

木然微微恍惚,什么时候,他也在别人眼里,成为了一个不懂人间疾苦的施恩者了呢?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和那群人看起来真的没什么两样了?

所以她才认不出。

如果是这样,那真可怕啊……

不久,秘书走进来通知他去开会。

木然离开了办公室。

蔚清去而复返,看见了办公桌的号码,旁边还有一个名字:晚风。

并且有一句话:有需要找我。

蔚清皱起了眉头,这秀气的字看起来是女人写的,女人给他留下了一个号码,一个名字,还有这样一句话。

像看一个找不到答案的死题一样,她看着这个号码,名字,还有这一句话。

木然开完会回来,看到了她。

一时不知道她去而复返的用意,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蔚清点了点这张纸,“我查过了,原来她是梁总的女人,怪不得你……”

一个出卖自己的女人,木然自然不爱她去搭理。

同时她也惊讶于他如今,还在心里给她留一个位置,顾她周全。

“只是我不明白……”她说,“为什么晚风会给你留下这句话?”

木然看着她手里的东西,神情平静:“这跟你无关。”

蔚清望着他,紧紧地揪住了纸条。

木然别过脸庞,理智指出:“你用看一个出轨的丈夫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不太合适。”

蔚清慢慢垂下了手臂,“我只是想告诉你,她接近你,或许别有目的,我不希望,你被她利用。”

木然嗤了一声:“你想多了,她是一个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女人。”

蔚清冷冷地说:“过两天你生日,我爸让你回去过。”

木然了然:“知道了。”

蔚清从他身边走过,木然却抬起手臂,虚虚拦住:“麻烦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蔚清张开掌心,“是她的号码吗?”

木然看着她:“你说呢?”

蔚清嘴角微勾,在他的眼底下,将纸条撕了。

木然眉心蹙紧,神情复杂地睨着她。

蔚清挑衅地望着他。

木然目光愈发深沉,手微移开,扣住了她的手腕。

蔚清眼神闪烁,后退一步。

木然突然把她抱了起来,蔚清惊呼一声,一晃眼间,就被他带进了休息室。

“你干什么!”蔚清严厉呵斥。

木然把她扔在了床,扼住她的下颚:“你说呢?”

蔚清耳后根都红了:“你敢。”

“蔚清。”他认真地喊她的名字,“能别招我么?”

蔚清呼吸乱了。

“别再来找我,别再摆出一副,好像很在乎我的样子,别再好像,还在意我身边有没有女人的样子,你不爱我,就别装。”

木然直起腰,背过了身,眼底通红:“我生日那天会带她一起去,麻烦你帮我瞒一瞒,她从前的身份。”

蔚清猛地坐起身,看着他的背影:“你敢带她来。”

木然神情坚毅:“我就带。”

蔚清随手拿了枕头砸向了他:“如果你要带她来,那你在那天,你就见不到我。”

木然呵了一声,“好。”

蔚清心想这算什么呢,她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变成了他们最讨厌的样子。

可是她控制不住。

蔚清起身,从他身边走过了:“你好样儿的。”

木然看都没看一眼。

蔚清一脸冷漠地回到家里,家里没人敢跟她搭话,都以为,她是才分手了,心情不好。

没错,她和哲浩分手了。

因为,自从和木然说清楚以后,她再也无法面对哲浩,一看见他就烦。

哲浩要求更进一步的行为,她就反胃。

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的抗拒。

好像是她容不得这个世界一样。

哲浩看她的目光越来越复杂,她看烦了,就提了分手。

刚好,哲浩的父母也回来了,把他接走了。

算是给她解了围。她就清静了。

她以为她移情别恋了,其实她也许根本没有爱过哲浩。

至于为什么不再爱木然,她不知道。

只记得,看他就觉得好烦。

但是现在……

仿佛她在为他这个人,本能地生气,本能地在意,停不下来。

“她爱他,她的爱远比我们想象的更深刻,在意一个人,已经成为了一种本能。”

哲浩看着对面说话的心理医生,闭了闭眼:“我看不到希望了。”

那位心理医生叹了口气。

“她会想起来她的爱吗?”

