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赵月曦刚醒,就被赵老太太唤到自己房间,拿出了赵家父母托人带来的信。
喜道:“你爹娘托你舅父拿来的信,祖母给你拿来了。”
赵老太太早已看过信,知只要自己和孙女满意儿子儿媳也不会多做阻拦。
信里果真写道一切皆听赵老太太的安排,让赵月曦乖乖应了祖母的意思。
他们也知晓女儿的脾性,若是赵月曦看不上那刘家的孩子,定当早早已想多陪祖母几年给回绝了。
赵月曦仔仔细细看完了信,刚醒来是脸便红扑颇,低头将信递给赵老太太,蚊声道:“那一切,就听祖母安排了。”
赵老太太这下没了后顾之忧,高高兴心起身去探望自己的老姐妹。
赵月曦倒是没在随着去,赵老太太念着这时已是有了想要结为亲家的念头,若是多次带着孙女上门反倒让人看了笑话。
不过好在老太太走了没一会,便有人来了范家寻赵月曦。
因着重阳,塾里多休了两日给学子们,以便那些离的远的回家探亲祭祖。
刘兰芝在家也闲来无事,惹得陈氏起了心思。
磨着刘兰芝和陈子桃来范家寻赵月曦,带她好好的在镇上逛逛,也能亲近亲近问问这姑娘的想法。
刘兰芝挨不过自己母亲的要求,硬是被陈氏押着到了范家。
站在范家门前看着躲在一处的陈氏,只得无奈叹气上前敲了门。
范家大郎听到敲门声便快步赶来开门,瞧见两位姑娘站在那处有些眼熟却喊不出名字来。
刘兰芝微微附了一下身,解释到:“范叔父,我昨日在戏台外见过您的,我是刘家的姑娘刘兰芝,这是我表姐陈子桃,我们是来寻赵姐姐的。”
赵家大郎这才想起来为何眼熟,昨日也是扫了一眼没敢细看,怪不得如此眼熟。
昨日也是他去送的信,知道刘家有意要和自己外甥女联亲,连忙将人迎了进来。
“瞧我这脑子,快请进快请进。”
又吩咐赶来的内人去像后院的赵月曦喊来。
陈子桃扭头看了一眼身后,伸手揪了揪刘兰芝的衣袖。
愁眉苦脸道:“表妹,姑母不进来吗?”
刘兰芝:“…”
她轻咳一声,向了然的范家大郎一笑,解释道:“阿娘担心我们寻不到叔父家的路,将我们两人送来这才走的。”
范家大郎心里也明白是何情况,没揭穿道:“这也是应当的,你们也是第一次上门,没人带路还真的寻不到。”
刘兰芝点点头,和着陈子桃坐在那,规规矩矩的。
赵月曦听到是刘家姑娘和陈家姑娘来了也是有些惊讶,起身整理好衣服跟着去了前厅。
还未走到厅里就喊道:“两位妹妹,我还要去寻你们呢,不曾想倒是让你们先来了一步。”
一下解了刘兰芝两让尴尬处境,也让他人好似觉得几人交好。
刘兰芝也明白她的意思,现下两家正是含糊不清还没定下的时候,外面看到哪家都勤往那边跑都不适合。
便笑着回道:“这镇上我们倒是比着姐姐熟悉点,理应来寻姐姐的。”
赵家大郎也不好再坐着,和几人言语几句便离开留下三人在厅里。
几人含蓄问候几句,刘兰芝想起自家娘亲嘱咐那几句话,犹豫着还是没能开口。
她能瞧出兄长心在何处,可也不能直接向家里戳穿,就怕是要委屈了赵姑娘。
便提道:“赵姐姐,我阿兄其实心里可有主见了,就是不愿和旁人,有时候不经意间就会忽略了旁边的人,还惹身边的人不开心。”
赵月曦一愣,不明白刘兰芝突然提了这一句是何意思…
刘兰芝手紧了几分,又道:“我们家先前在刘家村里,隔壁就有一个玉姐姐,我阿兄平日里见她就怼,时时惹得玉姐姐闷气气好几…”
赵月曦脸色白了几分,发现了刘兰芝阿兄对那个玉姐姐怕是不一样的感觉。
低头慌忙抿口茶水遮去了几分紧张,装作随意问道:“哦?那玉姐姐现下在何处?”
刘兰芝乖巧答了去,心生不忍道:“赵姐姐,你适合更好的。”
赵月曦这下彻底绷不住了,抖声道:“你父母来让你传话的吗?”
刘兰芝摇摇头,字字清晰道:“赵姐姐,我阿兄的心思爹娘不知,但我这个当妹妹看的透,阿兄心里藏着饶,我不想赵姐姐如此温柔的人受委屈。”
刘兰芝早就提点过爹娘,偏偏刘子苓硬是咬牙不是何人。
爹娘两人也应是没敢多想,这才蒙混过关到了如今。
刘兰芝本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着赵月曦和自己家结为亲家,剩下的皆看自己阿兄的意思。
可她却是不忍心,不忍心看着如此温柔的人被耽误。
赵月曦放下茶杯,喃喃道:“原是这般…刘妹妹,我知晓你的心意了,我会处理了。”
刘兰芝点点头,又和赵月曦聊了一会,这才带着一脸懵的陈子桃离开。
陈子桃犹豫着问道:“表妹,表哥的心上人是谁啊?”
刘兰芝笑而不语,只道:“往后看你就知道了。”
不过两日,刘兰芝终于发现自己的决定没错。
赵老太太上门问了陈老太太的意思,也知刘家有意喜上眉梢,直言道快快将这事办了。
陈氏将人送到范家便赶到了陈家,知晓了赵家意思就着手准备去赵家提亲。
后知后觉的刘子苓大闹,第一次向着父母红了眼。
坚决不去娶那赵家姑娘,称自己心里已是有了人。
刘大和陈氏为难不已,想到赵家还在等着他们去提亲更是加在中间不上不下。
还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刘大又打又骂,刘子苓硬是不松口要娶,最后陈氏还是心疼起来。
正为难时赵家托人带了信,称赵姑娘只觉还想留在阁中陪父母两年,要辜负刘家的一番好意。
刘家也松口气,顺水推舟取消了这门亲事,可也罚了刘子苓登门道歉。
陈老太太为此也是动了一番肝火,连带着陈子平也一番训斥,怪道这家里尽是出了“情种”,一个个父母之命都敢违。
人在塾中坐,锅从中来。
刘子苓被刘大罚着跪了两日,一瘸一拐的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