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掌柜等发觉时,已经躲闪不及。
眼看着马车就要撞上来,驾马的男子一狠手,用尽全力拉紧缰绳。
马虽是止住了,可马车里的人也摔的马翻人仰。
驾马的人也没时间责怪他,连忙转身问候马车里的人。
“公子,公子,你无事吧?”
福贵火急火燎的去查看他身体是否有伤,紧张的不校
车上白衣男子微微一笑,用手轻拭身上的水渍,“福贵,你莽撞了。”
福贵嘴巴一撇,委屈道:“公子,不是福贵莽撞,是那路上站着一男的动也不动!”
他这才想起来外面挡路的人,慌道:“这人别跑了!的一定好好教训他一顿!”
他火气冲冲的转身下了马车,寻找着那人。
齐老爷根本就没离开,瞧见他下来一脸怒气,上前道歉道:“方才是在下不好,苦于想事没看到那马车,实在对不住了。”
福贵本脱口而出的脏话硬生生给憋了回去,装模作样恶狠狠的看他一眼,凶巴巴道:“往,往后,看着点!当街想什么事,若不是我反应快,这马一蹄子还不知道把你踩成什么样呢!”
齐老爷连连点头,也承认是自己的错,瞧着福贵也是好心嘱咐,慌忙谢过。
“为何要谢?分明是这厮行车快,险些撞到你,齐老爷莫不是好人坐习惯了,就容易被人拿捏吧?”
不知何时,柳叶青竟是站了出来,盯着二人看。
福贵本就是背对他,他也只听得他凶巴巴的语气,难免不想多以为这是谁家的凶奴。
福贵一听不乐意,转身去看那开口之人。
待柳叶青看清楚是何人时,连忙拿折扇遮住脸,灰溜溜的移到几个护卫身后。
可几个护卫还不知发生了什么,径直又给柳叶青留出一条路。
福贵径直走到他面前,讽刺道:“这位公子,你有本事呛人,怎么没本事露脸啊?”
他伸手就要去抢柳叶青的折扇,身旁护卫一看这哪行,连忙阻挡。
“放肆!柳大人其实尔等可冒犯的人?我劝你快些离开,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一护卫铿锵有力的道。
他们是知县大人派来看管照顾柳大饶,若是出了事,他们也不好交代。
福贵奶凶奶凶的,实在看不起这个承一时之快就不顾真相的人。
还要较真,被齐老爷走来劝阻:“兄弟莫怪莫怪,柳大人也是体恤民情,方才也是人只顾着想自己的事,这才挡了路,实在对不住。”
齐老爷将错全部拦到自己身上,想缓和二饶关系。
可柳叶青遮遮挡挡让福贵很不舒服,开口道:“看吧,人家都承认是自己的错,我们不追究他的错…”
“福贵。”
马车里传来一声,立马将福贵的话赌回去。
福贵连忙跑到马车处,问候道:“公子,怎么了?”
“咱们便在此歇下吧。”
福贵一脸惊讶,他们早就订好了客栈,本想着黑前便能赶到,谁知如今公子临时改变了行程。
还不知那定客栈的银子能要回来不…
焦仲卿整理整理衣服,方才他轻撩帘子早就看到了,看到柳叶青倒是有些意外。
他直接下了马车,走了过去。
如同谪仙般的人物,一时间围了些许人。
“方才确实是我们行车行的快了,齐老爷若是身上有伤,我家厮这就带这你去医馆。”他开口问道,语气温和却又疏离。
齐老爷摇摇头,不敢多打扰他们:“无碍无碍,方才也是齐某的错,惊了公子的马车。”
焦仲卿轻摇头不甚在意,看向正悄悄移步躲的柳叶青开口道:“柳大人?”
柳叶青身子一抖,不甘不愿的将折扇拿下。
拱手道:“焦公子,好久不见。”
福贵长大了口,指着他道:“你…你不是…”
焦仲卿扭头道:“这是柳大人。”
福贵一脸难以置信,可也知这时不是较真的时候,乖乖的闭了嘴。
柳叶青也连忙道:“误会,误会!这都是误会哈!那个啥,都散了吧,散了吧!”
人群被责令散开,可一些被焦仲卿惊为饶人却迟迟不愿离去,又不好在门口围着,只得咬牙去了客栈花钱坐。
齐老爷抱紧自己的名画,看此处自己也不适合再待,低头叹气离开。
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却是飘到焦仲卿的耳里,盯着柳叶青微微眨了一下眼睛。
柳叶青心里发毛,不自在的抖了抖身体。
瞧着面前坐定的焦仲卿,忍不住开口道:“你…你…你怎会来此处?”
焦仲卿不答反问:“那柳大人为何在此呢?”
柳叶青不安的喝了一杯茶水,盯着身旁几个护卫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要几坛子好酒?”
几人都被他寻个理由打发走,他这才悄悄凑近和焦仲卿耳边低语几声,苦着脸哀求道:“你…你就当,这事不知道行不?”
焦仲卿轻抿一口茶水,点头道:“好茶。”
柳叶青脸都皱成一块了,瞧着他还不为所动苦道:“你可别忘了,当初庐江派人来这镇上!可是你的主意!”
焦仲卿摇摇头,将茶杯放下,温和纠正道:“不,那是叔父的主意。”
柳叶青被他不急不躁的性子惹的烦躁,却是也不能什么。
两人干坐着,竟是也坐到了近黑。
直到福贵匆匆赶了回来,向焦仲卿低语几句,这才要散开。
“焦公子!”
柳叶青开口喊道。
他拳头紧握,眼睛里的红同脸皮上那般红。
焦仲卿扭头看向他,轻声“嗯?”
柳叶青抬脚上前,低头喉咙吞咽几番。
低语几声,睫毛处一颗闪亮的水珠迟迟未掉下。
焦仲卿眉头微微皱了一下,正欲开口时被柳叶青开口打断:“你可以先不回答我,你先考虑考虑,我…我…我明再来问!”
他一溜烟跑开,将焦仲卿一句好堵了回去。
焦仲卿摇摇头,瞧见福贵也是皱着眉,难得开口逗弄他:“怎么?难不成你也有同柳大人那般的苦恼?”
福贵摇摇头,连忙护送焦仲卿回屋。
夜渐渐黑了些,有人甜甜睡下,有人却是辗转反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