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害怕了?”
答非所问?
这让虞归晚略有些手足无措,但对于尤正修的询问,她并不苟同。
“我、我不是害怕,我只是不习惯。”
话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得到,越发没有了底气。
”呵“
轻声的一句呵笑,虞归晚朝对方望去。很可惜,夜太黑对方到底是何表情她根本就看不到,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话愉悦到了对方。
被尤正修这么一打断,虞归晚也忘了之前的问题。身心放松的她瞬间感到一阵疲惫,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想要掏出手机看看时间的她,上下摸索了一阵才发现,手机还在尤曲笙哪里,不免为对方担心起来。
“小姑那边”
话还没有说完,只见尤正修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只抱枕放在两人之间的空隙处开口道:
“困了就先眯一会儿。”
懵懵懂懂的枕着抱枕,意识即将模糊的那一刻虞归晚还在想:
他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打断我的话!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最后也没有想明白的虞归晚,这个问题留在了梦里思考。
寂静的空间里,轻柔着眉心的尤正修听着平缓的呼吸声,无奈的摇摇头。果真还是个孩子!可为什么心中感觉到一阵酸涩?
叮铃铃铃
突兀的手机铃声,似是打扰到了刚刚入睡的虞归晚,下意识的使她动了两下。即将醒来的征兆被轻柔的拍打声再次陷入了混沌之中。
接过禾清递来的手机,还没有放到耳边,尤正修便听到里面传出老爷子的咆哮声:
“尤正修用我提醒你吗?现在都几点了,还不快把丫头给我送回来。
你不要以为丫头的抚养权在你手里,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不要忘了,你现在可是在试用期,我随时都有把你开除的权利!”
同老爷子的暴躁相比,尤正修可是淡定的很。心情不爽的他正愁没有发泄的对象,可巧,老爷子早不挑、晚不挑偏偏这个时候送上门来。即便是自己的亲爹,尤正修也不会手下留情。
“您是找好下家了,要把我开除?私生女的名声可不好听!
您以为今天的事我会绕了尤曲笙?还是会绕了您这位神助攻?”
敢同老爷子这般说话的,除了尤正修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被小兔崽子这么说,老爷子又怎会甘愿。
“尤正修,有你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吗?翅膀硬了是吧?”
哼
冷笑一声的尤正修,视线望着手掌下毛茸茸的脑袋,不谦虚的回道:
“我翅膀何时软过!”
话落,只听到听筒里传来两声啧啧声,随即就是老爷子对他不要脸的反驳。
“呵!你这是多么值得骄傲的一件事吗?”
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打嘴官司上的尤正修,对老爷子的话不以为意。对于自己接下来说的话,尤正修掩去之前调侃的神色。
“您其实不用这么防备我,事到如今我也不防告诉您。从您托付我去扬州的那一刻起,您已经走进我设的局,从扬州把她带到帝京、到安排你们相遇、再到如今尤家收养她。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我设的局,而我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她的抚养人必须是我,任何人都不可以。
如果,您要问我原因?
抱歉,不能告知,起码现在不能。
如果说,在我向您说完这些话后,您依旧质疑我,那么请随意。但有一点您要明白,从今天起监护人这件事在我这里没得商量,也请您断了这份心思。
其实,您应该也知道,没人能比我更合适。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我只能告诉您,您的担心大可不必。因为没人能比我更希望她好,您也不能。”
时光与你皆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