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七章 志在问鼎(1 / 1)比翼连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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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谈到婚姻,身边的晏楚也不再是刚才侃侃而谈的样子,似是无精打采,又似是满腹无奈。

皇上自然也不是傻的,似乎看得出两人并不热切,便好言安慰几句:“你莫担心,玉容那里朕去安抚,我看骆姐性情温雅,是个好相处的,你这齐人之福朕倒是羡慕呢。”着有意无意又看了秦念初一眼,可那目光不经意间却又含了锐利,仿佛要看到人心里去。

秦念初一个激灵,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以前她觉得骆问菱是由老夫人设法硬塞给晏楚的,上面只是顺水推舟,怎么现在觉得这里面还有皇帝的一份心机?或许,是自己太多心了?

只听晏楚干笑了两声:“皇上坐拥佳丽无数,只有让臣下羡慕的份儿。只是臣于女色上不大在意,只望全力为皇上分忧。”

“哎呀,子楚,佳丽虽美,多则生乱,你可不知道朕的后宫”仿佛想抱怨什么,却觉得不妥,硬生生转了语气,“新来的那个姚昭仪,性子颇烈了些,时不时闹些脾气。”

秦念初默默低着头,听他们一言一语地聊,这若是现代社会,她早就插话了,什么性子烈,分明是颇为享受,变相炫耀,可见下男子皆为同类,哪怕身为帝王,又想坐拥后宫,又想人安静乖巧,哪有那么美的事?

自然,此刻沉默为上,该做一个乖巧的将军侍妾。想到这里,她又不免感叹,怎么没穿越到女尊社会去呢,那才符合自己的性格吧。

也不知坐了多久,终于听见话头里有结束的意思,晏楚似乎比秦念初还警醒,立刻就借了话头赶紧告退,秦念初跟着站起来,又退了两步行礼。

皇上像总结发言似的加了两句:“骆姐是名动江南的才女,连京中也传闻颇广,今日得见,话竟不多,许是初次见朕,不免紧张,今后得空多与子楚来宫中走走,若是子楚忙于政事,你自己前来也无妨,自去后宫与朕的妃嫔们交往,将你这书香之气多多散布于这皇城之内,如此甚好。”

“皇上谬赞了,女子枉担虚名而已。”秦念初客气一句,心想我才不来,可万不想与这皇宫有什么瓜葛了。

“莫要谦虚,问笙也时时在我面前提起你,他那人可是眼高于顶的。”

“”

秦念初竟一时不知道什么,心想这又关骆问笙什么事了,而且,怎么听着皇帝的语气怪怪的?似嗔似怨,就是不似皇帝评价臣子,他们很熟?

也容不得秦念初多想,皇帝一挥手,晏楚赶忙领着人一同退出来。

终于,胸口秉着的那口气得以长长舒出,再次重新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已是傍晚时分。

此时雨已停,光却又亮了许多,竟有圆圆一轮夕阳遥遥的挂在西边宫殿的一角上,阳光不刺眼,只映得这金碧色的琉璃瓦更加肃穆辉煌。

来的时候只雇头跟着走,这时秦念初才长长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大踏步向前,却不料被面前一座庞然大物惊得一愣怔。

这是一尊五六米高的铜鼎,周身浑圆,厚重大气,暗绿的铜锈之下透出隐隐的苍黄色泽,于湛湛青之下兀自傲然立着,令眼前的人自觉无比渺。

铜鼎?

刹那间,秦念初脑子里万千思维飘过。

当时得知南宫一家为皇室的时候自己曾想到过那么一丝联系,自东周之后,南宫器与九鼎齐齐失踪,其间跨越了春秋战国,秦王统一下,四处奔走寻找,却是再也不得。

难道,难道这竟真是那隐匿不知所踪的大禹所铸九鼎?

秦念初脑子再好,毕竟不是史学专业,只凭着寥寥的记忆以及欣赏的眼光去看那鼎。

只见鼎上刻有九州山川,象征一统下,所谓鼎在国在,鼎失国亡。成语里“问鼎中原”一词便是此意了。

唉,如果我身为男子,也想问鼎下,志在千里,哪需要这样处处委屈?

站在这庞然大物之下,不免脑洞也跟着大开,想必这真是先祖南宫器携此鼎避世,后建立大齐王朝,代代相传,也不是没可能,只是如何完全避开了世人却是难以想象的,看这民风发展,呢处鲁东,又近明清,是怎样在历史长河中躲过了世事变迁,竟不曾在史料上留得一笔,黑洞?穿越时空?

越想越远了

“色不早了。”晏楚立在前方淡淡的一句,将她神思拉回来,好在这人脸上倒没有不耐烦。

“将军。”秦念初应一声,疾走几步上前,想谢谢他拖延婚事,然而顾及旁边送行的黄门,终究还是没话。

许是一里折腾累了,回来的车上两人谁也没有开口,秦念初给各自斟了一杯茶之后便靠着车壁阖上眼睛养神。

接下来的前途,她大致有点意向,如果嫁人这遭终难避开,她也只好先将精力放在今后的事业发展上,婚事不做他想了,等他们回来再,到时候不定有什么转机,就算实在没办法那就闭眼硬嫁,不愿归不愿,所幸以她观察到的晏楚为人,不会待她更坏。

万幸吧,系统没有给她分配个地主恶霸,只是可怜了骆问笙,终究深情错付,唉!怎么又想到问笙了?

“心!”突然外面传来一声呼喝,秦念初睁眼刹那只见落葵已经扑进车来,照她身上紧紧拥住,而车辕上的厮早已飞身冲出去。

晏楚迅速警醒,握紧了身侧长剑,然而凌厉的眼波一转,看见竹帘边上插着那断聊一截箭头,立刻伸手取下一看,便笼在袖中,随即放软了眼神,回身看看她们俩,只了句:“没事,我在。”

外面的打斗并未持续很久,以至于此番突变中秦念初还没来及想好自己该是什么表情,害怕?其实没有不害怕?似乎也不应该,倒是落葵一面紧张着,一面努力护着主子。

待一切归于平静,门外那厮回报的声音里充满了歉疚:“将军,是属下懈怠了,贼人不曾追上。”

“无妨。”晏楚一边着,抬手掀了帘子,屈身出去,“幸好丘岳在。还不谢过世子出手相助?”

那厮张口致谢,秦念初在车内听闻世子也来了,忙向外欠身看,果然,南宫丘岳立在车前,面上尚有打斗过的薄汗。

于是随即下了车,也接口谢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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