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如此,夏安晴不禁心跳加速。
听昔真的是好看了,再这么下去,她都舍不得离开这地方了。
夏安晴暗暗怅然,我什么时候也会以貌取人了?
不一会儿,秦霜就来了。
她给听昔诊脉之时,眉头微微一皱。
“摄政王的病是什么时候犯的?”
听昔浅笑:“从娘胎带出来的,看了不少太医,都查不出病症,就是一点小毛病,没什么的。”
“小毛病?”秦霜呢喃一声,暗暗在心中斟酌。
脉象紊乱且虚弱无力,心脏偶尔停止跳动,这可不是普通人的脉象。
只是,她一时也看不出病症。
听昔若无其事地缩回手。
“陛下,或许这几天真的是累了,身子虚了些,无事的。”
秦霜疑惑地转了转眸子,而听昔察觉到她的目光之后,别开了眼。
夏安晴问:“秦霜,摄政王的身子怎么回事?”
秦霜收回目光,淡淡道:“看起来,摄政王的身子是劳累所致,开一副安神的方子,先服上几日再看看。”
有秦霜在,夏安晴一点也不担忧。
“那就好。”
秦霜退了出去。
墨枝又拿来了几份奏折,夏安晴跟听昔回屋,听昔批改奏折,而夏安晴一边枕着他的手臂上,一边吃东西。
听昔道:“明日会有变动,陛下就不担心么?”
“怕什么,出了事还有你保护我呢。”夏安晴一脸理所应当。
她是练家子,从腥风血雨中捡回来的一条命,自保没有问题。皇城里的那些人,比战场上的敌人容易对付多了。
听昔的手停顿了一下,笑容温和:“有很多人保护陛下,怕是轮不到我了。”
夏安晴撇撇嘴:“谁说的?我只要你保护。”
小孩子气的模样把听昔看愣了,心中再次一动。片刻后,他的眸中浮上一层迷雾。
“陛下当真如此喜欢我?”
夏安晴不假思索地点头:“嗯。”
当初跟听昔圆房的时候,以为是生理使然,可接触了两个多月,她发现,自己对听昔滋生了莫名的情愫,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听昔的。
当真是喜欢他的么?
听昔抬眼望了望窗外,外边天朗气清,他的心里却沉甸甸的。
所有人都说,当今陛下心狠手辣,心高气傲,可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却温顺得像只小猫咪。
或许,这便是喜欢罢。
听昔的眼睛变得越来越暗沉。
夏安晴叹气:“听昔,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想念我吗?”
听昔再次一愣。
“陛下要去哪儿?”
“一个很远的地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或许,一直都是在你身边的,只是那个人不是朕了。”
夏安晴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听昔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伤感和难过,就仿佛真的要离开了一般,诉说着离别的话语。
他的心,不知怎的,莫名地揪紧。
“陛下不会离开的。”
夏安晴心情低落,握紧他的手臂,用脑袋蹭了蹭:“唉,我最近总有种预感,自己没有多少时日了。”
前面两个任务她都没什么感情,可是这两天,要离开的感觉越来越严重。
她知道,自己的任务即将结束了,不久以后,又是新的一个世界。
那里,又只有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