“嫉妒,嫉妒会让她表达出她的爱,那是她无法控制的,至于能否想起她的爱,大概,是不可能的吧。”

“但是这样的话,她会变成让他们都讨厌的一种人吧?”

“是的,忘了怎样正确表达爱的人,看起来,总是会有点扭曲,而没有人会爱一个扭曲偏激的人。”

哲浩闭眼睛,一滴透明的泪水从眼角狼狈落下:“我是一个恶魔,我把她同化了。”

“她……原本是一个天使。”他哽咽道。

心理医生没再说话。

木然生日的那一天,确确实实带了晚风过来,像跟谁较劲儿似的。

而蔚清竟然没有消失,她看着木然身边的女人,看了两秒,转开了脸。

蔚风有点不放心,低声说:“姐,笑一个?”

“笑个屁!”蔚清骂了脏话,把蔚风震得当场呆住。

失恋的女人实在太可怕了……

就在这个时候,哲浩被刘嫂领进门了。

刘嫂非常同情哲浩,同时感觉自己家的大小姐负心太多人。

不过这一家子个个是戏精,一顿饭也顺顺利利吃完了。

最后蛋糕的时候,木然吃了单清风为之切的第一块。

随后,他亲自手,切了第二块给单清风,第三块则是给蔚娆。

接下来,就是刘嫂手切给蔚风,蔚清,依次排序了。

木然和单清风回书房谈事,蔚娆则去了房间,不知去拿什么东西了,客厅里只留下了晚辈们。

哲浩和蔚清各坐一边。

蔚风看着电视剧。

晚风到了陌生的地盘,竟然也挺自在,一边吃着橘子一边看着电视。

哲浩关注蔚清,便注意到了她两只握住的拳头,她在忍,意味着,她嫉妒了吗。

蔚清陡然站起身来:“晚风,你跟我来!”

被指名道姓的晚风:“……”

后知后觉跟去了。

看她们走出去了,哲浩扒拉了一下蔚风:“快,我们跟。”

蔚风沉迷于剧情无法自拔:“为什么啊,不跟,她们玩儿去呗。”

哲浩瞪了他一眼,只好自己去了。

不知不觉,蔚清停在了游泳池旁边,她转身看着晚风:“你配不他。”

晚风挑眉:“你管得太宽了吧。”

蔚清目光复杂:“他是我爸爸的干儿子,算半个单家人,如果我爸爸知道你的前尘往事,一定会阻止他。如果你不想让他为难,就离开他。”

“我喜欢他。”晚风顿了顿,“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我就恨我怎么遇到他遇到得那么晚。”

蔚清动了动唇:“你说什么。”

“你负了他,我不会再负他。”晚风深呼吸一口气,“我会让他爱我。”

“你以为爱一个人那么容易?”

“我不怕。”

蔚清摇了摇头:“你不能。”

“为什么?”晚风迷惑地看着她。

蔚清的心阵阵发痛,她眼前突然有点晕,慢慢蹲了下去:“因为,因为……他是我的。”

晚风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蔚清晃了晃脑袋,身子忽然无力地朝旁边倒去。

晚风惊呼一声,抬手拉住了她,却被她一带,两个人一起掉进了泳池。

蔚清是睁着眼睛掉进泳池的,她看到了天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她的心里,不断回顾这三个字。

却找不到真正问题所在。

最后,她痛苦地闭了眼睛。

“救命!!”晚风呛了两口水,绝望地呼喊。

她不能死,她还有弟弟。

哲浩在角落里看到这一幕,疾步跑了出去,跳下去拽紧了蔚清的手,把她拉了泳池,“蔚清!”

蔚清魂不附体,吐出两口水,目光空洞。

“救……”哲浩回过头,目光阴森地看着泳池里的女人。

活该!

他抱着蔚清就要离开,蔚清像忽然回神了一样,狠狠地拍打着他:“放我下来……”

哲浩一愣,被她推开,眼见着蔚清跑了回去,跳进了泳池救人。

那一刻,他的心真的很痛很痛,他的天使,这是他的天使,却被他夺走了美好的灵魂。

仍是如此,她依旧选择了善良。

蔚清费劲把晚风拖了去,她拍着她,一边泪流满面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把你拉到水里的,对不起,你醒醒……”

“噗!”晚风接二连三地吐出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抬手推开了蔚清。

她坐起身指着她:“你要杀我!”

