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话又说回来。其实在他们眼中,今天的这件事根本就不算事,但这是在没有虞归晚的前提下。现如今那个丫头掺了进去,依照老大现在的态度,这件事怕是要棘手的多,最起码要想个万全之策堵住悠悠众口,毕竟私生女这个称呼着实不怎么好听。
依旧是那间卧室,虞归晚离开扬州来到帝京那晚睡的那间卧室。一路小心翼翼、步履稳健,即便上楼梯的半途中略有颠簸,但仍旧没有吵醒已经陷入沉睡中的人儿。看来是真的累坏了!角落里的落地台灯泛着橙黄色的晕光。整间卧室被暖色的光包围着,飘窗处的窗帘被风起一下又一下,缓和、平稳的呼吸声映衬的房间更加的寂静。
此时从浴室里出来的尤正修,手里多了一块毛巾,泛湿了的毛巾。坐于床边的尤正修,在毛巾敷在虞归晚脸颊上的一刻,许是被毛巾上的温度刺激到了,躺在床上的人儿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惹得尤正修擦拭的动作越发的轻柔,怕惊扰了她的美梦。
把额前的发拨到一边的尤正修,这时才真正的打量起虞归晚的发型。不得不说,尤曲笙别的本事没有,倒腾人的本事倒是厉害的很。晚上时的一见确实让自己眼前一亮,虽说这一身打扮有尤曲笙的刻意,不怪被狗仔非议。但也确实和以往不同,以前对她大多是沉闷的,现在的她从外表上来看多了几分的灵动,不再是死气沉沉。
尤正修想,她的人生本该就是无忧无虑的,只是被岁月蹉跎了,如果说她出生时是不幸的,那么十年前便是她的幸运,可是这份幸运并没有维持太久。
尤正修无比的庆幸、庆幸着十年后的今天。自己能给予她的所有,并不算太晚。
擦完最后一根手指的尤正修,扯过一旁的薄被,顺便把空调调到适宜的温度,这才起身离开了卧室,手落在门把手上的那一刻。
“小叔。”
寂静的空间里,这一声小叔显得尤为清晰。晕黄的灯光下即便尤正修没有回头,但时间记忆可以告诉虞归晚,他笑了,他的笑使得窗外的满天繁星都黯然失色。此刻尤正修才知,原来仅仅只是一声“小叔”就可以让自己心情愉悦,他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容易满足?
二楼走廊上的尤正修还没有下楼,就听到了水木那厮愤愤不平的嘲笑声。
“这人的嘴巴是吃了hi吗?什么叫垂涎他家大神的美颜?他温时简难道是九天下凡的天女不成?真是笑死个人了。”
无视着耳边愤青式的言论,禾清依旧扫着热搜榜上的评论,虽说不如水木那般炸了毛儿,但脸色上的愠怒也是一目了然。
“他的还来劲了是吧,禾清你让开,看小爷爷我怼不死他!”
说着便扒拉着禾清,夺过他手上的笔记本,随即便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一通乱敲。走进大厅里的尤正修,只见犹如一只乌眼鸡似的水木,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用想也知道他在做什么,尤正修难得好心安慰道:
“尤曲笙被黑那次不是这阵仗,你气的过来吗?”
不说还好,被尤正修这么一说,水木便来了劲。颇有一副想要干架的态势。
“这些脑残猪竟然说笙姐倒贴,他温时简是天仙吗?追我笙姐的人绕地球都能绕三圈,他温时简算个屁!”
时光与你皆不负