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7章(1 / 1)千年酒醉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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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的灵修沅是个实打实的小废物,只需要负责吃喝玩乐和开心,剩下的都交给父母和护卫。

被皇帝养在宫里的贵妃也是个废物,每天要做的除了睡和吃,就是去赏花玩鸟,或是和其他嫔妃斗嘴打趣儿,其余的有皇帝和国师。

没有了皇帝的灵倾是一个无恶不作的臭名昭著的妖怪,她要做的有很多。

一分为二的灵倾很奇怪,他们杀人不眨眼,生命在他们眼中没有意义,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装。

装什么呢?他们也不知道。

现在的灵倾,像个人一样的活着,很多时候都很好说话,至少现在还没人见过她生气的样子。

灵倾跟在渊归后面走着,时不时跟他说上两句话。

眼前的府邸在她眼里,那是发着光的存在。实在是灵倾喜欢的款式。

不过到底还是没有出声。

到底还是觉得奇怪。

在门口处不由自主的停下来,这是结界吧,这么明显。这宅子的主人想困住的,到底是什么。

“怎么了。”渊归见她不走了,猜到她肯定是感觉到了什么。

第一次进这里的时候,通过系统渊归确实见到了鬼,除了系统提供的素材和资料,他还从未见过里面的那只鬼。

灵倾的心情不像来时那么好了,甚至可以说有些冷脸。

看向渊归的目光也多了三分审视,最后她选择漠视。

本来就是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凑到一起。

想了一会儿,灵倾还是觉得得打听一下主人才行,拽了两下渊归的袖子,说:“这屋子的主人好说话吗?还有!这宅子看起来怪怪的,你该不会和人密谋着要把我卖了去挖煤吧!”

渊归给她回了一句:“你想多了,小家伙。别的暂且不论,若是真让你去挖煤,你愿意吗?”

灵倾如实说:“那要先看待遇,要是……待遇还行的话……那我得考虑考虑。”

灵倾并不清楚这段话对渊归意味着什么,她不清楚以前的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妖怪。

可是渊归记得。

从前的她多金贵啊!磕着碰着都是大事,吃的、穿的、用的、玩的、都必须是最好的。

脾气也是,傲视天下睥睨众生,看谁都是沙子蚂蚁,行事作风都带着一股子傲气,从不把任何人放入眼中。

现在的灵倾,完全不见半点当年的影子,无论是谁,只要和她待的久了些便会一直笑脸相迎。那种笑是真实的,温暖的,能够治愈破碎不堪的人心。

不知为何,明明是同一个人,前后的差别竟如此之大。

“你想岔了,我若是金贵,现在就不会在这里跟你一起聊着天,说着笑。”

两人目光一撞在一起,灵倾倒是坦坦荡荡。

不论如何,与生俱来的风范都留在那,总是让人不可小觑。

……

小王爷早已在屋内等候多时了,现在他们两个站在门口相互对望,加上那只听一半的言语,更是心生兴趣。

那个人类小姑娘能跟渊卿聊的如此开怀,定是有着过人之处。

渊归领着灵倾走近屋内。

小王爷一看赶紧说:“私下里渊卿就不必再向本王行礼。”

话虽这么说,渊归还是将该尽的礼数都做了,淡然道:“王爷说笑了,您是君我是臣,行礼这是本分,王爷还是由臣去了罢。”

他们客套他们的,灵倾只是简单说了一句你好,就没有下文。

如此简短,真的是让他们大开眼界。

小王爷笑了笑,对灵倾说:“姑娘这话,莫不是太过简短了。”

弦外之音就是让她再说一边,好好介绍她自己。

灵倾她听出来了,但她并不想做“你我本就萍水相逢陌路之缘,何必了解这么多,简单见一面各不相往来,挺好。”

居然与她说的不差只字,到底是巧合还是天意。

南国小王爷的表面功夫做得特别好,表面上与人相谈甚欢,内里却盘算着各种事情,跟他们都差不多。

灵倾就安然坐在椅子上,看着黑衣人与那小王爷聊,只是那时不时落到身上的眼光有点厌烦。

但这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忍了。

他们在聊什么灵倾也听不懂,也不想懂,就这样干坐着。

桌上的茶水点心看都不看一眼。

心里头还记着黑衣人给她说过的故事。

一直到日落西山。

灵倾跟渊归走在大街上,等离了王府有了好一段距离才说:“那位南国小王爷是不是结了**。”

不是询问,是肯定。

**这词一出,街上妖怪的目光全都落到他们身上,意思,神色不说也罢。

灵倾扭头过去看了一眼,见他们如此神情也只是笑了嗤笑一声,把他们当做空气,继续说着。

“他喜欢一个人类小姑娘,可惜的是小姑娘命不好,死得早了些。满腔爱意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灭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份感情终于变了质。

不知道是随着时间与现实,在心中不断的美化着她的形象,还是这份无法言说的情感变了质,最终的结果都是,那小王爷还念着那姑娘。

如果说他有妻妾,那么也是有某些地方是与她相像的,或是眉眼容貌,或是行事作风,又或是话语之间的谈吐,就像我今天说的那些话一样,引起了他的注意。

没准现在在屋里想着,我是不是就是她的转世呢!那种可笑的想法他知道不可能。”

灵倾话风一转,重心从小王爷的情感与替身方面,落到了……别处。

“我看见她了,相貌吧……长得还行,属于清纯唯美有种邻居家小妹妹的感觉,趴在房梁上直勾勾的看着我,就像在看一盘菜一样,口水直流。

估摸着……你要是不在我旁边的话,它就长着血盆大口下来要吃了我。”

说着说着,灵倾突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抖了两三下才抖掉:“本来鬼就很难看了,这种鬼更是鬼中翘楚。”

越说越上瘾,简直停不下来。

忽然,灵倾抬头看了渊归一眼,问他:“怎么你一直都戴着这个丑不拉几的面具,神秘感?”

“你就姑且当做是吧。”

灵倾从半个月前就一直注意着这个问题,她有很多次机会悄悄拿下面具一探究竟。

偏偏她就是没有,教得太好了,完全不见半点当年我行我素的影子,渊归都有在暗中感叹。

现在的他……也体会到了当年灵倾的那种眼神、情感。

灵倾听到了,他在透着自己如今的面貌,怀念着从前的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灵倾她笑不出来,有些闷闷的。

怎么所有认识她的人,都在透着如今的自己在怀念着过去的她。将军是,尸鬼和鬼手是,常恩是,抱着自己哭了大半日的太后是,眼前的这位面具人也是,全都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

这种感情,不应该啊!

多少次她想脱口说出我不是她,但一旦对上那种眼神,最终只是动了动唇,半字没说。

有时候她会自己一个人呆在阴暗的角落,去想,这种无论何时何地窥探他人心中所想这种能力,到底是对是错。

如果这种能力有开关,她一定要把它狠狠拉下,加上锁,将它锁住,再也不会打开。

她心里永远都只有一句话。

我永远也不要变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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