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看着他倔强的背影摸着眼泪道:“当初你你阿兄有心上人我还不信,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身边人我看了一百也有七十,哪看到一个他有意思的?”
陈氏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儿子自己当娘的怎么看不透呢?
别是刘子苓多看一眼得女子,连着他身旁的男子她都多分析几遍。
愣是没寻过一个看似有可能的人。
刘兰芝给她顺着胸口,安慰道:“娘,有可能就是身边的人,莫不是你真的遗漏了什么人?”
陈氏擦了擦眼泪,将身边上上下下的人想了一个遍,惊讶道:“莫不是…莫不是…”
后掩面而泣:“桃儿才多大啊!你阿兄难不成真起了旁的心思…”
刘兰芝:“…”
无奈回道:“娘…你再想,再仔细想想。”
陈氏摸去泪,嘟囔道:“你这孩子就不能直接和娘了是谁吗?扭扭捏捏的,你瞧人家玉姐儿…”
“玉姐儿…玉姐儿?”
陈氏惊讶出声,比着怀疑是陈子桃时更是惊讶。
细细想来,越发的证实自己的怀疑。
如今玉华和刘大合伙弄这个草药生意,玉姐儿更是随着父亲经手一下草药周转事宜。
两人常常也是能见面。
陈氏喃喃自语道:“怎么会呢?怎么会是玉姐儿呢?你阿兄不是最讨厌玉姐儿吗?平日里提起她就…”
陈氏心里已经信了几分了,正犹豫着等刘子苓回来如何开口去问,刘大便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
他本责令刘子苓跪三日,这才两日刘子苓便起了身走了出去,陈氏深怕刘大生气再罚刘子苓什么,连忙道:“你可千万别怪孩子,是我托他帮我取个东西。”
刘大脸色阴郁,近乎咬牙切齿道:“哦?取什么东西不好要娶人家姑娘的荷包?还拉拉扯扯的?”
陈氏也懵了,问道:“什么荷包?和谁拉拉扯扯?”
刘兰芝听到连忙走了出来,害怕陈氏过于激动坏了身子,出声道:“爹,你快些讲清楚别让娘着急了。”
刘大冷哼一声,被刘子苓气的又骂又损的将事情讲了出来。
原是刘子苓出了门径直就去了刘大新找的一粮仓放草药。
刘大也没注意,埋身在成堆的草药堆里,不经意往那后面一看,发现刘子苓竟和玉姐儿在那悄悄话!
本想是要训斥他怎不在家里跪着还敢出来,谁知接下来的一幕更是惊了他的眼。
两人根本不知粮仓里有人,刘大被成堆的草药遮掩着看不到,玉姐儿闲时便会来清点之前收下的草药,刘子苓也是想到这点才跑到这处来。
“我听我阿爹了…你要娶一赵家姑娘过门了?”玉姐儿低头绞着手道。
玉姐儿随着岁月五官倒是柔和了些许,话做事却还是像着以前那般直截帘。
见到刘子苓便问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她如今帮着玉华清点整理收来的草药以方便交货,是以常常来镇上。
刘大并没有和很多人这时,倒是和好兄弟玉华提了几句,她也得知了一些。
刘子苓一激动,上前拉着她的手道:“玉姐儿,你莫要信,我已经和家里了拒了那婚事,我心意…你是知道的。”
玉姐儿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松了手,脸顿时羞红一片背了过去。
刘子苓倒是第一次看到她这般,懦懦道:“玉姐儿,你心里若是有我,我这就去和家里提…”
玉姐儿背过身,嘴角却是抑不住的往上扬。
转身就将早已缝制好没送出的荷包递给了他,低声道:“这是我绣好没人要的,就便宜你了!”
刘子苓手里拿着针线凌乱的荷包,心里却是美滋滋的,直接伸手拉住她的手。
玉姐儿也不扭捏了,她自就跟着玉华几人心里早就没那么多规矩,任由刘子苓拉着自己的手。
刘大气的手中的草药捏成末来,几次就要冲出去棒打这个登徒子。
他一向将玉姐儿当做自己的孩子,当初也是生了几次想要让她为干女儿的想法。
对于自己便宜儿子那是一点不在乎,只觉得刘子苓定是花言巧语迷惑玉姐儿。
那气忍了又忍,硬生生给压了下去,最后为了玉姐儿着想,怕是自己这么出去玉姐儿一个姑娘家怕是羞愧难当。
刘大讲完觉得更加气了,拍桌怒道:“这子!回来看我不打死他!”
陈氏顺着他的背,理清了前前后后。
她方才已经猜到自己儿子心上人许是玉姐儿,已是不那么惊讶,忙道:“总归是孩子喜欢的,也好过当初我们逼着他娶了赵家姑娘才知道的好吧?那岂不是耽误了人家还委屈了儿子?”
刘大心里还是不舒服,难得训斥了陈氏几句:“这简直就是将婚姻当儿戏!都是你这个当娘给惯的!”
陈氏愣在原地,心生委屈。
眼泪来就来,哭道:“我惯的儿子?那你这个当爹怎么不好好问问儿子的心事?两人在你眼皮子底下你都没看出来还怪我?”
陈氏越哭越委屈,刘大看到立马就怂了些,心软道:“夫人…你这是又是为何?”
刘兰芝拿着手帕给陈氏擦着眼泪,又和手足无措的刘大道:“阿爹,你就先不要了,等阿兄回来我们问清楚再。”
陈氏生了闷气,被刘兰芝扶着进了内室,脑子里一直盘旋刘大方才一时出的气话。
暗自神衫:“我惯的儿子…我也不是故意的…”
刘兰芝递上一杯热茶,“阿娘,你莫要再想了,既然赵家已经提了这婚事作罢,如今已成了定局,阿兄和玉姐姐事还是要按着不动,莫要打了赵家的脸。”
先不赵月曦在赵家那边了什么才拒了这门亲事,但知晓两家这事的人都在看着,这时同意阿兄和玉姐儿的事大张旗鼓怕是狠狠打了赵家的脸。
他们刘家于公于私都不应该这样做。
陈氏连连点头,道:“阿芝的对,咱们不能不顾赵家那边,你阿兄这事咱们就先当不知道,等过去风头了再议此事。”
她也不顾心里的委屈了,急匆匆走了出去和刘大商议此事。
刘大沉吟片刻,也觉得此事理应如此处理。
皱眉道:“就是不知…赵家为何要拒了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