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月大大咧咧的性格让她应付这样的场合很轻松,没多久包厢里的就跟她称兄道弟起来,她又喝得凶,丝毫不输那些男人,让大家更加惊叹,祁湛的手机震动不止,拿出来一看是群聊的消息:
“军区大院”——你有99+条未读消息。
“湛哥媳妇长得可以的。”
“湛哥媳妇的朋友长得我也可。”
“不可不可,太猛了这姑娘。”
“看着挺文静的……”
“感觉比泥小力这货能喝”
“瞎说什么狗话,老子风月场上混这么多年能输给一个丫头片子?”
“我也感觉力哥要输”
“……”
“话说,湛哥也太护着他家那位了。”
“就是,连酒都不让喝。”
“这事能让祁爷爷知道吗?”
“感觉湛哥还没告诉家里。”
“……”
“卧槽,那姑娘可以的啊,还没倒,真喝了不少。”
“泥小力要不行了。”
“要不要赌?”
“一瓶轩尼诗XO,我押泥小力。”
“两瓶paradis,押姑娘。”
“五瓶paradis imperial,押泥小力!”
“老子一箱Richard坐庄通吃!泥小力先倒!哈哈哈哈哈!”
言绯担心谭月喝太多了:“月月,你会不会喝太多了啊?”
“没事,绯,没喝多,我都多久没喝酒了,过个瘾。”
言绯讪讪停住了收她酒杯的手,反正是祁湛朋友的场子,不像是坏人,谭月工作太累放松一下也好。
很快,言绯就后悔没有制止她了,谭月脸颊红扑扑地开始犯困。言绯只好跟祁湛说了一声带谭月出门透透气。
群里瞬间再次炸开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赢了赢了!力哥牛批——”
“我去!姑娘既然输了!”
“我说,泥小力,你面对一姑娘就不能绅士点让让人家!”
“话说,姑娘还好吧。”
“不知道。”
“是不是有点过了。”
输了一整箱轩尼诗Richard的温恒看着同样喝得醉醺醺的宁历,满脸的不屑:“喂,我说你也不去看看人家姑娘,给人家灌成那样。”
“明明是她灌我,嗝~”
“当着祁家媳妇的面,能不能绅士点。”
宁历一想也是,刚刚胜负欲上来的时候确实有点不礼貌,万一言绯一生气,祁湛来找自己的麻烦才棘手,于是晃晃悠悠地出去找谭月,祁湛见有一会了言绯还没回来,也跟着出去了。
宁历和祁湛一出门刚好看见谭月和言绯坐在角落的台阶上,有几个陌生男人站在她们面前背对着祁湛在说些什么,谭月眼神迷离,言绯则是摆手拒绝着一脸难为情的样子。
冷风一吹,宁历瞬间酒醒一半,祁湛走过去但他不便出面,宁历上前推了一把为首的人:“干嘛呢干嘛呢!”
“哟,历哥,这你的人啊?”那人指着言绯问他。
“不是不是不是。”别乱说话,祁湛看着呢。
“不是你的人就好,兄弟看上了。”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话音一落,电光火石之间就挨了一拳,那人反应过来是祁湛动的手,叫嚣着就要冲过去还手,被宁历拦下,言绯也连忙站起来抱着祁湛防止他再动手。
“历哥,这是你的场子,兄弟不想惹事,但是总不能平白无故给我挨一顿。”那人颇有些不服,也是莫名其妙给人揍一拳,可不是憋着火呢吗!
宁历指了指戴口罩的祁湛:“这我亲兄弟,”又指了言绯:“这我兄弟媳妇。”
那人嚣张的气焰瞬间全无,宁历的手段他知道的,是他惹不起的人,但宁历的语气和脸上隐隐作痛的伤口让他感觉到那戴口罩的人更不是什么善茬,立马哈腰道了歉:“不好意思,哥们,误会了误会了,不知道是你的人,我有眼无珠,”又转身向言绯,“姑娘不好意思啊,打扰了,先走了。”
谭月虽喝多了,但她是那种一沾酒精就会犯困但是神智永远清醒的人,强打着精神给宁历比了个大拇指,又把拇指转向祁湛:“言绯,嗯……你这回真没选错人。”
祁湛没管醉醺醺的谭月,拉过言绯就开始训:“下次遇到这种人不要跟他搭话知道吗?”
“知道了。”
“刚才为什么不叫我?”
“我没带手机。”
“为什么在外面呆这么久还不回去?”
“我不想进去了。”
“你知不知道你们两个女孩子在这里有多危险。”
“我知道错了,下次一定带手机。”
言绯认错态度认真,祁湛才缓和了语气:“我不是怪你,我是担心你呀!傻瓜。”
“我知道我都知道。”
“啧啧啧。”
“啧啧啧。”
谭月扶着墙和宁历异口同声,她打了个哈欠问宁历:“我说你这酒怕不是假酒,怎么这么酸呢。”
“卧槽,我的酒绝对都是真东西好吧,你tm是看到不该看的起化学反应了。”
谭月实在是有些体力不支了,连斗嘴的力气也没有了,眯眼靠在言绯肩膀上。祁湛也没有待下去的兴趣了,托宁历给里面的人打声招呼,便带着言绯先送谭月回家了。
隔天,言绯正在杂志社和编辑商量着文章里需要更改的地方,突然接到宁历的电话还有些意外。
“嫂子,我宁历,有个事找你帮忙。”
“我?”
“嗯,你能不能把你朋友的联系方式给我?”
“啊?”言绯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别误会啊嫂子,我就是想给人道个歉,昨天是喝的有点凶了,太不绅士了。”宁历一晚上翻来覆去,越想越觉得温恒说他不绅士那句扎心,他在风月场上混迹这么多年,哪个跟着他的姑娘不是说他是绝世暖男,差点的也是中央空调,这战绩可不能毁在这姑娘手上,让人知道他跟一姑娘拼酒还给人喝趴了,传出去他还怎么泡妞。
“没事,谭月也不是第一次跟人喝成这样了,她不会介意的,这会都不一定记得你是谁了。”
以前在学校时,凡到周末,谭月都是在她们家楼下的club喝到半夜晕晕乎乎地回家,倒床就睡,第二天连跟谁喝的酒都不记得。
宁历心里再次感叹棋逢对手啊这是,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既然言绯都这么说了,那他也不好再矫情:“行,那下次你们过来我一定好好招待。”
谭月对这一切都不知情,第二天下午在家醒来时,连宁历的鼻子眼睛长什么样都忘得一干二净。
近几日,祁湛总在家里,全然没有平常忙到脚不沾地的样子,可愁坏了言绯。
“言言,我要喝粥,不要放红豆,一点点薏米。”
于是,喝到粥的祁湛看着煮粥的言绯:“为什么没有小菜?”
“言言,我要喝柠檬汁。”
于是,喝到果汁的祁湛看着榨果汁的言绯:“为什么不放点蜂蜜?”
“言言,我想看电影。”
看着电影的祁湛晃晃抱着电脑码字的言绯:“你为什么不靠在我肩膀上?”
“言言,我……”
“能不能消停一会啊!你这几天为什么不去工作啊!”言绯终于忍不住了。
“你真凶。”
言绯:毫无灵魂……
祁湛关掉电影,转过身面对着言绯:“言言,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
“嗯,你说吧。”一天天的就知道折腾人,丫肯定是有事。
“我想退出娱乐圈了。”
言绯:你可以不要用这么寡淡的语气说这么惊人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