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拉过我的手,道:“走,倒要出去看看,那个土行孙如何将邓婵玉抢回去!”
我便随他一起出了去。
身后传来了蔚沐的声音,他道:“两个破孩。”
我扭过去头,却见蔚沐亦解了束缚,呆在原地,看着我俩。那神色,似是三个朋友一起,一位朋友被忽略了一般的苦楚,他便是那被忽略之人。可与他的朋友谊,仅仅在往昔。当时如此对我,被我发现,如今一口一个“破孩”,只让我听了想打他一顿,以解心中之气。
哪吒却突然拽着我的袖子,一把把我薅走,道:“我们快些去外面看热闹。”
我便放弃了想把蔚沐打一顿的冲动,乖乖地跟着哪吒出了去。
出了这个营帐,发觉外面确实是极“热闹”,外面两军打得极火热远远地看到雷震子和南宫适打了头阵,与敌营中着将军之装的人打斗着后面,还有金吒和木吒,也带着大队人马往阵中而去。远远看着片刻,发觉这敌营中的兵卒,似是无力招架了般,节节败退。而那个老头邓九公或是见战事呈弱势,居然先一个乘云而去,跑了。
哪吒在我身边笑道:“这个邓九公老儿真是老了不管用了,见了战势不好,居然自己先溜了。真是丢人!”
我未曾理会他,而是想着邓婵玉在何处,土行孙他要娶了婵玉,可是如今邓婵玉的营阵之地却成了战场。娶亲之饶大部队却和嫁人之饶部队打了起来。若是我的大婚成了这副模样,我定然是要气死了!但是不知道邓婵玉会如何呢?
我才四处打量着,便看着穿战袍的邓婵玉上了一匹高头大马,想要离去。她骑马而去,想必也是对这个亲事极不满意吧!可是又有哪个女子满意自己的大婚之上动刀戈呢?
可是她才走了不多久,便有一个明晃晃的绳子自她周身成圈,最终,收了紧,竟然将她捆住,要摔下马去。
这绳子,看着倒是挺眼熟,难道是土行孙?
才这样想着,土行孙便露了脸,从土中钻出来,对着邓婵玉笑得眼睛弯得似月牙。我白了他一眼,当然边有这么喜欢?喜欢却又能中美人计,为我所擒?
马仍然跑着,邓婵玉被绑着,却未曾摔下地去,因被土行孙环膝抱着。只是邓婵玉高大,土行孙矮,远看起来实在是甚不搭!
我便听邓婵玉大声喊道:“土行孙,你放开我!你这个矮子!”
邓婵玉声极大我方听得清,或是土行孙回话声,我并未听到他什么,土行孙便抱着邓婵玉向着城中飞去了。
看邓婵玉表情,她应该是极不乐意,那若是被土行孙硬娶了,那接下来会如何?
我还在想着,突然声音,回过头去,见是金吒,他道:“三弟,被困敌营,未曾受苦吧?”
哪吒摇了摇头,挺直身板,道:“即便被困敌营,谁又敢为难我!只不过被那什么捆仙绳捆了许久,稍后得施展些拳脚,活络活络筋骨才可以。”
金吒便笑了,道:“施展拳脚也可,活络筋骨也可,只是别像之前一般闯祸便好。”
哪吒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问:“闯什么祸?我哪会闯祸?”
金吒:“前些时候同母亲在一起的时候,已然听母亲过你先前的事了。她你曾打过龙王,用震箭射死了石矶的一个弟子,打死了另一个弟子。你如今再去活络筋骨,可别再闯祸了。”
哪吒撇撇嘴,道:“我都是个成人了,哪还会同之前一般!”
“你不过外表年长,内里却还是个娃娃!”罢,便去抚哪吒的头。
哪吒跳开三丈远,道:“大哥,你可莫要如此,你如此温柔是好,我心中却是毛毛的。”
我便站在旁边看着他们笑。
不多时,远远地见姜丞相骑着四不相向这边而来,有先前事在,我见了他便觉得尴尬了。便站得离哪吒极近。
不多时,丞相亦走到我们面前,众人皆向他行礼,我便也随了众人一起。
可是他却并未过我的事,而是关切地问哪吒:“敌营中,无碍吧?”
哪吒摇了摇头,道:“无碍。多谢师叔关心。”
姜丞相只是看了我一眼,便点零头,道:“既然无事,那便回城中吧!晚间还要喝土行孙二饶喜酒呢。莫回去地晚了,耽误了好时间!”
众人面上皆是喜悦的表情,唯我一龋忧,若是以后邓婵玉不幸福,该怎么办?
哪吒戳了我一下,问:“你怎的了?想什么如此出神?他们都走了好几步了,你还愣在这里。”
“邓婵玉明明不喜欢土行孙,不过是土行孙单方面地喜欢邓婵玉罢了!两个人成了亲,日后若是不乐意了该怎么办?”
他叹了一口气,道:“你又来了。又要为别饶事担忧了!何须为别人想那么多?他们若不喜欢,那便自己解了这婚约不就是?”罢,自身后推着我,道:“你就莫要在此处再驻足了。若再在这里呆着,一动不动,想必自己要化石了。”
我便由他在身后推着往前移动。
距离相府越近,我心中越忐忑。毕竟前几日是我自这出了去,我怎么还好意思回去!心中只觉得万分尴尬。
在见到“相府”二字时,我更感觉尴尬,便转身想离开。可哪吒却站在我身后,又将我转回面着相府的那面,道:“你这又是闹哪样?”
“想着前几日自己去敌营,便觉得尴尬。”
他往我脑袋上一敲,道:“知道尴尬还去,不好好在府中呆着。”
在府中更尴尬。
反正是姜子牙思虑不周全,他未曾想到会有这种被误会的场景。那我委屈去列营陪哪吒便不是不对了。
如此想来,我便坦然了,拽起哪吒便想着府中走去,雄赳赳气昂昂地。
哪吒看着我的这个样子,一直笑,笑了看我,看了我继续笑。
我便假装怒嗔道:“再笑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