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
闷气声的一句小叔,从尤正修的怀中传出,打破了因为尤正修的眼神瞬间静寂的四周。虞归晚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尤正修的眼神不再是阴郁、凌冽,而是死寂一般的尖锐、犀利,扫向一旁已经被保镖控制的,大气儿都不敢出一声的狗仔。
“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枪打出头鸟,只是这一句话,在场的狗仔们便被通杀。
话落,半拥着怀里的人儿,以身体为阻挡保护着虞归晚没有丝毫曝光的情况下,推进了车里。待到禾清关上车门的那一刻,好心提醒着在场的人。
“想必不用提醒,在场的各位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经禾清的“好心”提醒,每个狗仔的脸上皆是一副不甘心、不情愿却在看到那个被尤正修点名了的狗仔时,又无可奈何,不得不屈服的样子。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在帝京他们可以同任何人杠,但唯独尤正修不可以,这就是现实世界的残酷。也可以说现实世界资本的残酷,谁让对方是爷呢!
终于在每人交出相机里的内存卡后,分散在四周的保镖也不再有任何的阻挡,在狗仔的目视下一行车辆照亮了会所前的黑夜。在每个人不甘心的眼神下离去,即便有再多的不甘,他们也只能打落了牙往肚子里咽,还能怎么办?谁让今天的点这么背,千挑万选的碰上了尤正修。
一个比一个丧的狗仔,瞧了一眼空空的相机,无可奈何的摊了摊手。
好一口大瓜,最后却是鸡飞蛋打。狗仔,我无比鄙视我自己。
鄙视1
鄙视2
鄙视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不觉得这是有些反常吗?如果真的是私生女,为何爹妈都不要,单单跟着舅舅?
还是一座移动冰库的舅舅!
在场的充分发挥着自己的职业技能的时候,有人不似确定的开口道:
不应该是舅舅吗?为什么是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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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是一副大眼儿瞪小眼儿的无限感慨中,果然是一口好大的“瓜”。
映衬着过往车辆照射进车里晕黄的光,虞归晚的目光已经是第四次瞥向了一旁的尤正修。从上车后便不再言语的尤正修视线一直望向窗外,但旁边人儿的一举一动却没有逃过自己的眼睛。终于,虞归晚的目光再次望过来时,尤正修终于不再沉默。
“有什么想要和我说?或是想要问我的?”
同尤正修四目相对的虞归晚,没有想到对方会回头,被抓了个正着的窘迫感让她瞬间脸颊滚烫,但让她无比庆幸的是,车里太过昏暗她此时的窘态不会被对方瞧见。所以抱着这个侥幸心思的虞归晚,自欺欺人般的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道:
“您是怎么知道我在哪里的?是大伯母告诉您的吗?”
对于虞归晚的询问,没有立刻回答的尤正修,正在思考着另一个问题。
他发现这个丫头的一个秘密,她只有在身处危险、不安的境地时,才会唤出那声“小叔”,其他的时刻自己只能被她称呼一句“您”,就像是现在。
那句“小叔”,通过耳朵传递到大脑,还没有在脑海里暖热,硬生生的被一句“您”给冷却了。姑娘的心思果真是难猜的,尤正修不知道的是,他该为那句危险时的“小叔”高兴?还是该为平常时的一句“您”而感到失落?
时光与你皆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