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敛右眼底闪过一丝难过。
他:“对不起。”
或许每个人最后都要对爱他们的人一声对不起。
对不起,你们爱的人终究要离开你们。
霍威森静得一声不吭。
情绪持续低落。
谁劝也没用。
到了晚上,霍威森也还是赖在乔敛右身边,目不转睛。
乔承他们看着这一幕,更难过。
别墅的氛围一度低沉至极。
乔敛右也不想晚辈因为他,这样,他想了想,叫霍威森去把那几个叫进来。
霍威森问:“为什么?”
乔敛右笑:“给你们分礼物,哄哄你们。”
霍威森红了眼眶:“好。”
然后就跑出去叫人了,莽撞得,像从没长大过。
乔敛右提起笔,想,还是留点给他们什么吧,哄哄他们,谁让他们这么爱他呢。
乔敛右叹了口气,有时候太有魅力也是种苦恼。
乔敛右对着上头的明信片,慢慢地写下一句话。
他们一个一个走了进来。
乔敛右依然头也不抬:“等着吧。”
他们很乖,真的等着,一声不吭。
乔敛右写好了一句又一句,分好了四张明信片,他第一个叫来了乔常
乔承脸色一直都很苍白,就在知道他快要离开之后。
乔承不哭不闹,安安静静,接受他的无理不治,但是他这个父亲何尝不明白,乔承的心里,一直在忍。
或许这种疼痛会被他忍很多年,然后突然在没有他的一里,抱着吴加贝痛哭出声。
乔承很担心他,不过想到他身边的吴加贝,他又能放下一点心。
乔抄…和别人还是不一样。
毕竟,乔承是他最爱的女人为他生下的孩子。
和别人,都不同。
乔敛右把第一张明信片递给了这个忍痛不的孩子。
“想我的时候就看看它。”
乔承低下头,看清楚明信片上的文字后,哽咽了。
“爸爸爱你,很爱很爱你,你是爸爸心里,无可替代的孩子,你最重要。”
乔承拿着明信片跑出去了,他靠在墙上,已经是满脸泪水,但是捂住了嘴,告诉自己,绝对不能出声,不要影响到别人,而且,他,他是他们的哥哥,他哭了,那弟弟们岂不是更撑不住了?!
所以,他得忍住。
房间里。
吴加贝第一次没有追乔承而去。
乔敛右把第二张明信片递给了吴加贝。
吴加贝默默地看下去。
“吴加贝,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起,上就在我们无所知觉的时候,给我们加了根父子的线,很奇妙不是吗?”
是很奇妙。
“你也许就是为乔承而来,在所有人里,我最感谢你,没有你,就没有现在这个完整的乔承,没有你,我就不能放心的走,你重要到,乔家不能缺少你。”
吴加贝心里被擅难以言喻,对他这个父亲难得地陈述了自己的感情这一行为,红着眼作出反馈:“爸爸,可是我的生命里,也不能缺少你啊。”
乔敛右:“所以,就把这明信片当我吧。”
吴加贝苦笑,点零头,退出去找乔承了。
他需要一个拥抱。
乔敛右看向了眼巴巴的霍威森,叹了口气,手里拿着他的明信片,迟迟不给。
霍威森眨了眨眼睛,“爸爸。”
乔敛右亲自把明信片上的话读给霍威森听:“霍威森,你哭起来的样子,还是和时候一样可爱,只是,我最怕你哭,不是嫌哄你麻烦,而是,你一哭就是你的心受伤了,我曾经一度担忧,你的未来里,无法出现一个能把你的眼泪当成珍珠一样去爱护的人,无法出现一样能心疼你保护你的人,我担忧没了我,你一个人,到底该怎么办,纵然你已经有了能力,纵然你钱财不缺,但我怕你心中孤独荒凉。我很难想象我会这样爱护一个非亲生的孩子,但是以上的确是我的真实感受,霍威森,所以你能不能答应我,尽你所能,过的开怀?”
霍威森呜哇一声嚎啕大哭。
乔敛右苦笑。
就知道这孩子会这样。
霍威森最后:“我能。”
乔敛右看了看他身边一直沉默地陪伴他的薄南,点零头:“我信。霍威森,但这仍我给你的最后一个要求,要想起我,一想起我就要知道不能被任何人任何事任何感情打倒,因为你是我心疼的儿子,知道吗?”
这是乔敛右给霍威森的退路。
是怕未来薄南会背叛霍威森伤害霍威森,也怕别的人算计霍威森,是以防万一,怕霍威森一蹶不振,他没法陪着,所以他留下这句话,等于是个希望吧。
就算你以后,不幸地面临了绝望,你也要知道,有一个人那么爱你,心疼你,想看你站起来,想看你过的开怀。
霍威森点零头,伸出手:“把明信片给我!”
乔敛右哭笑不得,递出了明信片。
被霍威森一把抢过,那样子,好像明信片比他还重要了。
上终究还是善待乔敛右的。
吴玉苏贺,还是温月白霍蒲,他们都走得匆忙,只有乔敛右,只给了乔敛右足够的时间,去和继续生的人一一告别。
但其实,乔敛右才是真不在乎这点的凉薄之人。
只是他还是让自己温暖了起来,在最后,他做出了和年轻时不一样的决定,他选择把凉薄留给了自己,他完完全全收敛了。
乔敛右看向了薄南:“其实实话哈,我不知道,该对你什么。”
薄南低低地:“我明白。您不我也明白。”
乔敛右:“好,你把你明白的给我听听?”
薄南:“霍威森是你的挂念。”
乔敛右笑了笑,点头:“对。你的很对,我可以这样告诉你……”
乔敛右往后一靠,温柔地看着霍威森:“在我三个儿子里,仅仅他是我的挂念。”
霍威森眨了眨眼睛,又是一行眼泪下来了。
门外的吴加贝和乔承也听见了,但是并没有负面情绪,他们从门外走进来,看着乔敛右。
乔敛右继续:“乔承是我的爱,吴加贝是我最放心的人,霍威森是我的挂念。”
他目光平静,面无表情,陈述的语气:“严格意义上讲,霍威森只有我,所以,我最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