蔚清摇着头,慌乱地看着她:“我不,不是这样的……对不起……”

“不是这样的,你为什么跟我道歉?!”晚风从地爬起来,恐惧地瞪着蔚清,“你太可怕了。”

蔚清跌坐在了地,圈住了自己:“不是这样的,我没有,我没有……”

“蔚清!”哲浩看得心疼不已,走过去褪下外套盖在了她的肩膀,“我相信你,我们去换身干衣服好不好?”

蔚清摇着头,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晚风看着这一幕,转头就去了书房。

“蔚清……”哲浩挫败极了。

蔚风在客厅里看到进来的人,**的,不由得一怔,起身问:“怎么回事?我姐呢?!”

晚风一言不发走了二楼。

蔚风莫名打了个寒颤,跟了去。

晚风敲响了书房的门。

蔚风看的迷糊:“你要干什么?”

晚风冷冷地说:“告状。”

门被木然打开,木然看着她这一身的狼狈,蹙眉问:“怎么回事?”没让她进去。

晚风抬起头,喊道:“蔚清把我推进了游泳池。她要杀我!”

木然:“你闭嘴,不可能。”

晚风难得委屈,“我骗你吗,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木然看着她,如果这是真的,他忽然心脏一停:“蔚清在哪儿?”

游泳池……

他从她身边跑着离开了。

晚风咬牙跟了去。

单清风最后一个走出来,面色阴沉地拉着蔚风,一起跟了去。

那么大的嗓门,他自然听得见。

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就看到哲浩满脸沮丧地坐在蔚清身边,不复从前的冷,此刻倒像一个被命运打击了的少年。

而蔚清埋着头,一动不动坐着。

同样是**的。

木然呼吸停了一秒,本能地走了过去,蹲在了蔚清面前,轻声怕惊扰了谁似的:“蔚清,抬头。”

蔚清像没听到一样,一动不动。

“蔚清。”木然如鲠在喉。

他彻底失去了冷静,动手强行抬起了蔚清的脸,这么一看,他身体都被吓得晃了一下。

蔚清目光半点焦点没有,脸蛋失去了血色,像不认识他一样,像一个,可以被随便摆布的娃娃一样。

“蔚清!蔚清!!”木然不断喊着她,心里难以言喻的恐慌。

蔚清像听不到一样,他试着放开手,她就又埋下了脸,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像一个……活死人。

单清风声音沉的厉害:“立刻叫医生。”

蔚风赶紧去打电话了。

哲浩忽然想到了心理医生对他说的话:“如果她被嫉妒控制,她不抗拒,那么就是别人受伤,如果她抗拒,那就是她受伤,有可能会为了避免让别人受伤,她会把自己关起来。”

哲浩差点吓瘫了。

“为什么当初你不告诉我!!”

“我告诉你,难道,你就不会这么做了吗?”

是啊,他还是会这么做的。

一个人走火入魔时,什么都干的出来。

这一刻,木然无视了所有的人,他把蔚清抱了起来,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红着眼睛走进了她的房间里。

晚风在旁边目睹着这一切,忍不住落了泪。

“她是装的。”晚风沙哑地说,“受伤的人,明明是我。”

木然回过头,冷漠地看着她:“麻烦你离开。”

晚风摇着头:“她是在利用你!”

“你认为我一点判断力都没有吗?”木然愤恨地看着她,“这辈子我做过最后悔的事就是跟她较劲儿,把你带过来气她!”

晚风一下就落了泪。

单清风和蔚风沉默旁观。

此刻,哲浩突然膝盖一软,跪在了单清风面前:“伯父,伯父,对不起,她是被我害的……”

单清风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哲浩低着头,把自己做的恶事说了出来。

从把蔚清骗去和他看心理医生开始,到怎么让心理医生给蔚清催眠,再到蔚清之后的逃婚……

说完了,他狠狠地磕了一个头:“伯父,我后悔了!!”

