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五章 新的矛盾(1 / 1)团战5号位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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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行关的局势愈演愈烈,这是安阳近段时间给齐妃请安时从只言片语中推测出来的。

子衿一走,带走的不仅是安阳的少女情怀,也带走了她妄图置身事外的想法。

太子和兄长一战,大体就在此时了。

这日清晨,安阳请完安没有立即告退,而是留在关雎主殿和齐贵妃说话,齐妃如今名正言顺地掌管六宫事物,想留下说的嫔妃何止一二,可唯有柳宝林还能在这关雎占有一席之地。

要放在刚过年的那段时间,安阳必然要做一个懵懂女儿给齐妃逗乐,可如今,安阳却再做不出这番姿态。

主殿里,宫娥各行其是,不敢出声,齐贵妃手持名册对账,柳宝林正做着一双虎头鞋——东阳公主府前几日传来了有孕的消息。

柳宝林此生难再进一步,她又不像蒋妃有母家撑腰,东阳公主能有今日的造化她何尝不开心呢。

安阳只是安静坐着,侧目看柳宝林做鞋,一个“王”字渐渐显形。

外头齐贵妃的大宫女突然入内,齐贵妃摆了摆手,那宫女才道:“娘娘,二夫人递牌子求见。”

二夫人?又不带姓的,想必是齐府的二房夫人了,只是非年非节的,这会儿来干什么?

安阳和柳宝林对视了一眼,起身道:“母妃,我去后面避一避。”

见齐妃首肯,柳宝林也跟着安阳一道去了内室。

说是内室,不过就隔了一扇门,只是看不到人影,声音却能听得清清楚楚。

不光齐妃宫里有这种内室,就连各家的会客室恐怕也有这么一个小门。

安阳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坐下,柳宝林径直去了榻上坐下。

还未等安阳侧耳倾听,外头就传来一句:

“娘娘!您要为端淑做主啊!”

当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端淑不是别人,正是齐家嫡长女齐毓婉。

安阳早就知道她这位二舅母眼界窄,只因幼时和齐妃是手帕交这才进了齐家的门,可惜却又是个生不出儿子的,近年来越加小家子气。

例如齐澈、齐毓姝兄妹,齐妃都这么暗示齐毓姝的不凡了,可她却仍旧一意孤行,做什么打压“庶出”的姿态。

再不济,齐澈也是二房唯一的男丁。

果不其然,话音未落齐贵妃已让人安排二嫂入座,询:“端淑怎么了?”

齐二夫人一边拭泪,一边道:“徐家欺我端淑太甚,端淑过门还没三个月呢,那边已有个通房身怀六甲了。”

安阳闻言略有皱眉,因有先帝的意思,导致大周人人皆重嫡庶,徐家好歹以前也是有爵位的人家,断没有庶子在前嫡子在后的道理。

就连齐二夫人也是连生了两女才不得不停了妾室的避子汤,后头才有了齐毓姝和齐澈。

齐妃见她不像是能说清楚的,转而问随二夫人一起来的侍女:“怎么回事?”

那侍女看了一眼自家夫人,才道:“夫人昨日去徐家看大姑娘,不巧就撞见了那个通房……”

齐妃望向二夫人道:“我先不问你去徐家做什么,我只问端淑是怎么说的。”

二夫人讷讷不语,那侍女只好硬着头皮说:“大姑娘说,这事她知道,她也应了婆母。”

齐妃怒而笑:“照这么说来,你又有什么冤屈要我做主?”

二夫人抬头道:“这……庶子在前,徐家不是欺我齐家没人吗?”

齐妃道:“没人?澈儿不是端淑弟弟?这事我还要叫秦王与安阳走一趟不成?”

内室的安阳不再往下听了,这位二舅母打的算盘她已明白了,今日求见恐怕不是来求齐贵妃做主,而是来让世人看看她如今是齐贵妃的嫂子。

两方相争,还是我齐家略胜一筹。

里头柳宝林低头咬断虎须,道:“公主来看看,这鞋可还能入眼?”

安阳转头看去,只见柳宝林掌上托着一双小鞋,小巧可爱。

柳宝林喃喃自语:“东阳公主不知会不会喜欢。”

何其悲哀!

自己的亲生女儿却只能称呼为“东阳公主”。

安阳笑道:“皇姐必定是喜欢的,正好,距离八月十五也不远了。”

柳宝林微微一笑,不再说话。

不知齐夫人是什么时候回去的,只是当天下午就出了件大事,连齐贵妃都忍不住破口大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原来清晨齐二夫人回去后没有把这事放下,而是带着齐毓娇又上了徐家的门。

这下可好,齐二夫人本就是泼辣的性子,导致徐家也动了真火,齐毓娇虽说口齿伶俐,可放眼都是长辈,左右劝不下来,最后还是齐毓婉出面。

在生母和婆母之间委屈求全,才求得二人放下这事。

离离替安阳布菜,道:“齐大姑娘的性子终究……”

安阳私下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便任凭两个侍女说话。心里却想:大姐姐若不是这样的性子,如何能担起齐家嫡长女的名头?

齐二夫人一生无子,齐毓婉便逼迫自己赚足声名,纵使婚事不顺也强撑着压力,如今终于嫁了过去却又……

安阳觉得以齐毓婉的性子,大抵只有新婚那月是快乐的。

想了想,安阳道:“龄儿和二姐怎么说?”

安阳偶尔也管齐毓娇叫二姐,不过人前不这么叫。

弥弥道:“二姑娘最后把夫人劝回去了,四姑娘……夫人她不见四姑娘。”

娘家势大,徐家远不如齐家。这个矛盾早在齐毓婉出嫁之时安阳就已经预见了,只是齐二夫人为什么会突然上门?这个通房又怎么会刚好被齐二夫人撞见?

如今徐家成了京都各家茶余饭后的谈资,惹得齐毓婉也被人编排,若是没有这一出,纵使有个庶子庶女又如何,别家也不是没有这个先例。

思来想去,恐怕只有到齐老太太寿宴那日才能解决这个矛盾了。

除此以外,便是齐毓姝了,太医对她用的不是治病良方,而是索命之方,盛极而衰,便是齐毓姝如今的写照。

平王的帮助,岂是这么简单能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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