单清风脸色铁青,安静了两秒,一脚踹了哲浩:“滚。”

哲浩倒在地,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

蔚风懂得父亲的意思,立刻说:“快走吧,我们不想看到你,以后也别来了。”

再不走,怕是半条命要留在他父亲这儿,另外半条命怕是要折在木然手里。

哲浩摇头:“她好了我就走,伯父我求你了!”

木然抚了抚蔚清的脸,他给她盖好了被子,看着她转着眼珠子,却不知她的魂跑到哪里去了,他忍住了疼,说:“闭眼。”

她仍旧转着眼珠子,却不知为何,突然闭了眼睛。

木然欣慰,她的本能还在为他所动。

他转身走到了哲浩面前,把他从地拽起来一拳头砸了过去。

没说半个字,没有骂一句,只是把哲浩当沙袋一样沉默地毒打。

身边没人说话。

连晚风都忘了伤心,看着面前两个男人,只觉那声音无比刺耳。

最后,哲浩口吐鲜血倒在了地。

木然把他丢出了单家。

哲浩躺在门口,突然笑了:“木然,连你也说不清,我们谁爱她比较深吧?”

木然回头,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以后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直到弄死你为止。另外,用那种卑劣的手段伤害她,你也配提爱。”

哲浩没再说话。

木然关了单家的门。

医生来了,对着蔚清摇了摇头:“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催眠术真的有那么玄的话,或许,可以让那个人过来看一看大小姐,又或许,治疗是没有用的,木总的陪伴,或许能让她心甘情愿醒过来。”

“三个或许。”木然拽了领带,“你是靠或许治病的么?!”

“木然。”单清风拦住他。“冷静一点。”

木然撑着腰,眼眸发烫:“爸,我要疯了。”

单清风拍了拍他的肩膀。

“去把哲浩叫进来。”

木然闭眼:“我不去。”

“我去。”蔚风叹了口气。

五分钟不到,蔚风领着人走进来了。

单清风开口问:“你能把你那个心理医生叫过来吗?”

哲浩点头。

“你去吧。”

“是。”哲浩踉跄离去。

蔚娆走进房间。

单清风看到她,走了过去,安慰:“没事的。”

蔚娆面无颜色。

半个小时后,那位心理医生带着他的夫人过来了。

那个夫人看到了单清风,不禁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单清风记得她:“望天。”

曾经,也治疗过他的人。

望天点了点头:“他是我的丈夫,对不起,他伤害了你的女儿,我是来给他收拾烂摊子的。”

单清风说:“这些话就先别说了,你看看受害者,还有没有救。”

“你还是那么冷。”望天坐在床边,一边看着蔚清,一边说,“你女儿就说你女儿,非说受害者。”

蔚娆突然踹了一脚单清风的小腿。

单清风忍住了疼痛,看了她一眼,怎么那么多年了还那么小心眼……

不过就是和女的多说了两句话而已,而已!!

看完以后,望天起身说:“她身体,精神,应该从被催眠的那一天,就有明显的不舒服了,有向你们求救吗?”

“没有,我们也没发觉……”蔚娆说,“是我的错。”

望天看了这个当年的情敌一眼,叹了口气:“这姑娘也是倔,其实催眠对身体是很不好的,这是副作用彻底起来了,副作用,没得治,她不能再被催眠一次了,她的身体扛不住,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

望天看向了单清风:“谁刺激她的?”

单清风:“……”

木然说:“我。”

望天回头,看着这个英俊不凡的男人,眯了眯眸:“能刺激到一个五感渐丧的傀儡,也是不容易,她一定很爱你,或者,她一定很恨你。”

木然眼底闪过三分痛苦:“是我的错,我没有发觉到她的不对劲……”

望天说:“你要陪她。她现在就是一个孩子。你要顺着她,你要爱她。或许她才会愿意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

“好。”

望天带着自己的丈夫郑重地道了歉,把丈夫贪图的那点钱,放了下来,“他的催眠是我教的,这事我也有责任。”

突然,望天看着单清风说:“曾经我对你也这么想过,但是我到底是没有做,你可以承受很多次催眠,你会彻底忘了她,但是我到底没有这样做。”

她自嘲地弯了弯唇:“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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